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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面交火还在继续,听着子弹声便知有一方已架上了高射机枪,子弹都比手指头还要粗的高射机枪,运气不好挨上一颗,打中哪儿,哪儿就是个海碗大的血窟窿,有救也成残。
高射机枪没有人敢正面对上,夏今渊也不例外。
铺开城市地图,夏今渊打开微型手电筒,极细的光束照着地图,陈记者看到对方那双修长到好像钢琴家的手慢慢划过,连动作如似弹琴。
“少校,我们现在在这里,瑟亚大道,现在这里是夜场所在位置,也是交火点最集中位置,从这里一直到我们这里目前都被叛军包围,我们一行数十人,目标太大,想要突围很难。”
他能说一口流利到听不出口音的英语,声音低冽,有点像雨后山寺檐角滴落的水滴,无比甘冽,又有可穿石的力量。
通过侧颜,陈记者判断对方是一名很年轻的军人,一名来自中方的军人。
中方军人出现在夜场……视线一直锁定的陈记者目光微微闪烁,靠近同事,“说话的是中方军人,他们出现在夜场。想办法看清楚他们的模样,把他们画相画下,传回湾海。”
陈记者是三名湾海记者咖位最大的记者,另外两人男性记者说是记者,一个其实是负责扛器材,一个负责摄影追踪。
负责摄影追踪的男同事能画一手好铅笔画,尤擅人物头像,通过一只普通铅笔就能把对方相貌画出八分以上。
秒懂陈记者话里深意的男同事点点头,轻声回答,“我刚大概数了数,他们应该有六到七人,我们能画三到四个就成。中方军人跑来夜场,放回国内,必定会引起大风浪,形象受损。”
“嗯,你抓紧机会,我这边会适当配合。”陈记者轻轻说话,声音里是压紧的兴奋,盯紧中方维和军人大半个月没有找到一丝有损中方军人形象的把柄,这回把柄直接送到手里,她岂会错过。
另一名负责扛器材的男同事则很可惜的道:“如果我们相机还在,更有说服力。一直都说中方部队治军严格,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呵,你还真信他们说的话?到处落后的他们,如果不往自己脸上贴满金,谁会理他们?”陈记者冷笑,盯紧中方军人不放的视线里的轻蔑,“装模做样而已,也只有他们自己人认为他们的军人很好很强大。”
“好好盯紧他们,把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前面角落流利的英文不曾停下,其中还有一些连她都听不懂的专业术语,陈记者又轻蔑地冷笑声,“还真没有想到这个中方军人会说英文,看来没少培养他。”
再看看四周,陈记者试图寻找刚出突然出间吓到自己的身影,找了一圈未果,她收回视线,继续盯紧和英方军人说话的夏今渊,“其他中方军人都没有出现,看来也就只有他会说英语。一个连教育都落后,毫无素质的国家,别指望能够强大。”
“阿贞说得很有道理。”男同事附和,并深感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