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尘愤懑,感觉当了冤大头,大骂米特尔家族的人脑子有病,让未婚妻来跟别人相亲,是觉得头顶不够绿吗?
单是凯丽的回答,他觉得不够稳妥,又转身问了‘沃土’,两人相隔近三十米,不可能串通好,得到的答案跟凯丽差不多,才确信两人没有撒谎,彻底放心:“我这人心软,不喜欢杀人,你俩在境内非法携带枪支,还在巷子里截杀我,去监狱蹲上几年吧?”
此刻凯丽和‘沃土’近乎废掉,就算将来出狱,也翻不起大浪,坐几年牢出来,姜尘已经不是她们能望其项背。
他常年敛尸,但对于杀人,总觉得膈应,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杀死成为一具死尸,给敛尸房增加工作负担吗?
姜尘不喜那种感觉,很不妙。
凯丽疼的脸都变形了,嘴角不断往外溢血,心道你把我俩打成这样,你跟我说你心软?
她摇头叹息,断臂的疼痛钻心,但她脸上,却是一种解脱:“也好,这样至少能活下去,还能摆脱米特尔家族的控制,保住命比什么都强!”
姜尘诧异,凯丽和‘沃土’竟都有一种解脱的情绪,仿佛坐牢并不是一件坏事。
他先给姨妈通了电话,大致说了事情经过,自从聚会结束后,他对姨妈的身份有了猜测。
毫无疑问,姨妈绝对属于北斗研究院。能安排三位高僧助他驱除恶灵,还能从研究院调出玄奘法师佩戴过的麒麟眼菩提,再加上给姜尘申请奖励这些事,足以说明身份不低。
樟蓝市地底,不知多少米深处。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中,一张长方形会议桌前,慧根、慧尘、慧敏三位高僧,还有徐智明都在,几人离开别墅后,直接去了北斗研究院,商议七天后下墓的事。
中年妇人面色红润,雍容华贵,示意众人暂时休息,听着电话里姜尘的讲述,像听故事一样,不但没有担忧,反而愈发兴奋:“尘儿,你没受伤吧?”
“姨妈,我都差点死了,怎么听你说话,一点儿也不担心呢?”
姜尘疑惑,今天姨妈的语气不对劲。
若是往常,早已开始嘘寒问暖,安排他接下来的事。
可如今,姨妈不但不安排,反而还有些兴奋。
姜尘蹙眉,心底疑惑:难道姨妈发现了?
打这通电话,本就不是寻求帮助,只是为了弄到杀人技。经过这次,姜尘发现自身的短板,力量虽强,却不能运用自如,像极了一个突然拥有金山银山的乞丐,只知道拿钱买鸡腿吃。
日后,面对强敌,很容易吃大亏!
再遇到今晚这样,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他如实解释:“挨了一枪,受了点轻伤,副馆长送的玉菩萨碎了,是它帮我挡了子弹!否则,那一枪就洞穿胸骨,至少是重伤!”
“行,你直接报警!接下来的事,你不用操心,警察那边,按正常程序走,该做笔录做笔录,该立案就立案,你是受害者,不会为难你!”
姜尘表示知道了,然后直奔主题:“姨妈,你有杀人技吗?这一次,米特尔家族的人行动失败,这两个女人受到重创,可问题的根源还没解决,明天很可能还有张三、李四等人来杀我!我感觉需要学点儿防身术,如果有的话,您帮我弄点?”
“没问题,明天晚上,我带上你想要的杀人技,去你家找你!”
说完,姨妈就挂断了电话。
姜尘低头查看胸口,血迹早已风干,玉渣子造成的伤口,已在缓缓愈合,很多伤口细小的伤口已经不可见。
子弹还在胸口嵌着,幸好不是很深,他强行将子弹抠出,痛的龇牙咧嘴,看着手里的弹头,一阵后怕,若不是玉菩萨,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自己。残留在体内的玉渣子,只能回去后慢慢清理。
他思索一阵,自语道:眼前的场面太过骇人,的好好处理一番,不然会被人察觉出端倪!
他赶紧擦拭身上的血迹,尽量让伤势不那么明显,一番简单的清理后,除了衣服上还有血渍,看不出严重的伤势。
姜尘转身走入巷子深处,寻到一柄生锈的斧子,来到凯丽断掉的右臂处,一番对比后,在斧刃涂抹了血迹,尽可能让手臂看上去是被锈斧砍断的。做完这些他才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询问了不少。
尤其是看到不远处掉在地上的手臂,警察瞪大了眼睛:“她的手臂怎么断的?”
姜尘面不改色:“被斧子砍断的,当时情况紧急,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斧子下去,她的手臂就断了!”
说着,姜尘把早已准备好的斧子递了过来:“警察同志,您看,就是这根钢筋!”
警察看了一阵,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尤其是看到‘沃土’变得贫瘠,胸口都塌陷下去时,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这男人真尼玛狠啊,一点儿不知道怜香惜玉,将这么漂亮的女人打成这样,真牛!
另一个警察看到‘沃土’的胸口时,开口询问:“她这胸是怎么陷下去的?该不会又是用斧子砸成这样的吧?哥们,你可真狠心!”
姜尘汗颜,继续解释:“砸了一斧子,后来又补了一脚,就成这样了!”
‘沃土’无语,明明是你一脚踏成这样的好吗?
那名警察轻语:“可惜了!”
做完笔录,姜尘跟着去了警察局,结果很明显,两个外籍女人,准备枪杀姜尘,最后被重创,立案签字后,就让他离开了。
回到家中,已经快凌晨了,姜尘感叹官方人员办事效率,找到家里的医药箱,开始处理伤口,那些玉渣子很小,但一定要取出来,不然伤口肯定会发炎。
在伤口上用酒精消毒后,他用镊子剥开伤口,小心翼翼地取出玉渣子,疼痛让姜尘冷汗直流:“不行,还得找姨妈问问,能不能弄两件防弹衣!”
伤口清理的差不多时,天都快亮了,主要是碎玉渣太多,很难清理。
哪怕到最后,姜尘都还感觉有细微的渣子扎在皮肤深层,此时肉眼不可见,只有去医院照片后,再想办法取出。
天快亮了,他却丝毫不困,起身来到阳台上,开始吐纳,修行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