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垂眸一看,美丽华贵的天水碧纱衣已经被撕裂成了两半。
她叫起来:“你做什么?”
重华并不理她,而是专注地垂眸往下看。
奶白色的肌肤,被美丽的绿色纱衣衬托得更加雪白粉嫩,加之她这些日子吃得好,睡得好,不曾生病,丰腴了不少,怎么看都是美不胜收,让人热血沸腾。
钟唯唯愤怒起来,挣扎着将衣服合拢,刚合拢,又听“唰”的一声响,重华再次把衣裙撕裂了。
她愣住,虽然她不是特别珍惜这身衣裙,可也没想过要这么糟蹋吧,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重华的目的。
钟唯唯猛烈地挣扎起来:“走开……”
重华并不理她,很坚决地将她翻过来趴在地上,一手抓着她的两只手腕压在头顶,双腿压制住她乱踢的脚,一手用力再撕,衣裙从后面又裂成了两半。
她知道重华想做什么,知道他其实也在害怕。
她可以叫嚷发作出来,他却不可以,他不说话,是怕泄露他的紧张和担心,让她生出更多的想法,更加地排斥他,还怕她会因此疏远躲避他。
所以他采用了最直接的方式,也许他认为,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缓解两个人的紧张和恐慌吧。
重华察觉到钟唯唯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自然,也跟着放松下来,他知道钟唯唯很喜欢他,他想让她更加喜欢他,让她离不开他。
重华的温柔和耐心让钟唯唯最后一丝反感和不悦消失殆尽。
她心里很明白,她对他是怎样一种感情,也明白他对她是怎样的感情。
他们分明如此相爱,分明如此喜欢对方,已经经历过了生与死的考验,就连在睡梦里灵魂也能相遇,还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在一起呢?恐怕只剩下生死了。
她没有错,他也没有错,那就没有什么不能一起面对。
重华和钟唯唯忘了时间和外面的风雨,眼里只有彼此。
外面,梁兄蹲在阴影里,叼着一根草茎,懒洋洋地看着小棠。
小棠想到里面正在妖精打架的男女主人,再被梁兄这样盯着,整个人都冒了汗,没好气地捡起一块碎石扔过去:“看什么看?滚开!”
梁兄一笑,转过身藏进了阴影里。
另一边,福润宫中。
阿彩藏在阴影里,悄悄往里张望。
福润宫的宫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宫门微开,殿门紧闭,她轻轻松松跑进去,不费吹灰之力就站在了正殿门外。
正殿里一片静寂,完全没有声响,她将手放在殿门上,想要推开,亲眼看看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的美人吕若素,是不是真的如同传闻中那样美丽。
殿内传来凄惨的猫叫声,吓得阿彩迅速把手收了回来,本能地觉得非常不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宫人的说笑声,越来越近。
不得了,若是被发现,不但看不到吕若素是个什么样子,还会被抓到姑母身边去,挨罚是一定的。
阿彩吓了一跳,不假思索地使劲一推门,门应声而开,她迅速闪身藏入。
一个黑影凄厉地怪叫了一声,闪电般地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很快就看不到了。
阿彩吓得胆战心惊,伸手捂住了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刚才一直在怪叫的猫。
她定了定神,偷偷摸摸地往里走去。
大殿里很安静空旷,除去必须的生活用品和家具之外,什么都没有,也没有那位传说中的第一美女。
阿彩耐心地找着,然后看到案桌后面露出一角白色的裙裾,看来是睡着了?
阿彩贴着墙根摸过去,果然看到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匍匐在案桌后面的茵席上,一动不动,真的像是睡着了。
真是天赐良机,阿彩呼出一口气,悄悄靠近,但是吕若素一直面朝下趴着,她怎么也看不清脸,她有些着急,拿了头发去描吕若素的耳洞,小声地道:“喂……喂……”
吕若素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对……阿彩抽了抽鼻子,好像是腥腥的味道……脚下的茵席是殷红色的,颜色很奇怪,踩上去的感觉也很奇怪,阿彩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举起指尖对上光,看到一个殷红色的指尖。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惊恐地往后退了退,低声道:“喂,喂……你醒醒。”
吕若素并没有反应,阿彩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颤抖着抓住吕若素的头发,用尽全力把她的头扯动,然后看到了一张惊恐之色尚未褪去,眼睛微张,唇角带血的娇艳面孔。
“啊……”阿彩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跌坐在地上,手足并用往后退。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宫人疑惑的声音在外响起:“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见里面在叫。”
接着有人拍响了门:“娘娘,您还好吗?”
阿彩大哭起来:“救……救命……”
殿门一拍即开,两个老成的嬷嬷带着几个宫人快步闯入,看到这个场景后,全都乱了套。
一个宫人尖叫起来:“死人啦,死人啦……”
“快去禀告上头……”
“禀告谁呢?贵妃吗?不,贵妃不管宫务了。”
“惠妃娘娘……啊,不,惠妃娘娘也不管了……”
“太贵妃?”
“长公主殿下?”
“大司茶……”
出什么主意的人都有,直到有人提起了钟唯唯,众人全都安静下来,面面相觑,最后一个见到吕皇后的人,不就是钟唯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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