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围着福臃肿的脸都哈哈大笑。
巧儿调侃道:“福哥,你看,你现在脸形和体型多匹配啊?”
虫捂着肚子哈哈笑道:“就是,福,你这样子才更有咱们飞雨军威严。”
石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福的肩膀说道:“比虫上次要好看很多,不用担心。”
豆只在一旁憋着笑,脸都憋得通红。
福越想越气,走到几个跪着的野人面前,每人狠狠踹了一脚,还不够解气,又一人打了一个耳光。这才觉得心里稍微疏松了一些。
跪着一排野人,被福这一顿踢打和耳光,发出“啊,啊,啊呀!”的哭喊,这一整哭喊回荡在山谷,显得格外凄惨。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让他们休息一会,福去感谢一下后面的其余族人,他们的食物靠他们团结保住了,回去就分发给他们。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抢不走他们的食物。”
福点头领命而去,嘴里还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
这群野人是真抗揍,刚才还哭爹喊娘的,此刻休息片刻又生龙活虎了。你瞧他们,虽然身上还带着伤,脸上也有淤青和血迹,眼神中却满是恐惧和不安。他们低垂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仿佛这样能给自已带来一丝安全感。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声音颤抖且微弱,大概是在为自已未知的命运而担忧。zuqi.org 葡萄小说网
那一张张黝黑的脸上,此刻毫无生气,充满了对未来的极度恐惧。他们清楚自已被抓到后的下场可能极为悲惨,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蛮横,有的只是如待宰羔羊般的怯懦和无助。
福听了我的话,走上前去,嘴里不停地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说着话。只见他眉头紧皱,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野人也同样“嘎巴嘎巴”地回应着,他们的声音里充满了小心翼翼和胆怯,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一时间,四周都是“嘎巴”声,虽然我不明白他们具体交流的内容,但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能够判断出大概的意思。野人们似乎对福的指示还有些犹豫和困惑,动作迟缓。
福见状,更加不耐烦了,他提高了音量,再次“嘎巴嘎巴”地催促起来,同时还不停地挥动手臂,示意野人们加快速度。野人们这才如梦初醒般,赶紧行动起来,他们手忙脚乱地走向猎物,有的因为太过慌张还差点摔倒。
我们带着今天满满的收获兴高采烈地回到了临时营地。这一趟的成果简直超乎想象,竟然有 十五头威风凛凛、体型壮硕的狮子,每头狮子都估摸着能有 三百来斤重,那矫健的身姿和锋利的爪子,彰显着它们曾经的威猛。
除此之外,还有 两百 多条鱼,它们全都被结实的藤蔓整整齐齐地穿起来,安静有序地排列在那里。这些鱼大小不一,种类各异,鱼鳞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当我走进营地,发现临时营地里面剩余的飞羽军和 四十个母野人也收获满满。他们拿着大把大把的野菜,兴高采烈地出门来欢迎我们,嘴里“嘎巴嘎巴”兴奋地大叫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自豪。
羡慕得其余部落的野人们直流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那渴望的眼神仿佛在祈求能分给他们一些。我站在这丰富的战利品前,内心满是喜悦和自豪。
经过一番认真思索,最终决定分给其余那群野人 五头狮子。
我说道:“福,你去把野兽分发给这群外族人,并且告诉他们,回去之后要向各自的首领讲述今天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抢夺他们食物这件事,让他们一定要清晰准确地描述给每个部落首领。”
福听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去分发野兽。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群野人居然不要鱼,这让我感到十分不理解。
晚饭后,我带着众人来到了昨天的比赛广场。蛮牛族部落把火烧得更旺了,熊熊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广场,使得夜晚不再黑暗。
广场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众多的野人,那场面混乱而喧闹,简直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他们一个个神情投入,拼尽全力地模仿着各种野兽的叫声,整个广场仿佛陷入了一片疯狂的嘶吼海洋,令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异的原始世界。
有的野人挺直了腰杆,高昂着头颅,嘴巴张得极大,从喉咙深处迸发出类似狮子的低沉咆哮,那声音犹如闷雷滚动,仿佛能让大地都为之颤抖。他们的胸膛随着吼声剧烈起伏,仿佛要将内心的狂野全部释放出来。有的紧闭双眼,脸部肌肉紧绷,脖子上青筋暴起,竭尽全力地学老虎的怒吼,“嗷呜——”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直达天际。他们的双手还不自觉地握成拳头,仿佛在与想象中的敌人搏斗。
还有的半蹲着身子,双手如同猴子的爪子一般不停地挥舞,嘴里发出尖锐刺耳的“吱吱”声,那声音急促而嘹亮,像是要穿透人们的耳膜。他们的眼睛灵活地转动着,模仿着猴子的机灵模样,身体也随之不停地跳动,仿佛真的变成了在林间穿梭的猴子。
更有一些野人,他们的嘴巴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喉咙里发出一些从未听过的奇异叫声,似狼非狼,似豹非豹,那声音诡异阴森,让人毛骨悚然。他们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狰狞,仿佛在经历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他们的表情丰富多样,有的狰狞恐怖,仿佛化身为凶猛的野兽,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有的专注认真,眉头紧锁,全身心地沉浸在模仿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有的兴奋异常,手舞足蹈,为自已能够发出独特的叫声而欢呼雀跃,脸上洋溢着自豪的光芒。
整个广场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叫声,有低沉的、尖锐的、悠长的、短促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震人心魄的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人们的听觉。那声音不仅震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脑袋都仿佛要被这嘈杂的声音给炸裂了,甚至让人感觉连周围的空气都在随着这疯狂的叫声而颤抖、扭曲。
我震惊地看着这群野人,被他们如此奇特的行为深深震撼。心中暗想,他们这种聚会方式还真是有些特别,充满了原始而狂野的气息。
巧儿走上前来,满脸疑惑地说道:“少主,他们这都是在练习什么呢?”
我回道:“他们这是在模仿各种野兽。今天他们大概是要通过分辨野兽的位置,学野兽叫,引野兽追踪野兽。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个到底是怎么评判的。”
石也开始学着狼叫,“呜呜”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他神情专注,眉头微微皱起,嘴巴大张,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更像狼。那“呜呜”声时而低沉压抑,仿佛在诉说着狼的孤独;时而高亢激昂,好似在展现狼的威严。他的身体随着叫声微微颤抖,仿佛已经化身为一匹在月夜下长啸的狼。
身后众野人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此起彼伏,在嘈杂的广场上显得格外突兀和响亮。今天,蛮牛部落还是那么小气,竟然依旧只给了我们 五个木墩。
我无奈又略带沮丧地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地朝着其中一个木墩走去。这个木墩看上去粗糙无比,表面还布满了凸起的木刺。当我小心翼翼地坐上去时,一阵强烈的咯痛感瞬间从臀部传来,但此时的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我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迷茫地投向眼前这乱乱麻麻、毫无秩序可言的场景。
野人们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依然在热火朝天地学着野兽叫,似乎已经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各种各样稀奇古怪、高低起伏的叫声混合在一起,如同一场混乱的交响乐,让我的耳朵备受折磨,内心也被这一片毫无头绪的混乱搅得烦闷不堪,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任何事情。
如此嘈杂的兽吼声充斥着整个广场,让我们彼此交流都成了奢望,完全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
时间缓缓流逝,一群接一群赤裸着上身、手举火把的野人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他们一边跑,嘴里一边“嘎巴嘎巴”地嚷着一大串不知所谓的话语。可在这震耳欲聋的喧嚣中,那些声音就像被狂风吹散的落叶,根本无法听清。只见这些野人迈着有力的步伐,围绕着高大的火堆疾速奔跑,他们身上的汗水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一颗颗璀璨的珍珠。
就在这热闹非凡的时刻,老女巫缓缓地走了出来。她依旧穿着昨天那套彰显着神秘与威严的豹纹兽皮,脸上涂绘的神秘图案在火光的摇曳下显得越发诡异。她高高地举起手中那根雕刻着奇异纹路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词,那低沉而富有节奏的声音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充满了神秘的力量。周围的野人也跟随着她的节奏,兴奋地欢呼跳跃着。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狂热与虔诚,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沉浸在这神秘而热烈的祭祀氛围之中。
他们扭动着身躯,双手高高举着柳条,那柳条在火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她们的身体如同风中的芦苇,摇摆不定却又充满韧性。每一次扭动,都带着一种原始的韵律,仿佛在与大地和火焰共舞。手中的柳条随着她们的动作上下挥舞,像是在编织着神秘的图案,又像是在驱赶着未知的邪恶。她们的脸上洋溢着狂热的神情,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和执着,仿佛这场狂欢是一场神圣的仪式,而她们正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奉献着自已的力量与热情。
福来到我耳旁,大声地跟我说:“族长,巫祝说选举开始!让所有还没有被各族女人选中的男人都站起来,走到各位各族各部落首领身边。女人会过来自动选择。的男人们需要模仿各种野兽的叫声。”
我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十个飞雨军战士大声喊道:雨族的勇士们,加油,都站过来。
由于广场声音太过嘈杂,他们根本听不到,只能无奈的踢了踢石,让他去传达命令。
我转头又和巧儿说:“巧儿,你带着他们去相亲,看一下,把他们每个族群最壮实的都给我抽回来。”
雀儿欢快地点了点头,应道:“好的,少主。”随后,她拿着手中的树枝,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兴高采烈地带着人转身离去,那轻松愉悦的样子仿佛这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任务。
一群一群的母野人朝我们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他们的眼睛里冒着幽幽的绿光,那模样甚是吓人。估计是今天回去他们族群的男人说我们这儿食物充足的缘故吧!刚到前面的路口,就被两大群母野人给拦住了,她们“嘎巴嘎巴”地说了一通,那些来自其他小族群的母野人便一哄而散。
我眼皮狂跳,心里暗叫不好,失算了。
果不其然,过来了四五十个女野人,都不怀好意地盯着那十个飞雨军战士。她们的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后面。
这十个飞雨军小伙倒是昂首挺胸的,还秀起了肌肉,貌似还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只见领头的一个母野人指着第一个飞雨军小伙,“嘎巴嘎巴”地说了些什么。这飞雨军小伙立马兴奋起来,学起野兽叫,“羊咩……咩……咩……”,学得绘声绘色。
可是那大河部落的母野人却摇了摇头,举起手中的树枝狠狠地抽了下来,一下又一下。抽得飞雨军小伙“啊……啊”地一声惨叫。
我在一旁捂着脸,石摸着自已的大脑袋,憨憨地说道:“学得挺像的啊?怎么还会挨打?”
虫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蛮像的。”
豆一脸无语地回道:“那不是学得像不像的问题,她们是来找事的。”
只见另外一个母野人又走上前来,指着刚才被抽打的那个飞雨军战士,口中“嘎巴,嘎巴”。
飞雨军战士一头雾水,摸着刚被抽打的手臂,看着对面的母野人,想了想,换了种野兽的叫声。这次学布谷鸟叫,“布谷……布谷……”,这次学得活灵活现的。
可只见这个母野人还是摇了摇头,举起那树枝又狠狠地抽在飞雨军小伙身上,又是一声“啊……啊”。
第三个大河部落的母野人拿着木枝又走向刚才被抽的小伙,指着他“嘎巴,嘎巴”。
飞雨军小伙好像明白了什么,急忙摇了摇头,恐惧地看着对面母野人手中的树枝,身体瑟瑟发抖,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害怕。
这个母野人眉毛一挑,又“嘎巴,嘎巴”。
小伙还是摇头拒绝,不再学野兽叫了。
母野人最后还是举起手中的树枝,狠狠落在小伙受伤的手臂上,又是一声“啪”,小伙发出一声惨叫“啊”。
石缩了缩脖子,脸上那表情,左手摸着右手的臂膀,好似抽到他身上一样,说道:“族长,这群女人真狠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福,可以弃权不让他们选吗?”
福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以。”
我皱着眉头,不经意间朝远处瞟了一眼。只见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的人正乐呵着站在那里观望。
看得我心里直冒火。
第四个、第五个……悲催的飞雨军小伙被抽打得手臂、后背、腰部鲜血淋漓。
豆皱着眉头说道:“族长,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已经抽打五个了。”
虫也附和道:“是啊,族长,您有啥主意没?我们连一根树枝都没有。”
就在我想要说话的时候,右侧彩云族群走来了几个身材魁梧的母野人,二话不说,抬起粗壮的手臂,拿着树枝就朝着我们剩下的五个飞雨军抽打过来。
只听见“啪啪啪”,发出清脆的树枝抽打在肉上的声音。有的抽了三四下树枝就断了,有的六七下才断,母野人们高兴地把断枝递到飞雨军战士手中。
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的母野人们呆呆地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后,气鼓鼓地瞪着彩云族的这几个母野人。
我大声喊道:“结束了,结束了,飞雨军都坐回来。”
众小伙赶忙领命跑回来坐下,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拿到树枝的乐呵呵的,没拿到树枝的五人苦着个脸,满手满背都是血痕。
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的母野人们看到没男人可打了,嘴里“嘎巴,嘎巴”说了一通,转身就离开了。
我满怀感激地看了彩云族这群母野人一眼,其中一个差不多跟巧儿一样壮实的母野人走上前来,手指着虫,“嘎巴,嘎巴”……
只见虫拼命地摇头。
福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族长,她说让虫学野兽叫。”
我皱着眉头看着这母野人说道:“他不是你们要换血液的。”
对面高大的母野人还是指着虫,“嘎巴,嘎巴”,伸手就要拿树枝抽过来。
我急忙喊道:“虫,学个野兽叫。”
虫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还是点头学了狼叫“呜…呜…呜…”
福在后面拍着肚皮哈哈大笑道:“虫,你还是学野猪叫吧。”
我嘴角一抽……太难听了。
对面的母野人却哈哈大笑起来,用尽全力一树枝刷向虫,虫被打得“哇呀”大叫一声,树枝尖头断了,母野人捡起强行塞到虫手上,嘴里“嘎巴,嘎巴”……说完带着其余母野人离开了。
虫一脸茫然地看着手中的小段树枝。
福笑得捂着肚子翻译道:“族长,她说她叫琳,还说虫学野兽叫真难听,她回去准备礼物给我们首领。”
我也被她这一系列的操作给弄迷糊了,说道:“这就把虫给嫁出去啦?”
福又哈哈大笑起来:“是啊,族长。”
石拍了拍虫的肩膀说道:“没事的,兄弟,嫁过去好好繁衍后代。”
虫黑着脸,气鼓鼓地把树枝塞到石手里说道:“连长,你去繁衍吧。”
身后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巧儿和彩也带着五十个母野人回来了,都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哪个族群的小伙壮实,哪个部落的小伙学野兽叫好听,叽叽喳喳个不停。
巧儿飞快地跑到我身边:“少主,我们抽了十五个。人太多了,都没时间仔细挑选。”
我点了点头。
彩看了看垂头丧气的五个受伤飞雨军,问道:“族长,兄弟们这是怎么了?”
豆接过话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巧儿和身后的所有母野人愤怒地看向大河部落的方向。
我摆了摆手说道:“会有机会收拾他们的,今天有收获,还好有十五个男人进账。”
福小声说道:“族长,一个男人得要好多礼物呢!”
我大手一挥:“要多少不多,随便他开。”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蛮牛族部落的野人们再次手举着火把现身了。他们又开始围绕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奔跑起来,那炽热的火光映照着他们充满野性的面庞。
此时,女巫佝偻着腰,身着那标志性的豹纹兽皮,走在队伍的前面。她嘴里“嘎巴嘎巴”地吟唱着古老的祭天语,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与天地神灵交流。
吟唱结束,女巫宣布今天的活动到此结束。她特意叮嘱那些拿到断树枝的男人们要好好保留树枝。那些男人们郑重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断树枝紧紧握住,仿佛那是无比珍贵的宝物。
我直直地看着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的方向,与此同时,巨石部落和大河部落的首领也将目光投向了我这边。我们两边人的视线就这样在空中交汇,仿佛要碰撞出激烈的火花,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而其余部落的人则纷纷返回各自的临时营地,只留下我们双方在这无形的对峙之中。
最终,谁也没有率先采取行动,我带着族人转身回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