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四人找了几个木墩坐下,努了努嘴,吩咐福:“你上去,教他们怎么打到陶碗里面吃。”
福应了一声,便起身向那群人走去,嘎巴。嘎巴…
一群人听到福的声音,纷纷退开。老女巫浑浊的眼光紧紧地盯着福,只见福从旁边拿了陶碗和勺子,动作熟练地开始为老女巫盛肉汤。此时,屋内安静极了,所有人都注视着福的一举一动,连呼吸都似乎变得小心翼翼,只有陶碗与勺子偶尔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
老女巫接过碗,轻轻地抿了两口肉汤,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嘴里还嘎巴嘎巴地发出声响,脸上满是陶醉的神情。这带着盐的肉汤可是他们第一次品尝到,那味道就和喝兽血有点相似,都是咸的。然而,肉汤的浓郁香味却是兽血无法比拟的,让她感到无比新奇和满足。
二十来个各部落的首领,此时就像猫抓心般急切,眼巴巴地瞧着老女巫用所剩不多的几颗牙齿费力地咀嚼着炖肉,一口一口喝着肉汤。他们不停吞咽口水,馋得不行。见此情形,福拿起其余 九个陶碗依次给他们盛汤汁。但只有两个首领阴鸷地看着福,目光中透露出不善。这两个首领愤怒又阴狠地盯着福,眼神仿佛能喷火,双手紧握成拳,手臂上青筋暴起,强忍着怒火。zuqi.org 葡萄小说网
接到陶碗的人,迫不及待地把肉汤送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喝着,脸上满是满足和惊喜的神情。他们的喉咙不停地吞咽着,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那带着盐的鲜美滋味让他们陶醉其中,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美味世界。
而其余没拿到陶碗的人,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锅里所剩无几的肉汤和炖肉,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无奈。他们不停地舔着嘴唇,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吞咽声,焦急地等待着轮到自己。
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炖肉,刚碰到肉就被烫得龇牙咧嘴。然而,他们对此毫不在意,抓到炖肉就迅速往嘴里塞,边塞边呼气,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仿佛在夸赞这难得的美味,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由于众人太多,场面瞬间变得一片混乱不堪。他们如同饥饿许久的猛兽一般,七手八脚地朝着炖肉扑去。有人太过心急,疯狂地伸手抢夺,一不小心把陶锅打翻在了火里面。“刷”的一声,大火猛地蹿起,瞬间响起了滚滚白烟。
众首领见状,气得眼睛瞪得滚圆,嘴里嘎巴嘎巴地大声咒骂起来,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难看。嘎巴,嘎巴“你们这些蠢货,就不能小心点!”
老女巫也愤怒地把端着的陶碗重重放下,双手叉腰,同样嘎巴嘎巴地高声咒骂着:意思是“都给我规矩点,别乱了套!”脸上满是愤怒与威严。
混乱中,有几个倒霉的家伙只顾着争抢,一不小心被火烧到了毛发,“嗤啦”一声,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味。他们疼得嗷嗷乱叫:嘎巴嘎巴“哎呀,我的毛!”但即便如此,却也顾不上许多,依然还在奋力争抢着地上的食物。
一时间,咒骂声、呼喊声、争抢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场面乱成了一锅粥。嘎巴,嘎巴意思是“别抢我的,这是我的!”嘎巴嘎巴“滚开,这块是我先看到的!”嘎巴,嘎巴“都给我停下,不然谁也别想吃!”各种嘎巴嘎巴的叫嚷声响成一片,让人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老女巫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握着拐杖,用力地跺着脚,嘴里嘎巴嘎巴地大声叫嚷着:意思是“都给我停下!谁再抢,我就把他扔出去!”她的声音尖锐而又充满威严,随着拐杖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击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众人被老女巫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住了,吵闹声渐渐小了下去,最终安静下来。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与老女巫愤怒的目光对视,现场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
老女巫余怒未消,她喘着粗气,转身大步朝着火塘边走去。来到火塘边,她也顾不得这个容器烫手,毫不犹豫地弯下腰,伸出双手轻轻地把打翻在火里面的陶锅端了起来,那珍视的模样仿佛端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这个陶锅可是雨族送给她的。她的眼神中满是疼惜,仔细地查看陶锅有没有破损的地方,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嘎巴嘎巴的话语,或许是在抱怨众人的不小心,又或许是在庆幸陶锅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此刻,老女巫的额头因为紧张和急切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可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陶锅上,根本无暇顾及。
老女巫小心地捧着陶锅,缓缓直起身子,目光仍未从锅上移开。她轻轻地吹着被烫红的手指,嘴里依旧嘎巴嘎巴地念叨着,似乎在埋怨自己没有保护好这件珍贵的礼物。
这时,人群中一个年轻的首领走上前来,低着头,嗫嚅着向老女巫道歉。老女巫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用力地点了点,嘎巴了几句训斥的话。那年轻首领唯唯诺诺地应着,不敢有丝毫反驳。
随后,老女巫捧着陶锅,慢慢走回到众人面前,神色严肃地嘎巴嘎巴说了一大通。
众人都默默点头,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老女巫这才稍微缓和了表情,将陶锅轻轻放在一旁,重新整顿起这场混乱的场面。她嘎巴嘎巴地叫了几声,屋外随即走进几个母野人。他们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把打翻在火塘里面的火苗用工具小心拢起,又将那些未烧尽的木柴收集起来,放进兽骨盆里面带了出去。
这些母野人动作娴熟且谨慎,生怕再有什么闪失再度惹恼老女巫。他们的脸上带着敬畏与小心,全程几乎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只是默默地做着手中的活儿。等到火塘被整理妥当,她们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整理好火塘,老女巫重新坐下,神色渐趋平静。她环视众人,清了清嗓子,她目光严肃
嘎巴嘎巴地开口。她讲话时,语速时快时慢,众人都全神贯注地倾听,还不时点头表示同意。
福在一旁小声地为我翻译着老女巫的话:“烈风部落、巨石族群、苍狼部落、灵羽族群、炎火部落、青木族群、大河部落、涌泉族群、狂狮部落、繁星族群、雷霆部落,彩云族群、幻影部落、月光族群、疾风部落、暖阳族群、金鹏部落、雾霭族群、暴熊部落、飞鹰部落,雨族群。欢迎你们大小二十一个部落、族群参加我们蛮牛部落举办的大型交易会。”
交易会将持续五个日落的漫长时光。
每个部落和族群都需运用骨头、石头等材料精心制作出精美饰品,待到第五个日落之际拿出来相互比拼,唯有得到全部首领的一致认可,方能奖励一张完好无损的兽皮。
同时,还将开展打造石器工具的比赛,其中包括打造容器,同样也是在第五个日落时进行评比,只要能获得全部首领的认同,也能够得到一张完好的兽皮作为奖励。
在第一个日落,日落之前安排了一系列的节目,首先要用丰富的食物祭祀天神,以祈求护佑。日落前在指定的宽敞场地举行摔跤比赛,勇士们尽情展示自身的力量和娴熟技巧,让各族的女子能够观赏到强壮英勇的战士。当夜晚来临,天色变黑,众人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欢快跳舞,让各族女子挑选出心仪的强壮勇士。每个族群女子只有一根树枝抽打心意勇士机会,断节树枝又勇士保存。待到第五个日落,两边树枝结合在一起,才算成功。
到了第二个日落,清晨,各族自行出发去猎杀野兽、寻找充足的食物。日落之前,全部部落族群需按时回到场地,通过模仿野兽吼叫,以此判断各个部落是否具备追踪猎物的出色能力,同时也让各族女子观看各族勇士的表现。夜晚依旧是围着温暖的篝火尽情跳舞,让各族女子有机会挑选。
第三个日落,早晨各族照旧出去猎杀野兽、寻找食物。日落前全部部落族群返回场地,举办爬树比赛,看哪个部落的勇士能够以最快速度爬到树顶,以此展现采集树枝上食物的卓越能力,同样让各族女子观看各族勇士的风采。夜晚依旧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以供女子们挑选。
第四个日落,早晨各族依旧纷纷出去猎杀野兽、寻找食物。日落前全部部落族群回到场地,开展投石、投毛比赛,看勇士们谁能投得更远更准,充分展示保护部落的强大能力,并且让各族女子观看各族勇士的英勇表现。夜晚依旧围着篝火跳舞,让各族女子挑选。
第五个日落,整整一天的时间,清晨,众人来到指定的宽广广场,把自己部落的各类物品全部整齐地摆放出来。需要货物的族群、部落,可以用物品进行公平交易,但绝不允许抢夺,一旦发现有人违规抢夺,就会被严厉驱逐。记住每个女子只有一根树枝抽打机会,好好把握。第五个日落开始组合。
在这房间内,气氛热烈而紧张,众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第一个日落的节目做着最后的准备。
老女巫站在房间中央,嘎巴嘎巴地大声指挥着,她挥舞着手中的骨杖,神情严肃而庄重。她先是仔细查看了祭祀天神所用的食物,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向天神祈祷着此次活动的顺利。而后,她又嘎巴嘎巴地对众人叮嘱了一番,这才缓缓走出房间,去外面视察场地。
随着老女巫的离开。
我起身,转头跟巧儿石福说道:“走,咱们也出去安排安排,大体的都了解了。” 说罢,我目光坚定,步伐沉稳地向着门外走去,巧儿和石福紧跟其后,脸上同样带着跃跃欲试的神情,准备为即将开始的活动贡献一份力量。
蛮牛部落的人们更加忙碌起来。有的小心翼翼地仔细检查祭祀天神所用的食物,确保每一份都摆放得整齐而庄重,那虔诚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有的则奋力为勇士们整理摔跤比赛的场地,他们弯着腰,认真清除可能存在的杂物,哪怕是一粒小小的石子也不放过,只为让比赛能够顺利进行。还有一些人在紧张地布置着周边的装饰,他们将彩色的羽毛和鲜艳的花朵精心摆放,希望能为活动增添更多的喜庆氛围。
其他部落和族群也在热火朝天地准备着。来自烈风部落的勇士们正相互切磋着摔跤的技巧,他们肌肉紧绷,眼神专注,口中喊着激昂的口号,为即将到来的比赛热身。巨石族群的人们在精心打磨着手中的石器,期望能在打造石器工具的比赛中拔得头筹。苍狼部落的女子们用彩色的颜料在脸上绘制着独特的图案,希望能在活动中展现出部落的魅力。灵羽族群的人们则在排练着舞蹈,他们轻盈的身姿如同飞鸟一般灵动。
我带着众人回到了山崖边缘,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映入眼帘的是那崭新而坚固的木栅栏房已然修建完毕,整整齐齐地矗立在那里。夕阳洒在木头上,泛出温暖而柔和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众人辛勤努力的成果。
我慢慢地走上前,站到了众人面前。清了清嗓子后,开始详细而清晰地叙述所有事项。前来参加的飞羽军男女们,个个英姿勃勃,他们身着沾染血雾且略显凌乱的服饰,腰间的骨刀在夕阳下闪着冷冽光芒。此刻,他们目光专注,眼神中满是坚定和决心,一张张年轻朝气的脸上写满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在飞雨军旁边,那其余的四十个相亲女人,同样是满脸期待,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她们身着朴素的麻衣,虽未刻意妆饰,内心的喜悦却难以遮掩。发间简单插着的几支野花,衬得她们的眼眸更加明亮,光芒中满是激动。
我声音洪亮,把活动的每一个细节,包括具体流程、任务分配以及需要特别注意的细微之处,无一遗漏地准确传达给众人。众人安静且专注地倾听着,只有偶尔拂过的微风轻轻吹动他们的衣角。
当我终于说完,现场先是一阵短暂的寂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随后,人群中发出“嘎巴,嘎巴,喔噢,喔噢……”的叫声。紧接着,大家便欢快欣喜地各自散开,迫不及待地忙碌起来。飞雨军的男人们步伐坚定有力,迅速奔向准备清洗整理的地方,他们要洗净脸上和身上的征尘,换上整洁衣物,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活动。他们互相呼喊着口号,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昂扬的斗志与强大的力量。
女人们三两成群,手里拿着梳洗和装扮的物品,轻盈地走向梳洗区域。她们欢声笑语不断,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般明艳动人。一个女人摸着自己头发,问姐妹们插花位置是否好看,另一个女人凑过来表示她插哪里都美,还说自己头发乱蓬蓬得好好整理。还有女人边捋头发边说头发打结,理顺后肯定漂亮,旁边姐妹笑着说大家收拾后都会很美。有的女人匆忙清洗脸上尘土,有的仔细梳理头发,每个动作都充满热情和期待。
每个人的脚步都充满迫不及待的急切,仿佛有无尽的力量。她们的身影在夕阳余晖中穿梭,构成了一幅充满活力与希望的美妙画面。大家心中怀着相同的期待,只等那第一个日落,等待活动序幕盛大开启。
在太阳快要落山之际,广袤无垠的原野上逐渐热闹起来。密密麻麻的野人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他们来自不同的部落,有的身上披着粗糙的虎皮,有的围着色彩鲜艳的鸟羽,有的戴着用兽骨串成的项链,更有的只围了一圈树枝。
整个场面乱哄哄的,野人们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叫着,兴奋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他们互相用独特的语言交流着,手舞足蹈,表达着对这次聚会的期待。
“呜呜呜呜呜”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是一首独特的交响曲在整个草地上回响。有的野人高声呼喊,声音嘹亮而豪放;有的野人低声呢喃,似乎在和身边的伙伴分享着内心的喜悦;还有的野人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叫声,仿佛在讲述着部落里的新鲜事。
年轻的勇士们展示着自己强壮的体魄,互相较着劲,肌肉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光芒。女人们则围坐在一起,一边嘎巴嘎巴地说着话,一边整理着带来的物品。
那些只围了一圈树枝的野人,也毫不逊色,他们骄傲地展示着自己独特的装饰,用肢体语言表达着自己部落的荣耀。不同部落的野人虽然服饰各异,语言不同,但此刻都沉浸在这热闹而欢快的氛围中。他们的身影在草地上攒动,仿佛一片五彩斑斓的海洋,波涛汹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粗犷而又充满原始魅力的画面。
当我们带着飞雨军众人来到这片热闹非凡的原野时,我们身披着整齐的藤甲,戴着与众不同的头饰,步伐坚定有序地踏入这片聚会之地。
野人们看到我们,眼中依旧充满好奇。那些之前见过我们的野人,正和同伴“嘎巴嘎巴”地说着话,似乎在向他们介绍我们的与众不同之处。周围的野人听着,目光紧紧地盯在我们身上,不住地点头。
我们面带微笑,热情地朝着他们走去,积极地融入这欢快的氛围当中。我兴奋地高声呼喊,向他们友好地打招呼,野人们也同样热情地回应着,虽然语言不通,但从彼此的神情和动作中,那友善的心意清晰可见。
飞雨军战士们跟在我身后,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好奇地观察着四周,不停地向周围的野人点头示意。
渐渐地,我们与野人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大家开始用各种手势和表情互相交流,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讲述着各自的故事和经历。原本那好奇的目光,此刻已经化作了亲切和接纳。
在这盛大的聚会中,我们成功地成为了其中欢乐的一份子,
在一片喧嚣声中,蛮牛部落的族人们正忙碌地穿梭着。他们一个个神情严肃,双手稳稳地端着大大小小的粗糙木墩。这些木墩做工简陋,却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只有首领和族老才有资格坐在上面。
只见他们迈着有力的步伐,在聚会的场地中,每一个区域都仔细地放置了几个木墩。放置的位置和数量似乎都有着严格的规定,显示出部落的秩序和传统。
蛮牛部落的族人热情地把我们领到了规划的区域,而我们的区域位于最后。尽管位置稍偏,但我们并未在意。这里同样摆放着几个木墩,虽然不如首领和族老们的那般精致,但也足以让我们安坐。
族人们在放置好木墩后,又匆匆忙忙地返回去继续忙碌其他的事务,准备着接下来的聚会活动。
我站在我们规划的区域,目光扫过左边一排排的木墩,心中的不满逐渐涌起。有多有少的木墩分布在各个区域,我附近的都只放了四五个木墩,而越靠前靠左的区域,木墩数量越多,有的甚至放置了三四十个。
我带着众人缓缓走向那四五个木墩,我率先坐在其中一个上面,面前是一小块空地。
我心里愤愤地想:“我靠,这不是歧视我们吗?凭什么给我们这么少的木墩?”
石 也粘头粘脑的看了一下四周,满脸疑惑地问我:“族长,为什么咱们的木墩这么少,位置还这么靠后?咱们人来的也不少啊!”
巧儿也凑上来说:“是啊,少主,咱们怎么坐这里呢?咱们还给他们炖肉吃,还送锅、送碗,真是白送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先坐下吧,你们看这些密密麻麻的人,有这么好的秩序已经不错了,说明这个老女巫带领族群很成功的。”
石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地嘟囔道:“就算成功,也不能这么亏待咱们啊。”
巧儿也附和着:“就是就是,少主,咱们对他们可不薄。”
我抬手示意他们安静,说道:“先别抱怨了,看看接下来会怎样。”
他们听了,虽然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但也不再吭声,和我一起静静地看着场中的人群。
我们前方的木架上,很快熊熊大火开始一点点燃烧起来,炽热的火焰升腾跳跃,疯狂地舞动着,映红了半边天空,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这一片炙热之中。
老女巫穿着那件标志性的豹纹兽皮,佝偻着腰,手持黑色的拐杖,缓缓地朝着准备好的祭祀物品走去。她那干瘪如枯树枝般的身躯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神秘的力量。
她的头上插着五颜六色、绚丽夺目的羽毛,那些羽毛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脖子上挂着由各种奇形怪状的兽骨串成的沉重项链,每走一步,兽骨相互碰撞,发出沉闷而诡异的声响。她的手腕和脚踝处,同样缠绕着粗细不一的兽骨链,随着她的步伐摇晃,仿佛是来自远古的诅咒在低声吟唱。
她那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浑浊的眼睛透露出无比的虔诚与狂热,让人不寒而栗却又被深深吸引。
她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庄重而神秘,周围的嘈杂声在她的出现后渐渐消失。老女巫嘴里“嘎巴嘎巴”地念叨着,让所有的人安静。此时,所有的族长和首领纷纷示意自己族群的人保持安静,一时间,现场所有的嘈杂声都戛然而止,整个场地陷入一片肃穆。
老女巫抬头望向天空,脸上的皱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深刻。她双手紧握拐杖,再次“嘎巴嘎巴”地向天祈祷,声音低沉而悠长,像是在与上天进行着一场古老而隐秘的对话。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将全部的精神都倾注在了这场祈祷之中。
福在一旁小声翻译道:“族长她说“伟大的天神啊,您高高在上,洞察世间万物。祈求您保佑我们的族群,让猎物繁多,每次狩猎都能满载而归。愿清澈的水源永远流淌,滋养我们的部落。让疾病和灾祸远离我们,让每一个孩子都能健康成长,让每一个新生的生命都充满活力。赐予我们力量和勇气,让我们在这荒野中顽强生存。让族人们多多繁衍后代,人口兴旺,让我们的族群不断壮大,部落的声望日益提高,变得更加强大。当夜幕降临,愿您的光辉照亮我们的归途。在您的庇护下,让我们的部落团结一心,不惧风雨,永远繁荣昌盛”嘎巴嘎巴……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巧儿在一旁气鼓鼓地指着祭祀台说道:“少主,您看呐,那可是我们的陶锅和碗,她居然都拿出来祭祀了,却连个好位置都不给我们,真不应该给她!”巧儿的脸上满是愤愤不平,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祭祀台。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里也不错啊,没那么大味道,人多的地方臭烘烘的,咱们在这儿还清净些。”
巧儿听了,依旧憋着小嘴,眉头紧皱,小声嘟囔着:“哼,我就是不服气,咱们对他们这么好,却换来这样的待遇,真是太过分了。”她一边嘟囔,一边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显然心里的气还没消。
老女巫祈求完上天后,整个场地瞬间陷入短暂的寂静。她突然“嘎巴嘎巴”地大喊,那声音尖锐而响亮,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打破了这片宁静。
紧接着,一群涂满彩色颜料、手持火把的勇士在天还未黑时,雄姿英发地围绕着熊熊大火奔跑起来。他们矫健的身影在火光中跳跃、穿梭,每一次跃动都充满了力量与激情,身上的彩色颜料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是古老神秘的图腾在他们身上活了过来。
同时,一群母野人每人抱着一捆树枝,步伐沉稳而有序,有条不紊地分发给每一个族群。她们神色庄重而专注,仿佛手中的树枝承载着重大的使命。而接到树枝的族群们,脸上流露出或期待或兴奋的神情,现场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很快,蛮牛部落的母野人抱着一捆一捆的树枝来到我们面前。她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一大堆话,表情急切又认真。我转头看着福,示意他上去交流。
福走上前,和她“嘎巴嘎巴”地交流起来。
过了一会儿,似乎交流清楚了,我们这边的女人开始依次走上前,十个飞雨军 女战士 四十 个来相亲的族人,巧儿和彩也纷纷走上前。从蛮牛部落的母野人手中一根一根地拿取树枝。每个女人接过树枝时,都会向她微微点头示意,而蛮牛部落的母野人则一直保持着严肃的神情,直到所有树枝都分发完毕。我们这边一共 五十二人,正好分到了 五十二根树枝。
我接过巧儿的树枝,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满心疑惑的我转头问向福:“这个树枝怎么用啊?”
福小声地跟我说:“这是部落的习俗,部落女子若是看中了其余部落的男子,就用这个树枝上去抽打。抽打得越厉害,就代表越看重。直到把这个树枝抽断,将断的一截给部落的勇士,女子则拿回手中剩余的树枝,等第五日拼接在一起就算成功了。”
听完福的解释,我恍然大悟,心中不禁对这独特的习俗感到新奇。
巧儿凑到我身旁说道:“少主,每个女人只有一次机会呢,这个树枝得好好保留,可不能随意对待。”
我听后,不禁开口问道:“那我们能不能在外面寻找一些同样的树枝,多安排几个女人上去抽打他们啊?这样不就能把所有男人都抽过来了?”
福听了,嘴角忍不住一抽,赶忙回到:“不可以啊,族长。第五日的交易会上,要用树枝重合一起的。而且一个女人只有领取一个男人的机会,女方需要给男方大量的礼物,只有男方部落族长点头示意以后,这才算成功呢。”
我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又不死心地说道:“那不抽同一个族的不就行了?咱们物品多的是,还怕不够?”
福黑着脸说道:“少主,树枝是一样长的,抽断的重合起来,长度也是一样的。这可做不了假呀!”
听完福的解释,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一阵失落。
当所有人都发完树枝,原本热闹的氛围稍有停歇。那些男野人依然围绕着熊熊燃烧的篝火不知疲倦地奔跑着,手中的火把将他们的身影映照得忽明忽暗,他们一边奔跑,嘴里还一边“嘎巴嘎巴”地呼喊着,那充满力量和节奏感的呼喊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在向天地宣告着他们的勇猛与无畏。
发放树枝的母野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回到蛮牛部落的族长面前,她们微微弯腰,点头示意,神情恭敬而虔诚。每一个母野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对族长的敬畏与尊重。直到最后一个发放树枝的母野人完成这一动作后,蛮牛部落的族长这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兽皮,迈着沉稳且庄重的步伐走向老女巫。
族长来到老女巫跟前,微微低头,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什么,似乎在向老女巫汇报树枝发放的情况,
老女巫嘎巴嘎巴地说完以后,台下的每个族群每个部落瞬间像被点燃了一般,开始疯狂地“欧巴欧巴”叫起来。那声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撼动。人们的脸上洋溢着狂热的神情,挥舞着手中的树枝或火把,跳跃着,欢呼着,整个场地瞬间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福小声翻译道:族长,她说力量比试开始。
我点了点头
此时,各个部族的勇士们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身上的彩色颜料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鲜艳夺目,宛如黑夜中璀璨的繁星。每一个族群的比赛都在其前方那一小块空地上展开,这方小小的天地成为了勇士们展现力量与技巧的舞台。
我左右两边是两个小的族群——暴熊族和飞鹰族。突然,从这两个部落中走出几十个野人。他们步伐匆匆地走到我前面的小的空地,然后围坐下来。只见其中一个族站出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野人,
福跟我说:他们是来挑战我们的。
我转头看着十个小伙说道:谁上。
一个飞雨军小伙毫不畏惧地走了上去。口中大喊道:“族长,我先来”。两人瞬间在这小块空地上展开了激烈的摔跤比试。
与此同时,旁边每个族群前面的空地也都热闹非凡,很多人纷纷投入到比试当中。台下的人都在“嘎巴嘎巴”地呐喊,呼喊声、加油声此起彼伏,整个场地充满了紧张而又热烈的气氛。人们的脸上或是兴奋
而所有的女子都站在空地上,手中紧紧地握着树枝,目光专注地看着。她们身姿婀娜,在火光的映衬下,脸上的神情显得格外生动。有的女子眉头微蹙,眼神中流露出紧张与关切;有的女子嘴角上扬,满是期待和兴奋的神色;还有的女子面带羞涩,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某个心仪的勇士身上。她们交头接耳,“嘎巴嘎巴”地说着什么,似乎在讨论着哪位勇士更英勇强壮。
很快,这个身形壮硕如铁塔般的大汉就与飞羽军战士在空地中央对峙起来。大汉仅穿着简易的树皮围住了臀部,身上其余地方光溜溜的,未着寸缕。他那宽阔的胸膛和粗壮的臂膀上,用五颜六色的树叶汁液涂绘着神秘而独特的图案,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大汉双臂肌肉隆起,犹如粗壮的树干,他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仿佛面前的对手不堪一击。
飞雨军战士则身姿矫健,目光敏锐而坚定。他灵活地移动着脚步,观察着大汉的一举一动,寻找着最佳的进攻时机。
比赛一开始,大汉率先发动攻击,他猛地向前扑去,试图用强大的力量将战士扑倒。然而,战士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来势汹汹的一扑。大汉扑空,身体失去平衡,战士趁机抓住机会,一个转身,用肩膀抵住大汉的腰部,用力一推。大汉踉跄几步,但很快稳住身形,再次发起进攻。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大汉凭借着力量优势,不断发起强攻,而战士则依靠灵活的身法和巧妙的技巧与之周旋。他们的喘息声和肢体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周围的观众们也都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激烈的较量,不时为双方精彩的表现发出阵阵喝彩。
大汉的额头青筋暴起,口中喘着粗气,再次卯足了劲儿冲向飞羽军战士。这一次,他双手紧紧抱住战士的腰,试图将其举起来摔倒在地。飞羽军战士临危不乱,双腿用力蹬地,双手紧紧抓住大汉的手臂,不让他得逞。
两人僵持不下,大汉的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流淌,身上五颜六色的图案也被汗水浸湿,变得模糊起来。而飞羽军战士的眼神愈发坚定,他突然一个弯腰,挣脱了大汉的束缚,紧接着一个扫腿,大汉猝不及防,单膝跪地。
观众们的呼喊声愈发震耳欲聋,“嘎巴嘎巴”的加油声此起彼伏。大汉恼羞成怒,迅速起身,再次向战士扑去。战士灵活地向后一跳,躲开了大汉的猛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