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得去睡觉了。”
沈随安把她拉起来,催着她去睡觉。
虫哥的眼睛被白梦寒拿木棍捅伤,好在伤口不深,医生包扎好观察一夜,确定伤口不再流血,就让公安把人带回去了。
虽然伤口被包扎好了,但这只眼睛,算是废了。
段聪打电话告诉沈随安,局里那两个人,嘴都很硬,一直不肯供出幕后主使。
沈随安:“领头那个呢?回来了没有?”
段聪压低声音,凑在话筒上:“回来了,已经关起来了,要我现在去问问吗?”
沈随安还是想亲自去问:“不用,我一会儿就到。”
沈随安沉着脸,大步往里走:“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不知道找他那个人,到底开出了多诱人的条件,让他甘愿铤而走险。”
刘虫是单独关押的,段聪在沈随安来之前,已经把他带到问询室关起来了。
沈随安进去的时候,他正捂着眼趴在桌子上哀号。
“刘虫!”
段聪高喊一声,刘虫下意识抬头看过来,门口背光站着个穿军装的男人,身形高大,气势凌人。
沈随安长腿一迈,坐到刘虫对面,不动声色打量他。
虎背熊腰的男人一脸凶相,右眼蒙着一层厚厚的纱布,纱布上还带着一抹血色。
“那个叫瘦狗的,已经招供了,现在轮到你来说了,是谁指使你们的?”
刘虫用完好的左眼上下打量一眼沈随安,冷笑道:“别诈我了,瘦狗不会背叛我,你也不用审我,没人指使我,我就是看那娘们好看,想把她带到草丛里玩玩而已。”
沈随安咬牙,强忍住一拳打瞎他另一只眼的冲动:“玩玩?大街上那么多人,你偏偏就挑中她?”
刘虫双手一摊,摇头晃脑道:“没办法,她长得带劲,又穿得那么骚,我看一眼就受不了了,就想玩她。”
沈随安一脚踹在桌子上,桌子吱呀一声,撞在刘虫身上,刘虫痛得咧嘴,抬眼看见沈随安气得要杀人的表情,又笑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那娘们是你什么人?她长得可真漂亮啊,身上真白,还带着香味,你闻过没有?”
刘虫闭上眼,神情陶醉,还故意把右手伸到鼻子下,重重吸一口:“就是这只手,上面还有她身上的香味呢。”
“右眼废了还不够是吧?那我再废你一只手!”
沈随安单手撑着桌子翻过去,落在刘虫面前,抓起刘虫的右手用力往后一拧。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几秒过后,刘虫才痛得惨叫不止。
刘虫看见沈随安被激怒,更来劲了,强忍着疼痛大吼:“她长那么好看,不就是为了给男人看的吗?穿得那么骚,还不是为了勾引我?那娘们就是贱,说不定她就喜欢被男人玩呢哈哈哈啊啊!”
“她长得漂亮,就得引来你这混账的觊觎?”
沈随安一拳捶在他鼻梁上,顿时血流如注。
“她穿什么是她的自由,不是你犯罪的理由!”
沈随安气势凶悍,拳拳到肉,打得刘虫不断哀号。
“团长!”
沈随安打红了眼,一拳接一拳打在刘虫身上,段聪怕他下死手把人打出个好歹来,忙架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刘虫身上拉开。
“当兵的打人了,公安不管吗?”
刘虫躺在地上,满脸鲜血,努力睁开他仅剩的左眼,看着段聪。
沈随安慢条斯理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擦干净手,哼笑道:“你故意激怒我,不就是想讨打吗?”
擦完手,把染了脏血的手帕扔到刘虫脸上,沈随安慢悠悠坐回椅子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刘虫:“我改变主意了,不需要你供出幕后主使,我会想办法,把你关在这里,哪天我心情好了,来揍你一顿庆祝一下,哪天我心情不好,也来揍你一顿,泄愤!”
“你不就是个当兵的,哪来那么大权利?我告诉你,站在我背后的,那可是你惹不起的大人物。”
刘虫躺在地上,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被那男人打碎了一样,痛得他呼吸困难。
何落落说过,她爸爸是军区的司令,在京市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无论是谁,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等何落落知道他被抓了,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捞出去的!
沈随安戏谑道:“哦?是什么样的大人物?你说出来我听听,看我惹不惹得起你说的这位大人物。”
“哼,臭当兵的,你就是再当一百年大头兵,也惹不起我背后这位。”
沈随安点点头,满不在乎道:“那你抓紧联系那位大人物,让他趁早把你捞出去,不然我怕你会死在这里。”
沈随安和段聪对视一眼,段聪了然地拖着刘虫,把他拖回关押室。
“如果他想和外界联系,不要阻拦。”
“明白。”
沈随安叮嘱完段聪,开着车回部队,路过洋行,专门进去买了两块小蛋糕放在车上。
以前老是见郑源给郑妍买这种小蛋糕,尤其是郑妍生气的时候,郑源总是买小蛋糕哄她。
家里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应该会喜欢吃蛋糕。
全市的电话,都要通过部队的话务连转接。
话务连办公室,只有小曹一个人在。
“沈团长。”
小曹看见沈随安进来,忙放下手里的工作,起来敬礼。
沈随安回个礼,单刀直入告诉小曹自己的来意:“帮我留意一下公安局那边打出的电话,无论转接到哪里,都请让人帮我记录通话内容。”
“是!”
小曹接到命令,迅速通知到话务员。
下午训练结束,沈随安开车回家。
“团长,今天又回家?”
齐正明和陈华勾肩搭背走过来,堵在沈随安车前。
“嗯。”
沈随安打开车门,还没坐进去,就被姜壁东拦住。
姜壁东把车门关上,赔着笑脸说:“团长,今天冠子生日,你不跟我们一起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