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婷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你们也不看看,白星药业的校招单位是哪些,除了清北,就只有帝都医大、魔都医大外加一个合协医大。”
“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排在后面的几所大学不服气,也曾志得意满的宣称,能把自己的学生送进白星药业,结果呢?”
“脸被打的啪啪作响,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他们都轮不上,咱们神都大学算什么啊,天下掉馅饼儿都砸不到咱们头上,做白日梦还差不多。”
旁边一名同学表示不理解:“不对啊袁同学,不是请白总裁来演讲的嘛,校招属于后话。”
“徐院长也说了,只要能把白总裁请过来,就算叶卿澜赢。”
“她完全可以不说这些,只提演讲的事情,就这么简单,不是吗?”
袁文婷立刻露出鄙夷神色,哼道:“因为叶卿澜傻啊,她那么实在,去了肯定是实话实说。”
“白总裁会嗤之以鼻,以既然校招没可能,演讲也就没必要为由,当面进行拒绝。”
“找人办事从来都不是一蹴即就,需要讲究方式方法,循序渐进才是王道。先联络感情,熟络了之后再提要求,成功率才会大大提升,而不是不管不顾的无脑冲,那就真的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校领导也是好意,为校招的事情操碎了心,结果被某些人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这,正是许清泠想说的。
而且,也是她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提醒袁文婷。
袁文婷受到“启发”,觉得就是这样,然后再以自己的表达方式,灌输给其他人。
“有道理!”刚才发问的同学连连点头,显然是接受了这个观点。
袁文婷自豪坏了:“所以我说,叶卿澜会无功而返。”
“她这个人啊,我太了解了,妥妥的理科女思维,根本不懂什么叫人情世故,注定白瞎了这大好机会。”
“她当然不在乎啊,人家自己家里有企业,不愁工作和收入,校招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当然懒得为此劳心费力。”
“就是苦了其他同学,好不容易遇到白星药业入驻神都,结果还没来得及展示自己,就被别人给一棒子打死,再没机会了。”
她心机深沉,这是给叶卿澜拉仇恨呢。
果不其然,同学们的眼神都变了,心里泛起丝丝怨恨。
人就是这样,因为能力不够被人拒绝,会很坦然的接受。
但换成别人的原因,导致有可能的机会溜走,就会立刻怀恨在心。
哪怕本来就是机会渺茫,哪怕明知道自己的能力达不到要求,但一点儿都不影响对这个人的记恨。
这,就是怨天尤人。
“要是换成清泠出面,肯定不会犯这样的幼稚错误。”
所谓捧高踩低,有踩肯定也就有捧。
不管是自己获得了露脸的机会,还是一致对外的同盟关系,袁文婷都觉得应该拉许清泠一把,说:“我刚才的观点,就跟清泠不谋而合。”
“也正是因为稳操胜券,所以清泠才会急着去见白总裁,造成了误会,”
许清泠立刻开始冒绿茶气:“文婷,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觉得澜澜还是很有能力的,结果应该不会那么惨的。”
袁文婷瞪大眼睛:“清泠你也太单纯,太善良了吧,事到如今还在为她说话,忘了刚刚她是怎么对待你的?”
教室门口,一个声音响起:“你们几个,怎么还不放学,是有什么事儿吗?”
看到是徐思源,袁文婷假惺惺道:“我们等叶同学回来。”
“她不回来,直接回家了。”徐思源摆摆手说。
袁文婷像是凳子上装了弹簧一样,腾的一声跳起来,表情夸张语气兴奋道:“看我说什么来着!”
“叶卿澜果然把事情办砸了,她没脸回来了!”
许清泠脸上也是掩盖不住的兴奋!
这下,大家又打了个平手。
我许清泠没机会露脸,你叶卿澜也不要痴心妄想。
“乱猜什么呢?”
徐思源皱着眉,没好气道:“你这位女同学,作为老师我必须批评你。”
“怎么就那么见不得别人好呢,心理阴暗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对你以后的学业和人生,都会产生很严重的负面影响。”
袁文婷闹了个大红脸:“我……我心理阴暗?院长您偏心,怎么就不批评叶卿澜呢!”
徐思源瞪大眼睛:“叶卿澜同学是咱们药学院的大功臣,我表扬她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批评?”
“你们还不知道吧,她已经跟白总裁谈好了,将我们神都大学和药学院,纳入白星药业的校招。”
“领导们高兴坏了,大家都以为且得费一番功夫呢,甚至做好了失败的心理准备。”
“谁都没想到,叶同学一出面,就把这么难啃的骨头给拿下了。”
“校长更是亲自夸叶同学能干,有培养前途,要给她记功呢!”
袁文婷大声说:“真的假的?”
您可不要轻易被她给骗了,叶卿澜她谎话连篇,徐院长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徐思源真的生气了:“说什么呢!云秘书亲自打来电话,转达白总裁的意思,怎么可能有假?”
“今天下午,云秘书就会代表白星药业,和白总裁本人,过来跟咱们谈合作细节,我本人也会出席。”
“然后就是签订正式的校招协议,知道什么叫板上钉钉吗,眼下就是!”
“跟你们说这些干嘛,简直是浪费时间,我得赶紧准备资料去,应对下午的见面,中午饭估计都没时间吃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留下袁文婷、许清泠他们一帮人,在教室里懵逼不止。
除了两个人之外,其他同学都兴奋坏了。
谁说没机会,谁说搞砸了?
这机会,不就摆在眼前了嘛!
“怎么会这样?”
袁文婷傻眼了,回想刚才自己分析的种种,如今全都化为无形的巴掌,落在自己脸上。
真是扇完右脸,又扇左脸。
啪啪作响!
许清泠的脸色更难看,以最快的速度溜出教室,用手机拨通了傅宴戎的号码,将情况进行告知。
“我知道了!”傅宴戎的回答极为简短,既惊讶又无奈。
这让许清泠心里很没底,急忙说:“戎哥,澜澜到底用什么什么方法,竟然说服了白总裁。”
“你不是说,校招的事情绝无可能吗?”
推卸责任,拉人下水的招数,作为绿茶的她当然门儿清。
傅宴戎的语气果然变了:“具体情况,我会找人打听清楚,你放心,我不会让叶卿澜高兴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