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叶家。
家里除了了林婉茹,还有一个面带微笑的中年男子。
丁明远,叶氏制药的副总裁,主管人事和财务。
平时一副温和亲切的样子,脸上时刻挂着谦和的微笑,素有笑面虎的绰号。
此人学识一般,能力更是一般,唯一的优点是对林婉茹言听计从。
因为深得林婉茹的信任,丁明远不但在公司里地位超然,还是叶家的常客。
“妈,丁叔叔。”
叶卿澜礼貌的向两人打招呼。
丁明远对着叶卿澜露出招牌微笑,一副人畜无伤的样子。
“啪!”
林婉茹把手里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叶卿澜,你做的好事!”
叶卿澜反问:“我怎么了?”
林婉茹面目狰狞:“还狡辩!从小是怎么教你的,把礼义廉耻全都学到狗身上了吗?”
“要不是莉莉给我打电话,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整天去酒吧里鬼混,别忘了你是有妇之夫,叶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叶卿澜一听是王莉莉告的刁状,顿时火冒三丈:“妈,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宁可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合适吗?”
“王莉莉不是你的好朋友吗?”林婉茹的声音拔高八度,瞬间盖过女儿。
叶卿澜不得不强压怒火,解释说:“她,是许清泠的表妹。”
“你胡说!”林婉茹瞪大眼睛。
叶卿澜咬着牙说:“您随便打个电话,问问今晚跟在许清泠身边的女人是谁,就真相大白了!”
林婉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有错,再次瞪眼:“那也是你的问题,交友不善!”
“栽在许清泠这个狐狸精面前,已经让咱们叶家颜面扫地,现在又被王莉莉在背后捅了一刀,是你自己眼瞎,不怪别人。”
“再者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行得正坐得端,又怎么可能遭人攻击?”
叶卿澜针锋相对:“从小到大,我是什么样的性格,您应该最清楚才对。”
“几句道听途说,您否认我的一切,这跟道助纣为虐有什么区别?”
面对女儿的灵魂拷问,林婉茹并无丝毫愧疚之意,反驳:“你什么态度,我是你妈!”
“哪有你这样的女儿,对亲妈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想要造反吗?”
眼看母女俩越吵越凶,丁明远不甘寂寞的插嘴:“二位,以和为贵。”
“清澜啊,你得明白林姐是为了你好,哪有母亲不向着女儿的,她也是恨铁不成钢。”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以后你会明白妈妈的一片苦心。”
这家伙看似是在劝说,实际上是拉偏架,处处都在维护林婉茹。
“我们母女的矛盾,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叫你一声丁叔叔,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插手我们的家事!”叶卿澜忍这个笑面虎很久了。
在公司,就是因为有林婉茹撑腰,丁明远根本不把叶卿澜放在眼里,事事跟她唱反调。
掺沙子,和稀泥,十足的一根搅屎棍。
林婉茹对叶卿澜的掣肘,有一大半都是丁明远的功劳。
林婉茹吼道:“叶卿澜你礼貌吗,立刻向丁叔叔道歉,听见了没有!”
叶卿澜执拗的把脸扭向一边,少有的表现出强硬态度。
以前虽然心里也不服气,但她从来都是本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想法,选择忍耐。
而事实证明,忍让非但没有得到母亲的丝毫感恩,反而变本加厉。
以至于诸如丁明远之流,也觉得叶卿澜软弱可欺,处处与之作对。
眼看气氛变的剑拔弩张起来,丁明远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之后,顿时变了脸色:“什么……你确定?好的,我知道了!”
“内个……”
丁明远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一斤死苍蝇似的,努力挤出笑脸:“刚刚传来的消息,说白总裁对傅太太十分认可,合作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林婉茹先是震惊,随后狂喜起来:“女儿,你跟白总裁说上话了?”
翻脸的速度,比翻书都快。
“嗯。”叶卿澜哼道。
林婉茹激动的抬手一拍桌子:“你不早说!”
“劈头盖脸一通责骂,您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叶卿澜委屈极了。
林婉茹毫无愧疚之意,只顾着兴奋:“女儿,你把合作拿下来,到时候就是大功一件。”
“不但能能证明自己,压姓许的狐狸精一头,坐稳傅太太的位子,而且还能在全行业扬眉吐气。”
最关键一点,她没说。
那就是改变叶家多年来一蹶不振的局面,重新成为有钱人。
丁明远不动声色的跟林婉茹交换一个眼神,随即装模作样道:“哎呀,时间不早了呢,赶紧让清澜回去休息吧。”
“林姐也是一样,早睡早起才
能元气满满,面对新的挑战。”
林婉茹点点头:“好!澜澜你记住,无论如何要拿下白星药业。”
“知道,先走了。”叶卿澜转身离开。
走出叶家大门,叶卿澜并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很失望。
若非运气使然,从酒会那边传来了好消息,天知道母亲还会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更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她并不知晓,这是白九行未雨绸缪的结果。
叶卿澜想不通,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母亲的态度,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母亲要把自己培养成新的顶梁柱,所以严格要求。
但后来慢慢发现,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儿。
林婉茹一边事事防范,一边穷尽手段架空她的权利。
有一点儿小错就抓住不放,甚至大做文章,明显一副不信任的态度。
明知道她的婚姻就是个笑话,从不为女儿的幸福着想,反而经常拿罢免总裁职务作为威胁,强迫她维持和傅家的关系。
馨雅居别墅。
白九行见叶卿澜不自觉的扶额,关切道:“刚刚吹了风,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吧,我帮你治治。”
“你行不行啊?”叶卿澜皱眉。
白九行正色道:“你得相信那位医生朋友的判断。”
叶卿澜想起郑欣彤说许清泠是绿茶,事实证明是对的,自己没当回事儿,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就在这时,脑侧一股阵痛传来,让她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随即改变初衷:“怎么治?”
试一试,就当死马当活马医吧。
“针灸!”
白九行说:“你躺在沙发上,枕着扶手休息一下,我去房间里拿针。”
片刻之后。
从白九行的高度和角度,正好看到黑色晚礼服撑开的领口里,那诱人的春光。
虽然亲眼见识过它们的全貌,而且亲手丈量过尺寸,白九行还是不由自主吞下一大口唾沫。
脑子里,也不禁回想起当晚的旖旎画面。
那饱满挺拔的手感,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