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教训起邪念的兵士

冷家少奶奶身着寿衣,却仍有几分姿色,时茜唯恐她遭人骚扰欺凌,与冷家少奶奶道别后,并未即刻离去,而是继续守护在她身旁。果不其然,期间有见色起意之徒,见冷家少奶奶这年轻妇人孤身一人,无人陪伴守护,且身着寿衣,便有人心生邪念,暗想这冷家少奶奶莫不是被配了阴婚,捡回一条命后逃出来的。如此女子,最是好欺负,无依无靠,那些人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思,便朝着冷家少奶奶步步逼近。

冷家少奶奶察觉那些人的目光不善,顿感危险逼近,慌忙奔向城门,惊慌失措间,拼命敲击城门上的铁环,声嘶力竭地大叫:“开门,快开门,我要入城!”

城门楼上的兵士听闻有人敲击城门,当即出声呵斥驱赶。而城下守着城门打瞌睡的兵士也被惊醒,恼怒地抄起武器冲出来,欲瞧瞧是何人如此不开眼,竟敢前来闹事。当看到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妇人时,便露出一脸猥琐的坏笑。

而那些对冷家少奶奶心怀不轨的人,见有兵士出来,只得露出惋惜的神情。他们不敢与兵士发生冲突,便悻悻退去,等待城门开启。

守城门的兵士见只是一个年轻小妇人,又见围观的百姓散去,其中一个兵士将手中兵器交予同伴,自己则准备上前捉拿冷家少奶奶。zuqi.org 葡萄小说网

冷家少奶奶望着兵士的模样,顿时有一种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的感觉,浑身战栗不止。自己如今该如何是好?虽说在与鬼仙大人提及上京城为自己和孩子申冤时,曾预想过可能会遭遇这般情形,可那也仅仅是想象罢了,想象中的恐怖程度远不及此刻真正面临时的十分之一。冷家少奶奶觉得自己已然万劫不复,萌生了自绝的想法,没有勇气活着承受这些。

时茜通过小凡听到冷家少奶奶内心深处的这呐喊之声。赶紧施展魔音符箓,与身处险境的冷家少奶奶道:“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难道你不想为你自己和你无辜的孩子讨回公道了吗?仅仅因为遭遇些许挫折,就要轻言生死?”

冷家少奶奶原本沉浸在恐惧、绝望和自我了结的黑暗情绪之中,但当她清晰地听到时茜传来的声音时,仿佛一道明亮的曙光穿透了重重迷雾。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激动与希望。情不自禁地高声呼喊着:“鬼仙大人!”

这声呼喊如同惊雷一般,使得正准备向前抓冷家少奶奶的兵士猛然止住了脚步和手上的动作。时间仿佛凝固了十几秒钟,然而周围却没有任何异常发生。于是兵士就以为是冷家少奶奶故意编造出这样的话语来吓唬他,而他竟然当真上当了,兵士顿觉失了面子,不禁心生恼怒,于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想要尽快将冷家少奶奶抓住带走。

就在那名兵士的手即将触及冷家少奶奶之时,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毫无征兆地涌现出来。这股力量冰冷刺骨,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凛冽寒风,瞬间将那名兵士的手猛地打开。不仅如此,那只手甚至迅速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令兵士痛苦不堪地惨叫起来。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兵士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们看到冷家少奶奶的身上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来自九幽地府,让人毛骨悚然。

城门口的地面开始结冰,发出“咔咔”的声响。一阵阴风呼啸而过,带着尖锐的哨音,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哭泣。突然,天空中飘起了黑色的雪花,每一片雪花都像是恶魔的诅咒,冰冷而邪恶。

时茜用魔音符箓模仿现代影视剧鬼的声音,那声音在这恐怖的场景中显得格外阴森。小欢增加的背景音效更是让人胆寒,仿佛有无数鬼魂在耳边低语,诉说着无尽的哀怨和痛苦。时茜在心里说,我吓死你们这群混蛋,让你们欺负女人。

整个城门口被黑暗笼罩,只有冷家少奶奶身上的光芒在闪烁。她的眼神冷漠而无情,让人不寒而栗。兵士们的脸色变得惨白,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手中的武器也开始摇摇欲坠。

在这恐怖的氛围中,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活着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兵士们就这样与冷家少奶奶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其中一个兵士鼓足勇气,扯着嗓子大声喝道:“你使的究竟是什么妖法?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而此时,城门楼上的兵士也敏锐地察觉到城门下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高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时茜听到城门楼上兵士的喊话,御风如疾风般瞬间登上城门楼子,给了喊话的人一记猝不及防的鬼打后脑勺,那人毫无防备,被时茜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向前扑去,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掉下城楼。等那人反应过来时,“啊~”的尖叫声如惊雷般响彻云霄。

就在众人都以为那掉下城门楼的人即将命丧黄泉之时,那掉下去的人,在距离地面一米的距离时,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如提线木偶般往上拉,那掉下城门的人再次发出惊恐的惊叫“啊~”

“哎!别喊了,你小子福大命大没摔死,又上来了。”

“这小子嘴巴怕是合不上了。”

“这是下巴脱臼了。都让开,让我来。”

随着“咔嚓”一声,那掉下城门的人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啊~”

城门校尉怒喝:“闭嘴,下面城外到底发生了何事?”

而此时的时茜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想着差点失手杀人,听到城门校尉的话,暗自嘀咕这个人应该是守城门的官吧。于是,她抬起手,给城门校尉也来了一记轻描淡写的鬼打后脑勺,这次时茜控制好了力度,城门校尉没有被打得掉下城楼,只是身体如遭重击般撞到护栏上。

城门校尉怒喝:“谁?”

城门上的兵士们闻听城门校尉的怒喝,皆如惊弓之鸟般拔出武器,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攻击防御姿势,他们的眼神如鹰隼般警惕地环顾四周,然而,那身着隐身斗篷的时茜却如鬼魅般始终不见踪影。

那个从城门楼上掉落的兵士,此时双腿像筛糠似的不停颤抖着,看到旁边扶着自己的人在嘲笑自己,便张口带着颤音说道:“你笑个屁,老子没被吓死,没尿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换作是你,还不如我呢。”说完,他便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人,挪动着颤抖的双腿向前迈了一步,道:“小将军,小的会掉下城楼是被打了后脑勺……”

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有人嚷嚷了起来道:“我们方才就站在你后面,根本没看到有人打你后脑勺,是不是啊,弟兄们。”

“对,没人碰你。你自己就稀里糊涂地栽下城楼去了。”

掉下城楼的兵士回头道:“我也没说是你们动的手。”

“不是说我们,难道是鬼打后脑勺吗?”

掉下城门楼的兵士道:“哎!就是鬼打后脑勺。打我后脑勺的手凉得像冰,没有一丝热气……”

城门校尉怒喝道:“胡说八道。”

时茜在心里暗自点头,心想这确实是胡说八道,自己可不是鬼,只是穿着隐身斗篷而已,你们看不见我,把我当成鬼也情有可原,毕竟传说中鬼就是人肉眼看不见的,这么说来,倒也没错,人的魂识肉眼确实是看不见的。

一阵嘈杂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叫嚷声似雷鸣般震耳欲聋,城门校尉冲着下方高喊:“下面的,上来一个人。”下面传来回应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回声。三五分钟后,一个传令兵士如离弦之箭般飞奔上来,他快步如飞,迅速靠近城门校尉,刚一站定,城门校尉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下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喧闹。”

传令兵:“城外的百姓和在外看守的弟兄叫嚷着什么鬼,城门紧闭,我们也没能听清。”

城门校尉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怎么又是鬼,一定是最近那鬼托梦惹的祸。人与鬼本就不同道,人有人的规矩,有圣上管着,那鬼自然也该由阎王管着。难道那阎王就能任由鬼来人间闹事不成?

时茜听到城门校尉的这些心声,不禁对他心生赞叹。这位城门校尉看着年纪不大,二三十岁的模样,却如此沉稳,面对看不见的敌人也毫不慌乱。

城门校尉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后脑勺,刚才那一下确实不像是活人的手,不管对方是人是鬼,想必都不是什么恶人恶鬼,不然那个被打落城楼的人,又怎会被重新拉了上来。城门校尉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兵士,也没有发现任何伤人性命的举动。

城门校尉朝着天空恭敬地拱了拱手,朗声道:“不管阁下是人是鬼,这里可是上京城,绝非阁下能够撒野之地。在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城门校尉,确实奈何不了阁下,但这上京城里却有能够收拾阁下的高人。昆仑老祖、护国寺方丈,还有生前威震四方的镇国公萧远山的英魂,可都在城中。”

城门校尉伫立了数分钟之久,见无人应答,心中暗想:这祭祖节方才过去不久,这鬼魂莫非是迷路了?亦或是没有亲人前来祭拜,心中烦闷,故而拿他们寻开心?又或者是下面的什么人招惹了这鬼魂?

城门校尉朗声道:“若是下面的人有眼不识泰山,招惹了阁下,阁下只管说出来,在下即刻命人将他带来,让他给阁下上香、上供、磕头、祭拜、赔罪,可好?

抑或,阁下在下面的日子过得拮据,在下可以和这些弟兄一同凑钱,给阁下购置些祭品,以表祭拜之诚意。”

时茜听了,心中暗自嘀咕:我可真是谢谢你了,我又不是鬼魂。不过,自己着实不方便开口说话,也不能借用爷爷镇国公鬼魂的身份,这件事的功劳,就都留给其他人吧。只是,自己要如何才能平息并解决这件事情呢?

时茜运起风与金之力,使其形成棍棒之形,敲击城墙,发出清脆的声响,成功引起了城楼上的兵士以及城门校尉的注意。待兵士及城门校尉被敲击声吸引看过来后,时茜迅速写下“娘”“冤枉”“开城门”六个大字。

“方贵,你不是识字吗?那六个大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写的是什么呀!”

方贵答道:“第一个字是‘娘’,第二个字是‘冤枉’,第三个字是‘开城门’。”

城门校尉眉头紧蹙,这究竟是何意?此事若不妥善解决,今日这城门怕是难以开启了。时茜听到城门校尉的心里话,抬起手,瞄了一眼那个从城门掉落的兵士,心中默念:没办法,你就再受累一次吧,你刚才从城门楼上掉落,想必应该注意到城门楼下的情况了。

时茜正如此想着,神识里的小欢忽然说道:“小主人,他刚才从城门楼上掉落时,人都已经被吓傻了,哪里还顾得上注意城门楼下发生的事情。”

时茜不禁犯起愁来:这可如何是好,我也不好开口啊!

小凡轻声说道:“小主人,需要小凡为他植入一些记忆吗?”

时茜微笑着回应:“好的,还好有小凡你在。”

小凡得到时茜的肯定答复后,如飞鸟般迅速地往掉落城门楼的兵士人魂里植入了一些记忆。被植入记忆的兵士突然惊恐地大叫:“小将军,小的想起一些事,城门楼下有个年轻妇人,身着寿衣,手中还抱着一个陶罐。我掉下城门楼时,看到那个妇人与留在城外的兄弟对峙呢,等着进城的百姓似乎非常惧怕那个妇人,好像在喊着鬼来了。”

城门校尉听了这话,心中暗想:活人穿寿衣,那肯定有蹊跷。有些居心叵测的人会给死去的人娶亲,或者将活人献祭,那穿着寿衣的妇人想必就是受害者吧!

可城门校尉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娶亲或献祭都应该找身子清白、尚未出阁的姑娘才对,怎么会找一个妇人呢?正想着,那诡异的敲击声再次响起,城门校尉抬起头,高声问道:“城门外那穿着寿衣的妇人是你娘?若是你娘,你便敲击两下。”

时茜听了这话,毫不犹豫地敲击了两下作为回应。城门校尉听到回应,沉思片刻后,便果断地吩咐兵士准备打开城门。时茜听到这话,满心欢喜地写下“谢谢”两字。

城门缓缓打开,留守城外的兵士如潮水般赶紧冲进城里。他们刚进城,就被其他守卫如饿虎扑食般拿住,押到城门校尉面前。城门校尉审问过后,怒喝道:“下次再敢动这歪心思,小心你们的脑袋搬家。”说完,又押着他们去给冷家少奶奶赔礼道歉。

冷家少奶奶见城门校尉为人正直、面善如佛,便开口询问去刑部的路。

城门校尉十分惊讶地问道:“你要去刑部?”

冷家少奶奶恭敬地回答道:“回小将军话,小妇人是要去刑部提点刑狱司的妇救会。”

兵士们听到妇人说出妇救会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一惊,心想这妇人该不会还在生刚才的气吧,难不成她现在打算去妇救会那里再告他们一次吗?想到这里,他们纷纷面露惊恐之色,连忙向妇人求饶,说道:“请小妇人开恩,饶了我们这次,小将军方才已经罚过我们了!”说完,他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想起刚刚挨的那十军棍,虽然屁股没有开花,但也是疼得厉害,估计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都没办法好好的坐了。

冷家少奶奶道:“小妇人去妇救会不是为这事。”说完要朝着城门校尉福身一拜道:“还请小将军为小妇人指路。”

城门校尉见状仔细给冷家少奶奶说了去刑部的路线,冷家少奶奶听完就道谢离开。

时茜穿着隐身斗篷一路跟随冷家少奶奶,一直到冷家少奶奶到了刑部进了妇救会后才离开返回隔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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