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轻微骨裂?
谁?傅明玉?
谁干的?
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靠着床背,姿态有些懒散的叶念安,她听到沈若离的话,只是缓缓的点了头,平淡的说了一句:“医药费我出。”
傅宏和韩玲刚才想说什么来着?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
沈若离看见屋内的人,立刻闭嘴站在门边,她刚才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好歹傅明玉也是傅家的人。
“傅董和傅董夫人也来了?”叶星河倒是很满意沈若离刚才说的话,毕竟现在看见傅宏和韩玲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心情还挺舒畅。
这种事情就要沈若离来才行。
“星河也在啊。”傅宏干笑两声,握了握叶星河递来的手。
叶念安看着一屋子的人,不由的捏了捏眉心,想好好安静一下真难。
她声音带着疲倦:“我没什么事,还劳烦爸妈跑过来一趟。”
韩玲坐在一边,冷静的想了想,这句话是不是在赶他们走?
“伯伯,伯母,我们要不去看看傅明玉?”开口的是傅景西,他也不想去看傅明玉,但是他听出来叶念安赶人了。
“嗯,也该给她点教训。”傅宏这话倒是像说给叶星河和叶念安听得,他路过傅若琛时,扫了他一眼,倒没说话。
可能是看着有外人,给傅若琛几分面子。
“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和若离就行了。”叶星河也对傅若琛下了逐客令。
“不必,你们回吧。”傅若琛自顾自坐在病床边,气的沈若离直翻白眼。
刚以为能清净一会儿,门又开了,这次来的是厉浔和厉辰希。
厉浔一来,叶念安就态度不敢懒散冷淡了,她坐直身子,想藏起手腕,却根本动不了。
“怎么摔得?”厉浔的声音稍稍发颤,他走到叶念安身边。
傅若琛已经站起了身,看着厉浔眼神中是愧疚。
叶念安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是你?”厉浔将身子侧向傅若琛,指着他的手都有些抖:“你自小就来比赛会场看念安钢琴比赛,次次不落下,我以为你是知道念安对钢琴的执念,可你竟也能做出如此的事情来!”
厉浔再气也说不出骂人的话来,只能加重语气,气的跺脚。
傅若琛垂着头,听厉浔责骂,良久,只能说一句:“是我的错。”
“厉叔,别气坏身子。”叶星河虽然嘴上说着,但并没有阻止厉浔继续骂傅若琛。
“就你这样,我的宝贝徒弟又怎么能交到你手里,现在是折了手,下一回是不是腿,是不是命!”越说厉浔越是激动,大手一挥,挥开厉辰希拉着他的手臂,转身问叶星河:“你父亲呢?我要问问他,是女儿重要还是利益重要。”
闻言,傅若琛的脸色陡然阴冷,压低着声音,但不失礼貌:“厉老,这是我和念安,夫妻之间的事情。”
“怎么?你是觉得念安背后无人吗?上回的事我不提,你就觉得我们都忘了?”厉浔的一字一句都切入要害,让傅若琛的脸色越来越深沉。
他怎么会忘。
“上回你就没有处理好你那个表妹,现在还惹事,我虽是念安老师,但也算是半个父亲,你若死咬着叶家不肯离婚,我不介意动用厉家的势力。”厉浔是真的气急了,连厉家都抬了出来。
厉浔因为学钢琴不愿意从商,和厉家的联系也是淡的,但若是厉浔愿意,抬出厉家,就连傅宏都不敢太硬气。
一边的厉辰希低着头碎碎念:“爸,你都没为我去厉家。”
厉浔冷冷的看他,厉辰希立刻不敢说话了。
“老师。”叶念安只见过厉浔严肃的一面,为叶念安撑腰也是有的,但发这么大脾气,是头一回的。
她湿了眼眶,忍着泪水,扬着微笑看向厉浔。
厉浔看着她的笑,顿时就心软了,气的将傅若琛推走在一边:“你……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叶星河立刻一把拉着傅若琛的胳膊,拖着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出了医院病房。
“你们现在是不是都在让念安和我离婚?”傅若琛倒还有些自知之明的,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和叶念安拉近的所有距离,都付之东流。
叶星河也没了起初的暴躁,双手抄兜看着他:“废话。”
傅若琛眯了眯眼,狠厉的说了一句:“如果我把傅明玉的双手给剁了,念安会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