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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乔欣云先前的位置,无法避免的要路过应蝶,这时候迪蠠瞬间感到了一种巨大的诱惑。
迪蠠瞬间压下这诱惑,捡起稠酒壶,研究了一下,然后找到了盖子盖上了。
“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出产。”迪蠠将其收起,看看鹤狄,好奇的道,“你没受到诱惑吗?”
“当然。”鹤狄面容平静,道,“但我动不了。”
“哦。”
“我怀疑你是故意嘲笑我,但是我没有证据。”鹤狄看着迪蠠说道。
他现在也就脑袋还能动了。
迪蠠嘿嘿一笑,也不解释,来的乔欣云先前的位置,俯身捡起了一只银白色的小虫子。
“这是啥?”迪蠠还真不认识。
“原来是这样。”看到这小虫子之后,鹤狄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真是够倒霉的啊。”
“这什么东西?”迪蠠挠挠头,道,“那召唤师就是靠这个逃走了的?”
“应该是她提前准备好的。”鹤狄叹息一声,道,“我在空生部的时候曾经见过这东西,他们管这个叫空间蠕虫,经过一些特殊处理后可以瞬间和一公里之内的所有者交换位置,显然,这是那女人提前藏好在远处的。”
“一公里?”迪蠠咋舌,道,“我们的人手恐怕没办法搜索吧。”
“很难。”鹤狄摇了摇头,道,“可惜啊,她逃走的话,事情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变数了。”
说到这里,鹤狄稍稍停顿一下,面有不忿的道:“所以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召唤兽?我记得联邦的召唤师能契约的灵兽数量也是有限的吧!她弄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能有战斗力吗?”
迪蠠耸耸肩,道:“你管她战斗力强不强,跑了就行呗。”
鹤狄咬牙,然后忽然一个温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她很重要吗?要我抓她回来吗?”
听到这个声音,迪蠠立刻神情恭谨的微微行礼,道,“天势大人。”
“天势大人。”鹤狄也说道,但他没有行礼——因为他动不了。
“需要我带她回来吗?”那声音又问了一次。
“额,如果不麻烦的话。”鹤狄犹豫了一下说道。
“感悟天地,也是需要劳逸结合的。”温和的声音慢慢说道,“那我走一趟吧。”
“谢天势大人。”鹤狄迪蠠同时说道。
“一会儿去我那里取点药膏,可以帮你尽快脱离暗影能。”声音又说了一具。
“那太感谢了。”鹤狄脸色流露出了一丝激动。
全身不能动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然而那声音没再回他。
......
就像鹤狄推断的那样,乔欣云就是提前安放好了空间蠕虫做为自己最后的退路,此时的她已经到了一公里之外。
乔欣云的肩膀上趴着一只蝴蝶——轻灵蝶,这种灵兽可以辅助增幅速度,毕竟一公里说远也不算太远,乔欣云可不会认为瞬移一公里就万事大吉了,所以她必须尽快的逃走,而她一个召唤师想跑得快自然需要一些辅助手段。
因为不想浪费机会,所以乔欣云一秒都没有停歇,但是这一路上,她的心情也是越来越沉重。
她看到了很多的尸体血迹。
乔欣云毫不怀疑,那个能够藏在影子中的人真的把灵蝶佣兵团除了她和应蝶之外的所有人都杀了。
然而,乔欣云甚至没有时间帮他们收拾,就这里的复杂局面,恐怕只有通知应螳来才能处理吧。
忽然,正在全速奔跑的乔欣云一个踉跄,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她撑着手臂想要起来,却发现一股距离压在她的背上,让她根本没办法起身。
“不要挣扎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乔欣云的耳边响起,道,“石遣阵越挣扎就会给你施加越大的压力,你没有任何突破的可能,那么你再乱动只会让你受到更重的伤。”
乔欣云听了这话之后下意识的就停下了动作,她抬起头,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站在她身前,这人长相清秀,笑容柔和,气质空灵,一眼看去,仿佛谪仙一般,这样的一个人似乎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天地之间。
“你是谁?”乔欣云咬着牙问道。
“萩天花。”年轻男子说道,“也是这一代的天势者。”
“天势者?”乔欣云对于这个称呼很是迷茫。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萩天花笑了笑,道,“天势者已经百年未出现了,甚至我都没有见过上一任的天势者,事实上,我也是通过老师他留下的文字才能修炼的。”
乔欣云发力的拱了拱后背,然后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反抗这个谪仙般的男人。
这力量,太强了。
“天势者是天的侍者,也是天的使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人间,我就可以代表天。”萩天花的声音异常的温柔,道,“你面对的是整片天空,你又怎么可能逃的掉?只要你还在天空之下,我就有办法抓住你。”
“你要杀我吗?”乔欣云有些绝望的说道。
“天势者是不能轻易杀人的。”萩天花摇了摇头。
“但是你也不会放过我的是吗?”乔欣云问道。
“小狄让我带你回去。”萩天花道,“不过你放心,既然是我抓住的你,你的命运就和我的命运有了些许的交集,所以你的生命问题是不需要担忧的。”
“运吗?”乔欣云喃喃道。
“不。”萩天花摇了摇头,道,“我是天势者,借用的规则自然是势。”
“势......天势?”乔欣云骤然喊道,“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萩天花轻轻摇头,道,“五百年才出现一位的天势者,怎么不可能呢?”
“可是!”乔欣云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萩天花伸出了一根手指,遥遥的点向了她的额头。
“姑娘,你的问题太多了。”萩天花说道,“睡一觉吧。”
话音一落,乔欣云只觉得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没多久甚至还打起了轻轻的鼾。
萩天花手掌虚托,乔欣云就那么凭空漂浮了起来。
萩天花转身离开,乔欣云则就那么飘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