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罪了,那咱们就成了待宰羔羊。”
虽然他怕项羽,可是总得有人顾全大局。
要是两人齐齐醉倒在这里的话,今后还怎么回去?
樊哙心中一怔顿时反应过来,不再说话,只是面对前来敬酒的人均冷着脸,只在一旁吃肉。
范增见状,知道他们对自己有所保留,回去了他一旦称帝,关中巴蜀还有多少地盘是他们的?
如此一张,范增的眼眸冷了下来。
突然丝竹乐起,烛光一下子就灭了!
众人都愣住了,唯有范增脸色如初。
刘季笑得一脸深意。
渐渐,场地亮起了点点烛光,隐隐绰绰间一个白色的身影亮了出来,一边翩翩起舞一边朝着刘季的方向过来,身边围着一群相同打扮的舞姬,不过唯有此女面纱遮面。
这般打扮,不过就是为了吊人胃口,欲擒故纵而已。
刘季虽然清楚,不过还是定定看着,就连身边的樊哙都看的呆住了,见他们目不转睛,范增笑了起来,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美人计屡试不爽。
舞姬朝着刘季的方向过来。刘季醉眼迷蒙,果然,看身材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面纱下的那张脸是怎样的。
正想着,女子翩然而至,渐渐靠近刘季,水袖拂过,鼻尖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刘杰还没说话,樊哙这边却真相了,“一看那双眼睛就知道是个销魂蚀骨的美人,三哥,我想……”
“不,你不想!”刘季睨了他一眼,这小子估计又要上当了,一点都经不住骗。
他想劝慰,可是随后而来的大批舞者将他们团团包围,不只是樊哙一人,他见范增那边也围了不少女子。
原来大军开拔之际竟然还带了这么多的女人,项羽还真是会享受呢!
宴会气氛推向了高潮,歌舞姬全都坐到了他们中间。
美女在怀,刘季心里却异常清醒,这是要用美人计让自己犯错吗?他刘季可不是常人,再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他的眼的。
“汉王威名奴家佩服,奴家敬您一杯。”
舞姬敬酒,刘季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范增呵呵笑了起来,“汉王是真男人,美女见了英雄都走不动了!”
“哈哈,汉王,不如,收了此女做个添香的丫鬟吧!”
听见这话,那女子眉目含情,刘季冷笑:
“用不着,军营重地怎么能带陌生女人?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毕竟还没称帝呢!
范增,我刘季可不是个糊涂蛋。”
见他说出心中所想,范增目光犀利,“汉王是真的要与我们为敌了?”
“为敌?那要看你们怎么想了,不过今日还是多谢款待。”
刘季的话让让身旁的舞姬娇笑起来,顺道揭下了面纱,起身给刘季重新斟满,刘季侧目,见到这样美艳绝伦的脸,顿时一怔,范增冷笑,看他还怎么装!
“奴家虞姬,敬汉王。”
虞姬?
刘季心里一颤,看向项羽,后者却面色依旧。
刘季呆住了,虞姬竟然讨好自己?
他摇摇头,随即看着项羽,见他并不看向自己,但是掩盖不住的是脖子上的青筋,刘季笑了,扭头看着范增:“范大人好计谋,不过今日刘季不胜酒力,就此告辞!”
说完冷下脸来,突然起身,刘季突然变了脸色,范增不知哪里被他看出端倪来了。
刘季将酒杯一放,随即起身对着项羽拜了拜,这才拉着樊哙和自己一起走。
樊哙却没动,扭头一看却已经被那舞姬喂了一壶酒了,见刘季拉他,樊哙连忙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项羽冷笑:
“既然樊将军已经喝醉了,不如今日留在账中歇息,明日一早再走吧!”
“不用了,樊哙!”
刘季用力掐住他腋下的软肉,樊哙吃痛,顿时醒悟过来。
“三、三哥。”樊哙虽然已经有了一些醉意,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清醒的。
赶紧站起来抹一抹脸,“三哥咱们走了?”
“汉王今日如此着急,是不是怕我项羽对你怎么样?还是觉得我们招待不周呢?”
“不并无此意,只是刘季觉得夺人所好不太好。”
听见这话,项羽脸色微沉,“如此,本王不强留,不过二位喝了酒,范增,派人送汉王回去。”
“多谢项王美意,实在不必。”
刘季一再推辞,项羽有些不高兴了。
“汉王这是还在生气?”
“非也,只是两个大男人走在路上,十里外有军队接应,不会有事。”
闻言项羽哈哈大笑起来,“汉王果然将项某视为洪水猛兽,连赴宴都有后手,实在让项某失望啊!”
妈的,这小子还喊冤了,不知道自己什么居心,居然还在这跟自己假哭。
“项王实在多虑了, 刘季只是习惯了出门带侍卫,更何况今日离得不远,我们这就回去了,告辞!”
刘季正要走,虞姬突然跪了下来!
“请汉王带虞姬一起回去吧,若不然今日虞姬定然活不成了!”
听见她这么说,刘季看着项羽,又看看虞姬,不知他们玩的是什么。
“不能,刘季有夫人了,谢过项王好意。”
“你刘季还在乎多一个女人?”
范增步步逼近,似乎又想起了他从前因为女人跟自己反目割裂的一幕。
刘季摇头,“项王一片好意,可惜…我不喜欢这样的。”
“是么?既然不喜欢,那就杀了吧!”
项羽轻描淡写一句话,虞姬很快就被提了起来,范增一柄长剑抵在她的脖子上。
虞姬面色惨白,眼泪夺眶而出,此时樊哙酒也醒了,忙道:“别!杀了多可惜!”
刘季冷笑,这项羽是故意为之,如果他收了,今后传出去,这是项羽的女人,他刘季就是夺人所好,项羽便能用此借口来与自己对战。
若不收,这女人此刻就要死在面前。看她冰肌玉骨,生得十分美艳,真要是死了多可惜,两军交战死的人何其多,可是死一个无辜的人,项羽确实心狠手辣。
刘季转而笑了起来,“范大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