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抱到卧室的床上,解开了彼此身上的束缚,开启了一场漫长的探索。
是彼此交付,也是彼此享用,是彼此取悦,也是彼此索要。
夜色至深,月光布撒,某个小小的天地之间,一场花事开到荼靡……
余夏一开始觉得她好像被骗了,所有的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都把这件事描述得妙不可言,但她经历下来不过如此,甚至觉得乏善可陈。
但后来渐入佳境,她才明白什么叫做疯狂,什么叫做温柔至死。
最后终于倦极,她望着他眼底无尽的温柔,心底软得一塌糊涂,满足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余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的却是陌生的景象,灰调的窗帘,纯白的天花板,就连被子也是浅灰色,极简的风格完全不是她浪漫温馨的卧室,那她是在哪里?
她吓得一下弹坐起来,瞬间清醒,意识也一下子归拢,才想起来她已经搬到了池慕程的公寓。
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倒带般地回到最初,又倍速地回放了一遍,忍不住捂了捂脸,没想到她跟池慕程的婚姻关系这么快就有了实质的突破。
“怎么了?”池慕程比她早醒了片刻,看着她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身边,感觉极不真实。
有那么一时半刻的时间,他都不敢眨眼,生怕这又是一场虚幻的梦境。zuqi.org 葡萄小说网
直到伸手轻轻地将她纳入自己的怀中,真实地感受到她的存在,他才心安。
太阳已经悄悄地爬上来,给他的眼底镀上了一抹亮色,他静静地望着她的睡颜,看着她微微凌乱的头发,又长又卷的睫毛,心头无限柔软。
“总有人间一两风,填我十万八千梦。”
她就是那一抹微风,也是他梦想领略的山川湖海,日月星辰,万千风景……
然后她忽然翻了个身,没一会就直直地翻坐起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跟着她一起坐了起来。
下一秒看到余夏捂脸的动作,他忍不住勾起了薄唇,流转的目光里荡漾起一片灿然之色,“害羞了?”
余夏不想承认她害羞,连忙岔开了话题,“现在几点了?”
池慕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过九点半了。”
余夏大惊失色,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天呐,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她竟然睡过了头,还睡过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搞搞去公司,差不多可以直接吃午饭了。真是男色误人。
她站起来的一瞬间,双腿一阵酸疼,两股战战直接又跌坐回床上,秀眉一阵拧紧。
该死的,这难道就是纵情放肆的后遗症?
“没事吧?你忘了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池慕程又担心又无奈地开口。
余夏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她懊恼地抿了抿唇,一时激动竟然把日子都忘了,难怪她一直都没听到闹铃响。
“你可以多躺一会儿。”想到她昨晚的情况,池慕程温柔体贴地给她建议。
一想到自己现在浑身酸痛都是拜他所赐,余夏便没什么好脸给他,耷拉着美丽动人的面庞,傲娇地睨了他一眼。
池慕程这会儿也有点懊恼和心虚,凌晨一时冲动折腾了她许久。
一开始他还能顾念她未经人事,小心翼翼地引导,但后来彻底拥有她之后,一种得偿所愿的满足感主导了他的思想,他就失控了。
曾经肖想的人终于占为己有,让他这些年平静无波的时光刻上了非凡的意义。
他怎么能不激动?
“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池慕程清明的目光里柔情似水,似烟似雾般地笼在她身上,满载着关切和坦诚。
余夏瞪了他一眼,感觉他是明知故问,谁酸爽谁知道。
“你之前真的没有过?”她对之前的了解到的情况深表怀疑。
池慕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没有过什么?”
余夏斜飞了他一眼,“你说呢?”
池慕程动用了所有的智商和情商,花了将近十秒钟时间才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有点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经历过会这么多花样?”余夏怀疑地凝睇着他,甚至她都怀疑他一步步诱敌深入,才让她中了圈套。只可惜她没有证据。
池慕程忍不住轻笑出声,菲薄的唇荡开了一抹春风得意,轻轻地抬手点了点她微皱的眉宇,“你这是在夸我吗?”
余夏:“……”实在不明白他一脸骄傲得意的点在哪里,她夸他了吗?
“谢谢你。”池慕程忽然轻抚着她的脑袋,额头轻轻地抵上她的。
他忽如其来的柔情让她心头涌起层层悸动,脑子顿了顿,“谢……我……什么?”
“谢谢你如同命运的礼物一般,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池慕程温柔低语,咚咚的鼓动着她的耳膜,清洌的气息吐在她鼻息之间,却打乱了她的呼吸,心跳铮铮如铁。
紧接着他的唇便如同落英簌簌拂过她的唇瓣,浅浅地吻着她,再一点点深入。
直到又把彼此吻地七荤八素,池慕程才克制住自己,停歇下来,“你再休息一下,我来点早饭,你有没有想吃的?”
余夏脑子乱哄哄的,尚未平静下来,随便说了两样。
“一会儿送到了我叫你。”
半小时后,池慕程跟余夏开始享用丰盛的早饭。
从餐厅的窗户望出去,一片天高云淡,阳光正盛,一束束密密的光像是金线,纵横交错地穿过云层,把碧空和云朵织成一幅美妙绝伦的绣品。
快吃完的时候,余夏的手机响起了信息的提示音,随手点开,颜槿不正经的嗓音响了起来。
“亲爱的,起床了没?昨晚过得怎么样?我给你准备的战袍用上了吗?”
余夏正喝着玉米汁,差点因为她的口无遮拦呛住。
眼看着颜槿的第二条语音又发了过来,余夏赶忙按掉了。谁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她下意识地抬眸看了看池慕程,微微有些尴尬。
正庆幸他没有什么反应,可能没听清楚,他却忽然看了过来,一脸认真地问:“什么战袍?”
余夏的尴尬癌瞬间发作,就很疑惑,明明颜槿的话里暗藏了很多关键信息,为什么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最关键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