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前脚落了地,下一刻就又要扑上来了。
好在这里是树林,大树多得是,只是躲闪的话,一时半会的还是可以的。
白虎虽然速度快,但毕竟瞎了一只眼,后腿也受了伤。
许娇娇顶多受些擦边伤,只要不被正面击中,都不打紧。
许娇娇收敛心神,不受干扰,冷静躲避着。
白虎又一击未中,越来越暴躁,吼声越来越大。
但许娇娇却感觉到,它的动作渐渐迟缓了下来。
是受伤势影响?
熟悉其规律后,她甚至有时候还能劈出一刀。
不过她的体力也要不支了,伤势未止住,如果不是有前世惊人的训练,铸就了她的战斗意识和坚强的意志,她早就不行了。
廖青这家伙在干嘛呢?
廖青也很无奈,树林里本来树就多,再加上许娇娇和白虎纠缠不开,他很难找到射箭的机会。
不过,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眼看不能再拖下去了,廖青一咬牙,一次搭上了两支箭。
一箭射出,不过只是射中了白虎的耳朵上边,白虎下意识的望过来,另一箭如同天外飞来,有如神助,狠狠扎入了它的另一只眼眶!
白虎再次暴吼一声,痛得虎爪乱挥,面前大腿粗的大树都被打得喀啦一声断了。
这一箭分外的给力,打掉了白虎的可胜之局。zuqi.org 葡萄小说网
廖青心里却清楚,这一箭只是逼不得已,是有很多运气成分的。
第一箭倒还罢了,第二箭需要判断白虎转头的时间、位置,还有射箭的速度、力道,缺一不可,差了其中一项,这一箭就射不中。
好在他们运气不错。
失去了双眼,白虎变得更加暴躁,乱吼乱撞,不过对两人的威胁大大下降。
接下来,廖青丢下空箭囊,拔刀上前。
两人互相配合,白虎受伤越来越重,行动越来越迟缓。
最后,白虎一转身,竟打算逃跑了。
到手的猎物要跑,两人自然不甘。
廖青疾冲上前,在又被虎爪挠了一下后,一刀扎入其前胸。
***
老元家,院子里。
元夏花跪在元春花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姐,我偷偷卖了婆家的传家宝,现在没钱赎回去,婆家人要打死我啊,姐,你让你婆婆把那三两银子还给我吧。”
元氏也是两行泪,摇头不语。
老元头在一旁抽着大烟,他今天没去许家村,归家之后,他已经得知在许家村里发生的全部事情。
他吐出一个烟圈,“你求她有个什么用?她分文没有,在老许家又不能当家作主,连个人都算不上,以前男人还中用,现在男人也瘫痪了不中用了,老许家都是许张氏作主,你姐现在老许家连个P都不敢放,放了也没用。”
元氏只管默然掉眼泪。
老元头说得毫无顾忌,要是求元氏有用,那么,之前元婆子就用不着和许张氏面对面的撕骂了,直接求元氏就行了。
没用,元氏在老许家地位超低,在许张氏面前根本没有话语权。
老元头又道,“你男人这样了,他们老许家到底是怎么想的?还能治吗?”
元婆子把元氏带回来,也是想知道一下老许家的真实情况,好决定后续如何行事?
许老二性格好,不像许家其他人一个比一个难缠,如果还中用的话,那就是一个方案。
如果真不中用了,那么就是该想后路的时候了。
元氏把老许家的家庭会议说了一遍,还有大夫说得关于许老二的身体伤势情况,都仔细说了。
元婆子听完,嘶了一口气,“我的天!老许家当真是有钱啊!竟然真的给许老二花了五六十两银子治伤?五六十两啊!之前吵架的时候,许张氏说这么多,我还不相信来着,当她吹牛,谁家有这么多钱贴一个残废身上?啧啧啧,血亏啊!”
元夏花也惊愕得忘记了哭,这么多银子,她这辈子见都没有见过。
老元头也是满脸的可惜之色,“老许家这是银子没地方花了,这么糟蹋银子是要遭天遣的,回春堂的孙神医都说以后十有八九是个残废了,还舍得这么花,还用什么百年人参,真是糟蹋,这还是前期,后期调养还是个无底洞……”
元婆子咋舌,“可不是无底洞是啥?老许家还打算卖田!他们一家是不是失心疯了?这么个废人了,能养着给口吃的都是浪费粮食,还打算继续治?那五六十两银子要是拿来买上几亩好田,一家人都能养活一辈子了!”
老元家里其它人也都是说不出的表情,羡慕嫉妒恨,还有叹惜。
没一个人真心关心一下许老二的身体,他们叹惜的都是花掉的银子。
“要我说,他们家里给许老二花这么多银子,不如把银子拿出来给你们二房,你们二房四个孩子,将来要多少的花销?你手里有了银子,将来的日子也好过一点,五六十两呐,放到金行里吃利息都好多!退一步说,匀个十两银子出来,你妹妹婆家的传家宝能赎回来不说,小海的婚事也不成问题了,结果,用在一个废人身上,连个水泡都没冒,真正是可惜。”元婆子跌足叹惜的语气,就跟老许家花了她的银子一般。
吴氏的眼睛也直冒光,“可不是,要有了银子,小海的婚事不用愁了,就连小河也可以开始物色媳妇了,他如果现在托媒人找都不用着急,就那种只要三五两彩礼银子的就行了。”
元婆子接口道,“还有咱们家小江年纪小,还可以送去镇上学堂上上学,念念书,小江这么聪明,保不齐还能中个秀才捏,他们老许家日子过得好,名声大,不就是因为家里出了一个秀才,认为自己与众不同了吗?”
说起小江,元婆子的小媳妇,二儿子元壮的媳妇黄氏,露出尴尬的笑容来,她正是元小江的母亲。
黄氏平时话少,在老元家能少开口就少开口。
这次被硬拉去老许家门口闹了一回,就当路人一般,当了一回布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