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置身其中，夜兰才知道，这种随处可见的情报套取，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在人人都不设防的地方，工作人员全部都是精心培训的情报人员的话，那套取情报的能力，将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非常简单的一个道理，夜兰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键。
夜兰惊讶之余，更多的却是庆幸。
庆幸自己遇上了季源。
以往只是在报告中，查看季源的行动，猜测他的意图，分析多多少少都会有出入，现在和季源面对面谈，对方展现出来的能力和思想，才是真的令人叹为观止。
她终于能明白，为何帝君和天权凝光，两位神治和人治的领导者，会对季源青眼有加，会愿意不遗余力的支持季源的行动。
单单是这份心思，就是无数人梦寐以求但求之不得的资本。
幸好，季源不是璃月的敌人。
接下来，夜兰打定主意，在季源给她美甲的时候，不跟季源开口，以免被套取什么重要信息。
季源也无所谓，安安心心的给夜兰的指甲做了美美的骰子美甲。
“还行吧，挺好看的吧。”季源让夜兰欣赏自己给她完成的美甲，“看来这么久了，手艺也没有生疏。”
夜兰对自己的美甲也十分满意，开口称赞道：“没想到，季校长竟然连这都会。”
季源微笑着收拾东西：“幼年时颠沛流离，什么都学过一些，要是夜兰小姐不嫌弃，我也可以给你做做头发。”
虽然做头发在季源原来的世界，已经成为了一个烂梗，但是单纯的提瓦特还没有被烂梗污染。
“那倒是不用了。”夜兰对自己的发型还算满意，没有换发型的打算。
“说回正事，洗浴中心的规模我看了，要支撑这么大一个规模的服务业，需要的人员，可太多了，以我现在手下的情报员工，估计做不来。不知道季校长，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这事，季源还真想到了。
“这都不是事。”
季源给出了一个确实可行的方案。不需要人人都是情报头子，只要管理岗能做好这些，手底下的人，自然而然的会把情报上交到核心岗位的手里。
这套方案，放现在叫大数据分析，放前几年，叫会员管理制度。
“不需要那么多情报人员，大家都是养家糊口的，赚点钱不容易，不能赚着白菜的钱，操着卖粉的心。打工人不为难打工人。”
季源推出这个会员管理制度，就是入会办卡，那么入会资料务必要填的详细一些，这些资料汇总起来，交给专门的情报人员去分析，不仅人员成本最低，被发现的风险也不高。
按照组织层层递进的关系，但凡把美甲和洗浴中心的关节打通，男女数据一汇总，所有的社会关系就自然而然出来了。
到时候，情报自然而然就出现了。
夜兰觉得这个方法很合理。
至少，在用人和统筹方面，不需要倾注太多的人力，物力嘛，那就简单了，给凝光打个报告，到时候摩拉就全都来了。
这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好处啊。
“那就麻烦季校长了。”夜兰从善如流，“我们什么时间开始筹备？”
“现在就可以。”季源道，“咱们可以开始分工合作，洗浴中心和美甲店的技工你们提供人选，我来负责传授技术，至于套取情报的能力，如果你们需要，我也可以专门开个私教课，毕竟，绝云山顶的内门，现在还空着呢。”
山下的外门嘛，就简简单单教点技术就好了啦。这也是为什么，季源要开设内外门的原因。
“门店选址你们来挑，所有员工交给我培训，合作模式有两种，一种是外包给我，需要支付巨额的摩拉，另一种就是咱们合作，五五分成。”
夜兰思考片刻，觉得这事不能再自己做主了，没了美甲的降智buff，夜兰的理智回炉，这事得要璃月七星同意之后，才能继续下去。
“可以。你们回去商量，回头告诉我结果就行。”季源反正也不着急，现在学校还没建成，就算事情敲定立刻开干，也得等学校的硬件设施到位才行啊。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下其他的琐碎事情，夜兰才选择离开。
出了尘歌壶，被风一吹，夜兰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答应了一堆不得了的事情啊，总感觉自己是被套路了。
这个地方，该不会真的有脏东西吧。
夜兰打了个寒战，摇摇头，快速离开了这个让人头脑不清醒的地方。
……
季源在忙的时候，系统一直没出声打扰，反而尽职尽责的记录着季源说的话，然后帮他整理会员资料，顺便还调取了洗浴中心的开店流程及物料准备，直接给了季源。
如此贴心的举动，让季源忍不住狐疑。
“说罢，你又有什么阴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上一次系统这么狗腿，就是有求于季源，这次肯定也不会例外。
小东西的心思也太好猜了。
系统扭捏的对着手指：“那个，我想再请个假……”
“又有系统聚会？”
“不不不，不是，是我六哥找我。”系统急忙摆手，证明自己是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好统，绝对不会因为系统家族的聚会耽误宿主的正事。
“就前两天被钟离发现那件事嘛，我就跟六哥说了一下，然后六哥说帮我找了个东西，可以屏蔽一些感知。”系统努力回想6号系统的话，“嗯，六哥现在脱不开身，好像被一辆什么可以在太空中穿行的火车给绊住了，所以让我自己去取。”
“那就去呗。”季源也不是什么季扒皮资本家的，员工请假他还能不批啊。
“嗯呢呢……”系统犹犹豫豫，“那个，这一次需要跃迁到其他世界，花费的时间会比较长，所以……”
怪不得系统支支吾吾，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季源倒无所谓，反正现在首要事宜是建立学校，系统在不在，影响不大。
“需要几天？”
“15天吧，啊不不不，10天就够了。”
季源挑眉，那确实挺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