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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检查了所有的房间,那钻戒还摆在抽屉里,衣柜里挂着件纯白的裙子,我知道夏鸥穿上它就像轻灵的白云。浴室里她的洗面奶没在了,我看见茶几上还放着一盘光碟《做个新好妈妈》。我的泪在我毫无知觉下狂趟。我以为会找到她留的什么纸条,上面开出什么条件,比如说如果你怎样怎样,我就回家之类的。但是没有。家里又变得像三年前了。

晚上睡觉时在床头找到根细长的头发,如获致宝。看了又看后,小心的收尝。

两个月后大板给我重新介绍了个女朋友。刚满21,在一所名牌大学上大三。发自内心的美好,看上去永远像个小孩。

女友小满像个好动症患者,我常常觉得她和大板比较般配。可是她说对大板不来电。她就是这样,说话总用她在偶像剧里学到的词,不伦不类,却也悠然自乐。

最开始不能习惯她跳蚤般蹦来绷去,久了就觉得也没什么了。

她不会煮饭,我就给她煮。但是逼她必须把那首诗背下来,每天背给我听。刚开始她当然不肯,吵着说太长了,我硬的两天没理她。就当我以为我和小满就这么算了时,她跑来找我,大大方方地把诗背下来,然后嬉笑着说每个人都有一些怪癖,两个人在一起就要相互将就的。

从那以后我才从心底的接受她,承认她是我女朋友。当然免不了她向她“哥们”大板告我一状。

那以是夏鸥离开的半年后了。我也再找不到夏鸥。

夏天又来了,夏天一到我那放暑假的小女朋友就和我整天粘在一起。

我以前从来没觉得夏鸥小,甚至她还比小满要小一岁。

大概小满的天空永远都阳光灿烂。21岁的小满就像一只精力旺盛的知了,时时唧唧喳喳个没完。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无聊至极却也让她快乐无比。她最大的乐趣就是每个早晨悄然熘到我身后捂住我的双眼问我是谁。然后雀跃于我一口答出的正确答案:

“老婆。”

她让我叫她老婆。她说学校里谈恋都这样。

以前想叫夏鸥老婆的,但是她不许,她笑着说还没结婚呢。

我逼着自己不要拿小满和夏鸥比较,因为她会输得很惨。

小满确实很小,表现在她的行为:对帅哥的追崇和对足球的不懂让她每夜和我一起守着看凌晨2点我欧洲杯,却能在2:10分准时入睡。喜欢把人惹火后甜甜地猫般撒娇。同时也会有女人月事来临前的急噪……周而复始却也津津有味。

小满是个好女孩,小满是个处女。

第一次和小满做爱竟是有些醉了时,把她当夏鸥了。

早上起来看见床上那抹玫瑰般的暗红时,我就呆了。我竟提不起一个宠爱加欣喜的笑给小满。小满没注意到这些,她只是撒娇般地楼住我脖子说她一定要嫁给我的。我当时是一个寒颤,我从没想过要娶夏鸥以外的任何女人。

我问为什么。

她满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我是处女。”

我又想到了夏鸥,她平静的说她是ji女。

然后我就头痛了。

过了一年,我快32了,我再也没看见过夏鸥。我就开始考虑要和小满结婚。

我问自己原因,竟和小满的一样。

小满自豪又理直气壮的说“因为我是处女。”

小满像那果汁gg里形容的那样,新鲜活力,张扬着让人羡慕的青春。她永远可以在这一秒决定下一秒做什么,无规律无计划。所以当她在沙发上吞下第八颗草莓时时,就一个响指,把我拉起来:

“走!给你买件新衣服去!你看你连件新衣服都不买,亏得还算个小资呢!”

她总喜欢叫我小资,其实我有些反感。说不清原因。

然后她就开始跳蚤一样的换衣服,这边跳到那跳,洗脸梳头,选搭配漂亮的鞋,快乐得不得了。我想我不得不跟着她一起笑。

她说:“我要给你买套帅气十足的运动服,”看我狂翻白眼,她讨好的说“哎你乖嘛!你老穿西装那怎么行呢?快快,换衣服出门!”

于是在她的拽拉下,我苦笑跟上。

望着在大街上不断跳跃着的小满,闻着她身上时尔传出的奶茶般的香,就想拥她入怀,认真考虑是否一辈子面对。

我伸出右手,我就要这么做了。却在看见对面走来的夏鸥时收住了手。夏鸥似乎也看见了我,和我旁边的小满,她对我轻笑。

夏鸥站在阳光中,穿着粉红的小吊带,白色长裙,带着淡然的笑,如三年前在学校大门初见她时一样美丽。她雪白的肌肤沁透出一种桃红,那么宁静而熟悉的泻在这个初夏的早晨。让人误以为她是阳光中若隐若现的仙女。

身旁的女友是个凡人。

仙女对我轻笑,我就实在不想留恋凡尘。

夏鸥似乎过得很好,比以前胖了些,不过很匀称。

她微笑着对我招呼,“嗨!”

我还沉浸在初见夏鸥的惊喜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你好!你是斌斌的朋友吧?我叫小满!”小满是个自来熟,她毫不含糊地上前打招呼。一边用手肘来碰我“餵人家给你打招呼呢!你这傻大个!”

我这才反应过来,仓促的回应,那时表情一定很狼狈。后来小满回到家说我那时表现得像见在首长的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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