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王妃好怕怕啊

澜帝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太明显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他的手紧抓住龙椅扶手,话几乎是在牙齿间迸出来的,“把玩吗?”

观音像,一般请回去都是马上供起来,也都是虔诚无比的,没有听说过谁会把玩观音像!

有几个诚心的大臣已经十分鄙视地瞪着赵源。

“唔唔唔!”赵源一张脸都憋得通红,额头上青筋也暴了起来,猛力挣扎,被两个禁军死死地押住了。

他只是看到那白玉观音像大惊,然后拿起来仔细观察,确认一下是不是缙王请走了的那一尊!

至于为什么会被他喊一声就失手打碎了观音像,那是因为半夜三更他被吓失魂了!

吓了那么一回,早上依然还是在失魂落魄中,杜行突然出现,猛地喊了他一声,他自然就吓到了!

杜行!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陷害本官!

赵源死死瞪着杜行,恨不得能扑过去将他打死。

杜行表示自己问心无愧。

他就是把自己看到的如实说出来而已。

“白玉观音像打碎了?”澜帝的语气更为阴沉。

“是的,皇上,卑职让人把碎片都带来了,就在这里。”

“杜统领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

杜行站了起来,又把手里的黄纸双上奉上,“白玉观音像打碎之后,掉出来了这一张黄纸。”

“还在观音像里藏了东西?”澜帝现在的脸色已经无人敢看,文武百官也都死死地垂下头去。“呈上来,朕看看。”

窕公公快步去接了那黄纸,呈到了澜帝面前。

澜帝展开,看到了上面所写的字,勃然大怒。

“镇魂。

借龙之气,借白玉观音。

移煞。

保我永安。”

“赵源!你好大的狗胆!”澜帝腾地站了起来。

帝王盛怒,百官刷地齐齐跪了下去。

赵源也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让他说话!”

“是!”两名禁军立即就把赵源嘴里的布团扯掉了。

赵源顾不得嘴巴的疼痛,立即就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然后叫了起来,“皇上,臣冤枉啊!”

“朕倒是要听听,你有何冤枉。”

澜帝居高临下看着他,见赵源昨日还好好的脸上,今天有了几处伤口,嘴唇好像也破了,整个人看着就是失魂落魄且有些惨不忍睹。

看到这样的赵源,再想到那黄纸上的字,澜帝却是怒气更盛。

“皇上!昨天臣的确是派人去质子府抓缙王的小厮了,但是没有抢走白玉观音像,臣也不知道这观音像怎么会出现在臣家里的啊!”

“哦?那你昨天抓了人吗?”澜帝问。

“这.

赵源额头一片冷汗。

“臣...手下的人说缙王那小厮身上起了疹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澜帝便打断了他,“来人!”

几名御前侍卫快步走了进来,“传朕旨意,请太医去一趟质子府给缙王那个小厮诊断诊断,看看是得了何病!再查质子府可有被抄过,查清楚缙王之前是把白玉观音像收在何处!”

“是!”

“这白玉观音像是怎么到了赵府的先不说,你且说,杜行刚才说的话没错吧?”

“皇上,臣冤!”

赵源眼睛都红了。

质子府。

明若邪跪在佛堂里,双手合十,偷偷抬眼斜向窗外。

司空疾那厮正站在窗外,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气定神闲的守着她。

“司空疾,你到底搞什么?”

杜行走后,司空疾就让星坠去擦了马尿,然后又让她过来礼佛。

开什么玩笑?

他质子府的这小佛堂,明显就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打开过了,说明他自己根本拜佛,现在要她装什么相?

“你自乱葬岗来,碰到了那么多的死人,让你拜拜佛是为你好。”司空疾淡淡说了一句,喝了一口参茶。

“我不需要。本姑娘一无亏心事,二不惧邪秽,三信仰自己。”明若邪说着就要站起来。

“五百两。”

司空疾闲闲报了个数。

明若邪立即又跪好了。

司空疾看她这样子,忍不住就摇头轻笑。

“你既然如此爱财,为何种出龙涎的报酬又不要银子?”

“你就不会算账了吧?种出龙涎,非银子可比,我自然以后是还有事可能需要王爷帮忙,至于银子,”明若邪没什么节操地道:“我现在拜拜佛不就有五百两了吗?”

银子好挣,以后的事只怕就未必好办。

司空疾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若邪斜睨着他,“王爷心情不错?”

“还行。”司空疾点点头。

“那说说白玉观音像怎么会去了赵府?”

“也许是你家的小蛛蛛还是小鼠鼠昨夜送去的?”司空疾看过来,带着浅笑反问了一句。

明若邪:

缙王,性子当真不如前两天表现出来的那么温润正直啊。

“你难道不是只打算吓唬吓唬赵大人?”明若邪又问。

司空疾垂眸,目光落在热气腾腾的参茶上,他一句话说得声音很低,明若邪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司空疾再要说话,朱管家已经带着人过来。

“王爷,宫里来人,皇上派了太医过来给星坠诊脉了。”朱管家额角有汗,“现在太医与两位侍卫大人正在星坠那边,这两位.

跟着过来的两名禁军走进了佛堂,伸手就要去抓起跪着的明若邪。

明若邪立即就哎哟一声侧倒在地上,“王爷,我好怕怕!”

司空疾:

本王没让你这样演。

侍卫:

朱管家:

“她是本王的王妃,皇上下旨赐婚的缙王妃,二位官爷最好是有话先说,莫要上来就动手。”司空疾声音微冷。

两名禁军对视一眼,放弃了抓过明若邪来问话的计划。

他们扫了一眼佛堂,看向司空疾。

“缙王,之前那白玉观音像是摆在何处?”

“就在这小佛堂,王妃进府后,每日都是她来小佛堂,本王都未曾进去。”司空疾说道。

两名禁军又看了看他。

的确,现在司空疾都是在窗外说话。

“为何?”

“本王不拜观音,因为体弱,自小是拜药王,此事皇上也是知道的。”司空疾应道。

“那缙王的意思是,赵大人的人是从小佛堂这里把观音像抢走的?”

“正是。”

“缙王有何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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