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夫赶紧站起来。
“我邪门?”明若邪挑了挑蛋。
“噗。”
陶大夫现在哪里敢说王妃邪门啊?虽然他一直都觉得王妃是有点儿邪门,从一开始王爷从沉仙岭将她捡回来的那一天,他给她把脉的时候就觉得她是有点儿邪门的,甚至让他有了点心理阴影,到现在都不太敢给王妃诊脉,但是现在他是真的不敢说她邪门啊。
“不是不是,王妃,我是说刚才来的那几条狗,真的感觉很邪门啊,为什么它们会去开药柜?”
“嗯?”明若邪听了也觉得有点儿奇怪,“开药柜?”
“是啊!”陶大夫想到了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现在还是觉得很邪门,“来了四只狗,还会分开行事,不会撞到一起,一只开了一个柜子,而且还是打开那些常用药材的柜子,我一进门,只是手上拿了盏油灯,看到它们正一只开了一个柜子,然后头探到柜子里。”
那情形,还真像是四个小偷,跟人似的!
“那四只狗的眼睛都是精亮精亮的,看着也很是可怕,长着挺像狼——”
不用说,明若邪也知道就是之前看到的那种怪犬了,这一次竟然直接来了十几头!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手笔,这些怪犬绝对不是在外面捕捉的,明若邪已经有个猜测,如果是那样的话,她怀疑对方很有可能跟之前的那个毒谷的主人是一起的。
有人在制毒,然后有人用这些毒来研究变异的杂交出来的动物。
但是结果还是要等阿陆的研究出来,她抽空探了意识进了药库里,阿陆已经给小金洗干净身上的血了,正在给它擦干,等会儿还要给它做个检查。现在小金身上已经没有散发出那种黑气来,明若邪也放心了些。
陶大夫说着说着就看到明若邪好像没有听她说话,“王妃?”
“那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怎么不回屋去?”
“有一只狗逃了,乌鸦飞着去追了,王爷他们正在里面检查,让老朽等会儿再进去看看药材有什么不对的。”
陶大夫吸了吸鼻子,“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回屋去,不知道那只逃走的狗到底哪里去了,万一它就躲在老朽的屋子里呢?等乌鸦找到它再说。”
明若邪有些无语。
“陶大夫你这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啊。”
这么小的胆子,也不知道以前到底是怎么总跟着司空疾到处跑的,而且还遇到了那么多次刺客,怎么就不害怕呢?
陶大夫有点儿委屈,“王妃你没看到,刚才老朽一推门进去时,那四只狗立马就盯上了我,有一只走了过来,另外一只立即就从我身边窜过去,然后猛地一刹住脚步刷一声转回来,就像是在堵住我的退路!它们精得跟人一样,那是对我前后夹击啊,而且还都动了动鼻子好像是在嗅我的味道,我真的当时就觉得它们一定是在记住我的味道,就算是这次不能把我咬死,以后也会盯上我的。”
反正他当时是真的这种感觉,那几只狗精得让他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
现在想起来它们那一系列的动作,他都还觉得后背有点儿发凉。
然后血乌就到了,背上还有蜘蛛,血乌直接就冲了下来,啄向了一条狗的眼睛,而在它背上的蜘蛛也爬到了一只狗头上,那两条狗立即就跟疯了似地与它们斗了起来,另外那两条却还是紧紧地盯着他。
他当时是真的觉得自己要被它们咬死了,好在不一会儿小黑也过来了,小黑一来就直接跟那两只狗拼了起来,药库里被这么一群不是人的敌我双方打得乒乓响,一片狼藉。
他赶紧就退了出来,正要去叫人,又有人来叫他,说是几个府兵都晕过去了,让他过去给他们看看,但是王爷来了,让他在这里等等。
“小黑呢?”明若邪已经举步走了进去。
“啊?对了,小黑呢?”
里面传来司空疾的声音,“小黑应该也是去追那只怪犬了,有一只很机灵,见势不对就跑了,血乌追了出去,小黑也很快跑出去了,很有可能也是追着那只怪犬去的。”
明若邪和莲王萧筠也已经进了药库。
这里的小库房真的就是放药材的,除了门这边,另外三面靠墙都是带抽屉的柜子,每个大抽屉里都装着药材,门上贴着字,写着里面装的药材名字。
屋子中间放着两张并在一起的长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切药的分药的工具。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现在那两张长桌倒在地上,切药的工具都落在地上,药柜也有几个抽屉被拉开的,有两个是直接都抽了出来,药材洒了一地,药柜上还有些被抓出来的印子,还有些地方溅了血,总之是一片乱七八糟。
“岳父?你们怎么也过来了?”司空疾在他们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先打量了一下明若邪,看看她有没有事,然后才和莲王他们打了招呼。他的目光只是在萧筠身上停了不到一秒就马上转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莲王这会儿也看到了星坠他们正抬了三只狗出去,屋里的味道也很不好闻,药材的加上这些怪犬的血的臭味。
他手扶着萧筠的腰,“去外面吧。”
还是退出去吧,这里面的味道实在是太不好闻了。
萧筠却站着没动,在司空疾在跟莲王说着话的时候,她嗅了嗅,脸色有点奇怪。
正在四下环视着的明若邪看见了,直接就走到了她的身边,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她觉得萧筠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这里面好像有一种味道,我以前曾经闻到过。”萧筠并没有计较明若邪至今都没有喊她一声娘的事,明若邪愿意主动和她说话,她已经觉得很高兴了。
这会儿萧筠很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忙。
“什么味道?”
“以前大伯父,就是萧家主,他有一次去了一个地方,本来说是两天就会回家的,但是那一次他去了七天,七天之后才回来,回来之后脸色很苍白,整个人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和震撼一样,看到饭菜就想吐,怎么都吃不下,大病了一场。那一次他回来的时候我就从他身上闻到了这种味道。”萧筠仔细地回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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