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房世子没吵闹啊

司空疾现在什么脸色?

明若邪正巴巴地瞅着。

老天在上!她也的确是没有想到那个侍卫竟然会说出那么一段话来。

这可不关她的事,她也没有招惹靳长月,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看到他长什么样子呢。

司空疾动作依然十分优雅地吃完了东西,拿起了素白的帕子,轻轻擦了擦嘴,然后才擦了擦自己纤细的手指。

他这么好看的人,做着这么优雅的动作,简直就好看极了。

只是明若邪却隐隐觉得,空气里又飘起了一股酸气。

这一次,酸多了。

“若若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好看。”

“比靳长月好看?”

扑哧。

“我还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明若邪说道。

“那块玉,不是你送他的?那么丑的一块玉,他巴巴地送到你眼前来,总不可能真的就是用来当诊金的。”

谁也不会那么不通人情世故,觉得那么一块玉就可以拿来给缙王妃当诊金吧?

所以,靳长月说的诊金是假,为了把那块玉送到明若邪面前让她看一眼是真。

为什么要让她看到那么一块玉?说明那块玉跟她有关系。

明若邪还真的记不起来,那毕竟不是她的记忆,是明三的。还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她并没有真真正正地完完全全地记住明三所有的记忆,大概的是知道的,比如十六之前大概是什么样的生活,萧筠教导过她什么,平日里大致做的什么事情。

但是像一些细碎的记忆,她就不知道了,可能得去努力想?

明若邪托着腮看着司空疾,“我想想啊。”

想想?

看她那迷迷糊糊的样子,好像是真的想不起来那东西到底是不是她的。

总归不是算是她记忆深刻的人和物吧。

“好像是曾经被抢的吧,小的时候多少也有些爱美,不过都是在庄子里奔忙,身上也不好戴着娇贵的饰物,所以庄子那里有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会一起想方设法弄些能往身上戴的。当时河里寻的玉石,好像是都捡了几块,然后自己去打磨了,也不会雕刻,随便磨光滑了就是,戴在腰上也假装自己是个有玉饰的人。”

司空疾看了她一眼,怎么说的好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样?

实在是明若邪说着这些的时候语气干巴巴的,一点儿都听不出来像是在回忆她自己过得清贫的日子。

她托着腮,继续带着点儿苦恼地想了下去,“后来是进山采菇子,然后遇的一个脏里八兮的大哥?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抢走了那块玉。咦?司空疾,这么说起来,那个脏里八兮的大哥就是靳长月啊?”

所以,果真是明三小的时候遇到过靳长月。

“你确定是抢的?不是你珍而重之地赠与的?”司空疾问道。

明若邪又托着腮想了想,这一回很是肯定地点头,“就是抢的,抢完之后他就跑了,明。。。我还追出了很远,想要抢回来的。”

司空疾笑了出来。

“为了这么一块丑玉,还追了很远?”

“好歹也是打磨了很久才做好的。”明若邪说道。

“看来,靳长月是认出了你。”

“认出就认出了啊,难道我还得跟他来一个眼泪汪汪的相认?非亲非故的。”明若邪的确是毫不在意,本来就跟她是完全不相识的人,哪怕是明三曾认识过的,那也是明三的事,她本来就是一个比较冷漠的人,要说靳长月一直记着那个小姑娘,那记着的也是明三,再说,记着又能有什么作用,有几分情义?毕竟在他只是记着的时间里,明三死了。

那么,他记着的就是死去的明三,跟她能有什么关系。

司空疾是看出来了明若邪这一点儿都没有伪装的冷漠,他伸出手,在她唇角抚了过去。

“沾了点东西。”

明若邪斜了他一眼。

信了他的邪,她吃东西还是很斯文的,怎么可能会沾了东西在嘴边?

“想吃我的豆腐可以直说,我送上去给你亲亲,不用找这样的借口。”她说着就站了起来,倾身过去,横过了桌子,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嗯,米醋的味道。”她说着,舌尖俏皮地在他的唇上扫了一下,然后在他要扣住她后脑勺之前,飞快地退了开去,“我去看看老和尚念的什么经!”

说完了这话,她娇笑着跑了出去。

门外还传来了她的声音,“满月,走了走了。”

“来了。”

那圆脸丫鬟赶紧追了去。

斋堂里剩下了司空疾,他抬手,在自己的唇上轻抚过,想着她刚刚那俏皮的轻扫,心头有点烫。

那女人——

真的,早晚得哭。

明若邪跑到了大佛殿,站在外面听着辞渊大师讲经。

这些她是不懂,但是看着在场的僧人都听得入迷,一个人都没出声没走神,个个都看着辞渊大师,她也不由得感叹了一下信仰的力量。

辞渊大师声音温和,讲得没有什么起伏,语调缓缓,她听着听着就想打瞌睡了。

赶紧带着满月走开,去了那出事的偏殿。

这会儿却是没有僧人守着了,看来,他们都觉得还是听辞渊大师讲佛法更重要。

明若邪带着满月举步走了进去,后面,裴悟也跟了过来,“王妃。”

他是看到她带着满月走开,觉得有些不放心,也跟过来了。

毕竟昨晚才发生那么多事,这里还有捕神阁的人,现在他都还没有弄清楚捕神阁对于他们来说到底是敌是友,还是防着些比较好。

“裴世子出京这一趟,房玖锦没吵着闹着要跟吗?”明若邪一边走进殿里,一边随口问了裴悟一句。

这话怎么听着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王妃,房世子不是我儿子。”裴悟说道。怎么他出门去哪里关房玖锦什么事?还要哭着闹着跟着他?

满月都忍不住抿嘴偷笑了起来。

“他不就那个性子吗?一直想跟着你。这一趟可能要花不少时间,他跟你分开那么久,估计得幽怨成疾。”

好在房玖锦不是女人。

不然,听到她这么形容,他为什么觉得像是在说自己的夫人还是爱妾?

裴悟一阵恶寒,赶紧就甩了甩头,把这种荒谬的感觉给甩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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