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来自告诫

第213章来自告诫

男子进入客栈,五大三粗,段云、陈诀望、李卫堂时刻保持警惕,可还没接近他们酒桌时,就被老板喝住:“唉!李打铁的,你干嘛呢?随便进入奴家的客栈,你是来打牙祭吗?”

李犇停住脚步,嘴角微微一扯,淡淡道:“别误会,说几句话就走!”

老板娘也就没有理会,想来都是熟人,在一条街道上,谁还不认识李打铁的。

李犇朝着段云等人桌子走去,他率先开口:“诸位,是剑修?”

陈诀望打量这个粗糙壮汉,在老板口中李打铁,果然看着像一位打铁的汉子,他直接否决道:“我们不是剑修!”

段云坐立稳如泰山,突兀前来这人,他打算再瞧瞧,这人究竟有何目的?

陈诀望的回答,李犇始终淡然,波澜不惊,不是剑修这样的答案,他或许听过无数,可在这位高大少年口中说出,他瞅着陈诀望佩剑、李卫堂、段云,他再次开口:“诸位,不管是不是剑修,在下前来告知尽早离开瓮城!”

听到于此,段云等人觉得惊讶,可老板早已炸毛,她直接出了柜台,前来呵斥李犇:“李打铁的,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打你的铁,我开我的客栈,你没有必要来砸我的生意?”

李犇默然,显然他的话,是断了客栈财路的一句诛心之语,劝人离开,那么客栈就得退钱!guxu.org 时光小说网

这样的事,换了谁都无法接受!

说完,李犇折身返回,段云始终注视这个打铁的汉子,言外之意?叫我们离开?难道他知晓这瓮城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段云摩挲自己的腮帮,在心中细想。

俄顷。

三人用筷子夹着肉食,在店中边吃边商议,觉得这座城池的诡异,“看来这西侧的情况,比我们想的更加复杂,一切当心!”

陈诀望、李卫堂点点头。

吃过饭食,酒却未喝,实在是酒的滋味,寡淡如水,难以入口,不止是李卫堂为之鄙夷,段云尝了一口都无法忍受,花了价钱,却如同喝水,岂有此理?

老板女子笑容魇魇,一个劲解释在瓮城的酒水,都是如此,客官不用大惊小怪,好的酒水,几乎没有!这地方常年干旱,水源珍贵,别说是这次酒,就是简单的水,都有可能在没有水源的情况下,就是天价!

李卫堂不服气,这酒店贩卖次酒,如此理直气壮,简直毫无办法。

老板领着三人一同上了客栈楼房,期间老板秋波暗示:“几位客官,路途奔波,可否需要几位姑娘伺候一二!”

不是一家正经的客栈!没办法!瓮城生活如此艰难,大家都是为了活,客栈和青楼合作,客栈提供打牙祭、住店等服务,如有需要的客官,青楼和客栈从中瓜分利益。

没等陈诀望、李卫堂拒绝,段云问及价格,一人一枚银钱币,段云支付两枚银钱币,让陈诀望、李卫堂都没有拒绝的机会。

“这?段师兄,不妥吧?”李卫堂战战兢兢道。

“有何不妥,只是伺候一二,没什么的,再者大家都是男人!这一次,我请了!”

“那你怎么?”李卫堂匆忙问。

段云没好气道:“我?你是想让青羽一剑砍死我?”

懂了,孤寡的人,肆无忌惮;有相好的人,要时刻禅定如神,不能多生杂念。

三人楼房,并排一列,段云进入房间后,呼吸吐纳,凝神静气,修炼剑修境界,如今,淬剑境九境,始终没有动摇的迹象,对于极剑境,看来难以逾越,唯有按部就班,循序渐进。

紫云洲,西侧瓮城,秋末冬初,落日之下,这黄昏的瓮城,如同将整座城池染成血红。

夜幕来临,客栈陷入寂静,段云呼吸吐纳之后,推开房门。

悄然走出,在陈诀望、李卫堂房中传出女人娇喘声、男人的急促声,段云贼笑得意,这两枚银钱币或许花得正是时候。

神剑门剑修大家在一块时,这段云的两枚银钱币想要花费,都困难至极。

他悄悄离开客栈,他打算前往那个打铁汉子所住之地,汉子李犇房屋何处,段云早已向老板打听清楚,代价不小,一个银钱币,用李卫堂的话而言,这老板确实是在抢钱。

出了客栈,街道冷清,空无一人,偶而跳出一只猫,那将是最大的意外。

他来到了汉白日打铁位置,查看一圈,作为资深打铁少年,一看就知道只是简单的打铁设备,打的不过是农用家具罢了。

出了打铁之地,向东数里之地,拐角进入巷道,那名汉子居住房屋,并不难找,段云脚尖轻点,纵身跃起,翻越围墙,进入院中。

他如同黑夜月下的一只白猫,身手矫健,落地毫无声响。

“阁下是紫云洲哪个剑道宗门的人?”段云茫然察看之际,他后背的凉席上躺着一人,蒲扇盖住脸庞,在黑夜下显得尤为神秘。

素白浆洗衣袍,在月光下,段云是一位不速之客,可当看到石桌上的酒坛子和碗的时候,他心尘埃落定。

“在下来自神剑门,翁城客栈酒水,难以下肚,闻着酒香前来叨扰阁下,还望恕罪!”段云抱拳道。

“有趣!瓮城的酒水,大多都是兑了水,没办法,这样一个地方,水都缺少,更何况是酒呢!”

“我这打铁汉子本家酿造的土烧,你算是来对地方,请!”李犇拿开遮住自己脸庞的蒲扇,邀请段云入座。

段云坐下后,李犇开始倒酒,很难想象在这样的一个城池,居然还有如此好酒,让人倍感意外。

倒了一碗,在月光照耀下的土烧,在碗中清冽,天上的月,碗中的酒,酒中月,两人对饮。

段云喝了一口,忍不住赞叹:“好酒!烈性十足!”

李犇慢条斯理道:“这才是男人该喝的酒,你来自神剑门,那就应该离开瓮城!”

段云端着酒碗,一副请教之姿,问:“为何?”

李犇喝了一口,咧了咧嘴:“瓮城不太平!”

段云停住酒碗,在白日李犇是专门前来告诫,引起他的注意,夜晚凉席躺着,石桌上却放着酒坛子、酒碗,说明他知道段云要来。

段云没有继续问下去,喝酒就是他的答案。

来了瓮城,神剑门、末春宫的剑修,无故失踪!他怎么可以走,剑道宗门如何凶险,难道会比妖族凶险?显然,这是段云的认知,酒过三巡,对于在青竹镇喝过青竹酒,觉得世间酒都无可比拟,可若是喝过了客栈寡淡如水的酒,那么这位汉子独自酿造的土烧,便是一种佳酿。

“神剑门负责查勘各地锁妖井,义不容辞,大洲剑修剑斩妖族,情理之中!可如今,他们却消失在了瓮城,星夜到访,特来请教兄台,能否解我之惑?”段云目视李犇,继续道:“阁下屋中如此好的酒,在下看来不会轻易走,既然都已经打扰了,不如打扰一个彻底!”

李犇神色陡然收敛,先前和善之容,正在出轻微变化。

段云看着他摇曳蒲扇的扇,手掌很大,却指甲突短,段云讪笑道:“阁下,和我是同样的人。”

言下之意,都是剑修!

李犇将蒲扇放于石桌上,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你是同样的人?”

一个剑修用剑的手,指甲会特意突短,因为这是为了在出剑的时候,为了消除那万一的阻碍,指甲长短,影响一位持剑者的出剑。

再者,这位是打铁的汉子,别忘了段云是段家铸剑山庄的人,打铁铸造技术,荒废三年,却依旧熟稔,信手拈来。

“你是剑修,也是一位打铁,却并未铸剑!”段云坦言。

对坐的李犇,表情倏然凝固,两人只是喝了酒,眼前这个白衣少年,就将他的大致身份摸清楚,这让李犇很不爽!

“指甲判断你是一位剑修,现在不是,那说明你曾经是一位剑修,你右手握紧蒲扇时,五指骨骼形成一个天然习惯,一般的人不知道这是如何形成,对于练剑的人而言,再为熟悉不过,这是握剑握的,常年握剑五指骨骼会形成一种无法更改的习惯,这只是其一,其二,你的指甲,一个持剑者,都会如此的突短,我亦如是,你也不例外。”

“至于你打铁却未铸剑,在来时,我去过你的铸剑铺子,我看到铸造炉,一些铁器工具,当时我就判断,你铸造不过的是普通农户用的器具!”

李犇握紧蒲扇,听着段云的分析,可他心如翻江倒海,这个小子说得或许有出入,却符合了大致情况。

段云继续道:“一位曾经用剑的剑修,弃剑开炉铸造打铁,却不铸剑,那么只能说明,这位铸造打铁的人,对剑有着憎恶,恨之所及,他不是不会铸剑,而是不想铸剑,所以,阁下,你究竟是谁?”

听着段云说辞,李犇心中起伏的变化,上下忐忑,更是如同一块曾经的伤疤,被人在这个时候揭开。

李犇浑身气势,由沉稳内敛,开始有了变化。

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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