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倒霉事是一件又一件的,李学文忙完了屋里的,就要忙活外面的。

不知道从哪潜伏着的李伯邑冷不丁的钻了出来。

李学文正和王家乐回家的路上,有车停在路边,他没在意走过去,车喇叭响的刺耳,李学文就奇怪的看过去,车窗晃下,李伯邑在里面探出头来打招呼。

李学文就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可脸上还是挂着笑,“……好啊……”

李伯邑从车里下来,走到李学文身边,李学文一边应付一边崔王家乐赶紧回家,王家乐比这个李学文长的只好不次。

可还是晚了,李伯邑就是冲着王家乐来的,笑眯眯的说:“你弟弟嘛,长的很不错。”

李学文就顺着说:“刚进城的,这不马上就要回老家了。”

李伯邑笑笑的。

李学文也笑笑的,皮笑肉不笑,想起凯子一阵一阵的恶心。

李伯邑见李学文老江湖了,知道李学文这套太极打的好,也不直接纠缠就说以后有机会想见见,给了李学文一个名片。

李学文转身就扔了。

谁知道第二天李学文在招呼客人的时候,李伯邑就坐在小饭馆里了。

李学文整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做了,幸亏老板娘没在,李学文就压低了声音招呼李伯邑。

李伯邑说:“我知道你弟弟跟你都在这呢……做这个才赚几个钱啊,我昨天给你的名片你看了嘛,我现在开了个娱乐城,去我那吧,一个月我给你这个数。”

伸出两跟手指。

李学文软绵绵的挡回去说:“我买卖不好,我弟弟是土鳖上不了台面。”

李伯邑也不直接找王家乐,就坐在那笑了笑,要了个炒面吃下。

李学文愁眉苦脸的,王家乐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就安慰他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干还有人逼着啊。

李学文深深的叹了口气。

夜里,屋子闷热的睡不着,李学文就开开门到楼道里两凉快凉快。

刚出了门,就看见楼道口有个黑影。

李学文走近才辨认出来。

路南也坐在那。

李学文就过去搭话说:“睡不着?”

路南说:“还不到十一点睡不着。”

美丽也没回来,李学文就顺口说:“我等我屋里的。”随口的一句话,也没在意,说出来才觉出这个话有那么点让人误会。

李学文偷眼看了下路南。

路南叉开腿坐在台阶上,李学文闻着路南身上的汗味,不是很恶心的那种。

两人谁也不说话,李学文觉的有点闷就说:“你找着工作了嘛?”

路南嗯了声,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

李学文有心再问,又怕惹着什么,就长出口气,没想到路南反而打开了话匣子。

“你最近怎么样,不做那个了?”

李学文笑了下,漆黑的楼道里小牙还挺亮,眼睛也跟小灯泡似的,亮闪闪的。

路南赶紧转过头去,生怕给自己惹了事,这个李学文……路南偷偷琢磨着,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坏的时候让人恨不得一脚踹死,好的时候又有点事妈……

李学文是不能招摆的主,既然路南说话了,他也跟着嘟噜开,他本来想着跟这个路南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的,奈何这个美丽跟王家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弄的他说个话都跟探雷似的那么紧张。

李学文抓了路南就诉苦。

路南听的云山雾罩,就问李学文:“你说什么呢,怎么听着跟大老婆小老婆争风吃醋一个德行!?”

李学文一拍大腿就说:“对头对头,就是这样,小毛孩子事就是多。”

路南已经铁青了脸,把李学文的爪子给他送回去,教训着:“不管你多激动,也请记住拍自己的腿。”

李学文没皮没脸的笑。

路南赶紧又转过头去,就种使不出力的感觉。

所以当烦躁的站起身要回房的时候,路南也没多留心,等要关门了,李学文已经半个身子都挤了进来。

路南一愣说:“你干嘛,出去!!”

李学文把另一只脚也挤进来,笑的脸都要开花了,“我知道你的床挺大的,借我躺躺……”

路南再轰,李学文已经整个都挤了进来。

路南警告说:“你出去,不然我动手了。”

李学文满不在乎的往里走,屋子本来就不打,但因为还没开灯,李学文碰了下,嘴里叫着:“你东西怎么乱放啊……”

路南无奈的打开灯。

李学文就坐在破沙发上,蜷曲着身体好像个孩子。

路南不耐烦的过去说:“起来起来,我要睡觉。”

“你睡你的,别管我,咱们谁跟谁啊,用不着跟我客气。”李学文说,盘腿玩自己脚趾头。

路南叹口气。

刚才说到哪了,李学文说以前做买卖的时候没人把他当人看,现在做正当活了,特别怕有人知道他以前做什么的……

路南坐在沙发另一边。

中间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路南安慰李学文,他从不会安慰人,他父母离异,从小跟着当兵的父亲长大,后来自己又当了兵,整个人都是硬棒棒的□着。

“总有个过程,不是你怕就能躲的,男人不遇到点挫折算什么。”

李学文静静听着,半天后说,“是躲不过,也没想过躲,我有打算,这个谁也没给说,等差不多了我就离开这个城市……”李学文笑了下,“那俩崽子还闹呢,都不知道我有心要走了,争个屁,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路南有点吃惊的说:“你可够恨的,那俩人听着可把你当亲人。”

李学文这次笑的更厉害了,“别说是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就是骨血连在一起的又怎么样,你没亲人啊,你跑这来讨生活又是为的什么,人不过一个活字……半边水,半边舌,那水就是眼泪,舌头是是非……要看开就什么都看开了……”

路南觉的有点闷热,不耐烦的说:“那你刚才说的怕啊怕的算个屁啊!?”

李学文面沉如水,不动声色看过去,“那不一样,我在乎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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