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沉默了一下,就说,“等有合适的时机再说吧,现在我怕说出来,我爷爷会承受不了。”
毕竟,是那么大的事情。
“你心里有数就好。”安桃桃收起笑容,也难得严肃起来。
谢宁的眼眸垂了垂,随后又笑起来说:“好了,现在不说这件事了,我听说每年的研讨会都特别热闹,研讨会上会研讨好多医术方面的问题,甚至首席,副首席都会当众露一手医术的。”
听上去就好热闹,好盛大的样子。
“这么说来,方方面面都对我们的医术有利了。”安桃桃搓搓手,眼里冒出光亮。
谢宁点头说:“当然,现在我要心无杂念,专心研习医术了,虽然以前学医是因为那种念头,但现在,我真的对学医非常感兴趣了。”
“你能这么想挺好的啊。”安桃桃一脸欣慰,“风雨已经过去啦,美丽的彩虹在等着你。”
“桃子大佬,你别这么一脸老沉的跟我说啊,我明明比你大好嘛!”谢宁瞬间不乐意了,他明明是能当学长的人了。
安桃桃一笑,没说话。
这时候,协会领导们,还有首席与副首席全都出来了,他们坐在演讲台上,每个人都穿着西装神情严肃,一副很庄重的模样。
协会会员们也收起嬉笑,也变得严肃起来。
安桃桃不由朝演讲台上看了一眼,终于看到了出差归来的沈木风,他穿着西装,精神抖擞,全身上下都是属于首席的威仪,让人不敢小觑。
“我听说,首席的医术非常好,待会就能见识到了。”谢宁压低声音,却还是难掩眉间的激动。
安桃桃戳戳手,也好激动,“我也好期待啊。”
没多久,演讲台上的几个人开始讲话,讲得都是医术方面的知识和心得,协会会员们听得津津有味,以前不会的东西好像在这一刻明白了不少,甚至有些还冲破了一直以来的瓶颈。
安桃桃听后,却没多大感觉,这些东西……
老爷子都教过她了,对她来说就跟基础知识一样的。
“现在,让我们看下以前大师留下的医术笔记。”沈木风说着,就将一本泛黄的笔记摊开,放到投影仪上。
白色的投影布上瞬间密密麻麻布满了文字,清晰非常。
安桃桃只一眼,就知道那本笔记是橱窗里的那本,也是她在意的那本,果然它被拿出来当范本了,真好啊。
她紧盯着投影布,每看一眼就觉得那上面的字迹熟悉了几分,到最后竟然越来越眼熟了,那不是她家老爷子的字迹吗?
“??”什么情况啊?
她家老爷子和中医协会也有渊源的吗?
可她从没有听老爷子提起过中医协会的事情,整件事变得有点奇怪。
不光是她,就连一向严厉严肃的顾老也有些激动,他立刻从位子上站起来,道:“为什么要用他的笔记当范本?我们中医协会没有别的能当范本的东西了?”
他的质问声一说出口,场面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尤其是演讲台上的几位领导,和坐在中央的沈木风,他们的脸色瞬间一变。
可顾老就像没看到一样,又说道:“撤下来,马上撤下来,我们协会不需要这种人的笔记!”
这种人的笔记?
什么叫这种人?
知道了这本笔记是老爷子的,听到顾老这么说,她的心情瞬间变得不妙起来。
协会其他会员听后,也像看八卦一样,盯着演讲台上。
“我听说这个副首席超级严厉的,完全不给人面子。”谢宁压低声音,悄悄说,“现在我算是见识到了,真的是不给人面子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突然站起来。”
安桃桃朝顾老看了几眼,没说话。
“桃子大佬,你说这顾老干嘛怎么激动,只是一本笔记而已。”谢宁耸着肩膀,有些疑惑地说。
安桃桃下意识摇摇头。
这时候,演讲台上的沈木风终于开口说话了,“副首席你先坐下,有些话我们等研讨会结束再说。”
顾老怒目而视,连一点退让的余地都没有,“不行,现在必须把这笔记给我撤下来,换上别的东西。”
沈木风目光微沉,似乎有些不喜欢他的做法,“副首席这是研讨会,只要对大家的医术有帮助的东西,都可以成为范本,你不要把私人恩怨带进来。”
“除了他的,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成为范本。”顾老满脸执拗,眼里闪烁着深刻的恨意,“一个杀人凶手的笔记本,根本不配出现在研讨会上,更何况,他已经不是我们协会的人了!”
此言一出,会员们哗然。
杀人凶手的笔记本?
已经不是协会的人了?
什么意思啊?
感觉有好大一口瓜可以吃啊。
安桃桃听到以后,整个人也颤了一下,突然她想到了墙面上那张照片,还有那个被涂掉的少年。
当时顾老的目光里好像也带着恨意,他也说了这么几句话,难道,那个被涂抹掉的少年就是她家老爷子?
可她老爷子医术这么高明,人这么好,怎么可能医死人?又怎么可能把情报卖给其他的协会?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安桃桃双手握着拳头,竟然有些坐不住了。
老爷子对她超级好,她早就把他当成是亲爷爷了,现在亲爷爷被人误会,她怎么可能坐得住?
“副首席,那些已经是成年旧事了。”沈木风抬眸看着他,眼里带着不愉快,“你先坐下,一切的事情等研讨会结束再说。”
“你当年与他是好友,你当然会帮他说话。”顾老冷哼一声,“既然你执意,那这个研讨会我也不必参加,你们想干嘛就干嘛都和我没关系。”
说着,顾老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一点留下的念头都没有。
望着他的背影,沈木风抿着双唇,其他领导的脸色也不太好。
他毕竟是副首席啊,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至于其他会员们都是懵逼的,就这么走掉了?
所以人杀人凶手,不是协会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这本泛黄的笔记究竟是谁写的啊?
会员们心中都有这个疑问,可他们不敢问,只能将疑惑吞到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