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在阎书勤的努力下,四合院一般很少开全员大会,像这次三天内连续开了两次还是头一回。

倒也不是因为院内住户抵触。对于普通住户来说,现在天黑了就没什么娱乐活动,开个会就当是听个闲话乐呵一下了。就是天有点冷,时间长了也难受。

只是阎书勤觉得鸡毛蒜皮的小事,两家人自己说开了就没必要开会,反而还会牵扯出别的什么东西将矛盾扩大。

但今天不一样了。阎书勤几人从乡下回来又是牛又是石磨的,大家都知道大爷们有大动作了。

阎书勤也不含糊,今天乡下跑了一天,明天还要上班,想着早点公布完就回去休息。

易中海公布完粉条计划后,不等众人议论,阎书勤紧接着公布了粉条工序分派和量酬制度。

聋老太太除外,一大妈、二大妈为首,几位年龄在5岁上下的大妈组织起来,作为清洗组,负责所有红薯的清洗工作。量酬按总量的15%计算,人头分配。

易中海、何雨柱、六根三个是刀工组,负责红薯切块。量酬也是15%,按人头分配。

搅拌组比较特别,老牛是重点员工,外加孙老实和阎解成一起推磨。孙老实和阎解成量酬按8%计算,两人自行支配。

院里所有5岁至13岁的小孩作为老牛的后勤保障,负责喂牛、清理牛棚等工作,量酬是12%,按人头分配。这是阎书勤在照顾院里小孩多的人家,毕竟这些工作很轻松。

阎埠贵负责数据统计工作。这项工作很繁琐,除了要计算损耗和成果,提供数据给阎书勤,做好整体的质量把控。还要去统计前三年每月院里的水电费,再结合计划实施后院里每日水电的消耗,算出除正常生活外超出的部分,这部分将在院里按户分摊。阎埠贵分4%的量酬。

最后就是刘海中和阎书勤,带着剩下的人分成两组,分别负责过滤和挤压两道工序。两组人每周轮换一次,分剩余的46%。剩下的工序最为繁琐,因此人最多,分的也最多。

同时,对于已安排事务的人员,如果想要换工位,需得到全院5成以上人同意后方可更换,且每月最多只能调换一次。

制度某些地方需要调整的,每个成员都可以提出。但是同时必须提出更优的解决措施,且每周只能提出一次。提出的措施如果全院5成以上的人同意即可在次日实施。

如果对整体的工序分派和量酬制度不满的,必须要等该制度做满一个月之后,征得全院7成以上住户同意后方可重新调整制定。

以上便是阎书勤的整体计划了。

相对较为粗糙,但时间紧迫也没办法,而且全院就他一个党员,但凡多几个他都能建个党小组,事情就好办多了。

阎埠贵当场就把所有的规章制度写了下来,用大字报的形式贴在中院何雨水墙上。同时还要负责讲解,保证让大家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能拿多少。

一伙功夫,阎埠贵两大杯水就下肚了,嗓子还是直冒烟。“好家伙,我这是就上岗了。这4%不好拿啊。”阎埠贵心里想着。

弟弟找自己的时候,还以为照顾自己这个当哥哥的,给一家子安排的都不是重活。除了老大要推磨累点,其她人不是洗红薯,就是喂牛,自己就相当于做个文书。谁知道光是第一件事就把自己累的。

阎书勤在边上眯眯眼笑着,当年自己给农村大爷大妈们讲解政策,那才叫一个难呢。这才哪到哪啊。

吵吵嚷嚷了过了半个多小时,基本上大家分摸清了自己的位置和报酬,心里合计了一下,虽然有些不太满意,但一时间也没更好的办法了,也就全员通过。

大家的想法都是:不是还有每周一次的提意见嘛,不急,先做着看看。

贾张氏就不太满意。总以为自己是老人,不用做事就等着吃就行了。这冬天水多凉啊,一洗就是几百斤红薯,累啊。对于让棒梗兄妹去养牛倒没什么,毕竟是农村出身,知道牛在农村有多重要。而且院里小孩多,也累不着。

但是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按照阎埠贵这个算盘精刚刚解释的,自己提出意见可以,但是也要提出自己的解决办法,不能光说不练。而且还得院里半数人同意才行。

这阎老二是一点空子都不给人钻啊。

等众人平静下来,易中海一看天也晚了,就宣布散会。

秦兆富在何雨柱屋门口是看的津津有味,这城里就是不一样哈,每天都得开会,真热闹。

后院的老太太在会开到一半的时候就来凑热闹了,后来才知道这些规章制度都是阎书勤一个人想出来的。她虽然年纪大,但以前是大户人家出身,也是见过世面的。心中默默盘算了一下,阎书勤这个制度算是照顾到院里所有人了。

“以后要让柱子多和阎家老二走动走动了。”老太太心里想着。

个人各自回屋,此处不表。只说易中海。

作为厂里的八级钳工,已经是普通工人的天花板了。平时在车间里,他说的话比车间主任都好使。无论在厂里还是街道,他永远都是受人尊敬。在院里也是一言九鼎,就算隔壁院有点事情也会来找他做中人。

除了没有孩子,他的人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直到阎书勤的出现。

虽然厂里没什么影响,他依然是人人尊敬的易师傅。

但院里就不一样了。

一开始,阎书勤出手教训了附近的几个街溜子,还协助派出所把周边几窝佛爷给扫了。对方不是没有报复,结果还没出手,阎书勤就掏出枪慢慢的把子弹压上,边压边说,“你说啥,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打那以后这几条巷子就是四九城所有牛鬼蛇神的禁区。

对于阎书勤有枪这事,易中海悄摸摸还送过匿名举报信,工厂保卫把枪带出厂了这还了得。坐等几天都没结果,转着弯打听了一下。阎书勤的枪是自己的,还在公安部备了案。

后来每次院里大会,不同于易中海的和稀泥外加道德绑架,也不同于刘海中的官腔。阎书勤每次都能言之有物,顺带着提出解决办法,矛盾双方最终都能握手言和。

包括何雨柱和许大茂每次打架。

一开始阎书勤只让何雨柱赔偿医药费和误工费,而且还是按照三倍赔偿。何雨柱动手一回就花三五快,时间长了自己也肉疼。当然许大茂也不好过,伤好了之后在全院人面前向何雨柱道歉,还得写好道歉信贴院里示众三天。一个丢了面子,一个丢了里子。时间一长,两人嘴欠和爱动手的毛病也就没了。

当然,这些还是要建立在阎书勤武力值的基础上。

何雨柱一开始还耍无赖,被阎书勤一拳头锤晕,好半晌才醒过来,打那以后再也不敢犯浑。

当然,事后阎书勤也写了道歉信在院里示众三天。

可院里的人反而更敬佩阎书勤的人品。

慢慢的,院子里,隔壁院有事都来找阎书勤,易中海被众人遗忘。

包括本次的粉条计划,对于阎书勤提出的规章制度,易中海就想找出点漏洞。漏洞当然有,但是自己没有更好的方案替代。

易中海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把何雨柱要娶媳妇的事忘在了一边。

何雨柱屋里,秦兆富看着地铺上鼾声如雷的何雨柱就挺无语。姑爷这声响,以后自家闺女能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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