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书勤理了一下思路,打断了何家父子的互相埋怨,问道,“老何,你说是易中海提醒你许伍德要举报你,而且你一回家就被白寡妇给堵着了。我怎么感觉这里面有蹊跷啊。”
说完看向关吉栋说道,“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是故意了。我怎么感觉和以前老首长阴鬼子那手差不多。”
关吉栋也点头说道,“嗯,没错。哪有那么多的巧合。”看向何大清说道,“你和那个许伍德,八成是被人给阴了。”
何大清虽然是个人精,但今天发生的事让他一下子有点乱,还在心里使劲的缕呢。至于何雨柱,心里想的是回去后怎么报复许大茂。至于何雨水,已经有点眉目了,说道,“三大爷,您是说,一大爷?”
声音有点颤抖,她觉得有点后怕。就好像自己温暖的床下,常年隐藏着一条毒蛇,而自己却不知道。
何大清一拍大腿,“没跑了,就是那老绝户。”说完一脸的咬牙切齿,“他打小就在轧钢厂做事,估计是从哪知道了咱们家和娄家的关系。而且咱们家的成分他也门清。这老绝户肯定是先吓唬走我,然后再借我手弄走许伍德。
可是这时为啥呢,小白应该和他没关系吧?”
何雨水清脆的声音响起,“所以,那时候我和哥来保定找你,你不出来见我们也是因为这个?”
何大清叹气道,“唉,咱家成分的事,有心人去查总能查的到。我就想着,让我背个抛子弃女和寡妇跑路的名声,这样人家看你们可怜,就会放你们兄妹一马。所以那天晚上,我在屋里坐了一宿,硬是忍住没出门见你们。”
说完双眼又红了起来。何雨水两眼冒出泪珠,但是脸上却是开心的。终于知道老爹不是不要她了,她很开心。
何雨柱也揉揉鼻子,眼泪没忍住滴了下来,又抬头45度看房梁。
阎书勤这时摸摸鼻子,说道,“好算计啊。”
关吉栋在一边捧哏道,“嗯,这老小子是个人物,这手算计不一般啊。”
阎书勤看向何家三人,说道,“易中海估计先是找到白寡妇,让她先去你家守着。然后找到你们爹,说许伍德要去举报你们,让你们快跑。
等到了家里,白寡妇出面缠住老何。这时老何要是不想把易中海和白寡妇一起杀人灭口了,就只有带着白寡妇跑路,你们也就顾不上了。
这时,易中海再出面表明自己可以照顾你们兄妹俩,让老何放心走。然后再拱拱火,让老何出面解决许伍德。
哼,你们俩屁股都不干净,都是惊弓之鸟,才让人家得了手。”
何大清和何雨水都被吓住了,他们清楚这才应该是事情的真相。可何雨柱还不太相信,楞道,“不,不会吧。那一大爷做这些事是为了啥啊?他能得什么好处。”
何大清怒道,“还叫那个老绝户一大爷,他是咱们老何家仇人。”说完怒其不争的继续说道,“要不是他,你小子早就和娄晓娥成亲了,现在我都能抱着孙子了。雨水也不用吃那么些苦。”
阎书勤这时慢悠悠说道,“要说没好处这不见得。老何这些年寄去的钱,没落在你们兄妹手里吧。”
何大清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胸口有点喘不上气来。一个月十块,这么些年,都又一千多了。何雨水长大嘴巴,她在纺织厂是做出纳的,心算一下就知道这是一笔多大的钱了。何雨柱晃了晃大脑袋,他作为后厨班长也是要懂点算术的。
阎书勤撇撇嘴,“这人啊,都有念想,想的深了慢慢的就成了心魔。易中海的心魔就是自己没后。”说完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他啊,一心就想着在院子里找养老的人。刚开始是贾东旭,所以他收了贾东旭做徒弟。可是只靠一个人不保险,还得多找几个。
这时,你们家和许家就是最好的选择。你们两家成分都不那么干净,只要把你们两个老的收拾了,再给小的一点恩惠,这样自己下半辈子也就有了着落。”
喝了口水,接着说道,“还有一个原因。院子里老一辈的,你们家和许家走了的不算。刘海中,做事没脑子,没啥威胁。我哥一个老师,不是轧钢厂的工人,也没啥威胁。剩下的几家要么是普通工人,要么是临时工,和他这个八级工一比,更没威胁了。
这以后院子里不就是他易中海一人说了算。?”
何雨柱还是无法相信,“那后院的老太太呢,有她在还治不了一,易大爷?老太太是院里资格最老的人,还是烈属,以前还给红军做过鞋子。”
何大清惊奇道,“后院的龙婆子?你听谁说的她是烈属的?我怎么不知道”
何雨水说道,“院子里都这么说啊。还有街道办每年都会有人上门看望呢。”
阎书勤笑道,“烈属?烈属牌子呢,我怎么没见着。至于给红军做鞋子。”说完转头问关吉栋道,“老关,咱们队伍改编成八路之前啥时候到的北方啊?”
关吉栋一脸严肃道,“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她家的鞋子天上织女做的啊,还能飞到红军手里。”
何雨柱愣愣的说道,“那,不是说北面还有红军吗?那会长征还在陕北会师来着。”
“让你多看报纸多读书你不听。四方面军活动范围就一直在陕甘一带,离四九城远着呢。”阎书勤撇撇嘴。
何雨柱觉得世界观有点裂缝,这时何大清在一边补刀道,“龙婆子是以前满清一个贝勒的外房,给养在四合院里的。后来溥仪在东北和小日勾搭在一起,那个贝勒也就跟着去了,估计是死在东北了。
龙婆子就靠着贝勒走前给留的家底过活,后来年纪大了就在外面收养了俩小子。那两小子长大了也去参加抗日了,好像也死在外面了。至于是参加八路还是果党我就不清楚了。”
阎书勤补充道,“街道办看她年纪大了,就给办了五保户,政府管吃喝。每年街道办上门看望,全四九城上了8岁的人都有这待遇。”
何雨柱麻了,年近3才感受的世界满满的恶意,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关吉栋在一边不屑的说道,“秀才,你那四合院里咋这么乱啊?这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
阎书勤哼了一声,“我刚到的时候更乱呢。本来还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后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加上街道办又让我当管事大爷,我也只能再受受累了。”
何大清一拍桌子,“这老绝户,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原来是想着把我弄走,让我儿子给他当儿子呢。”说完猛的站起身来,“不行,我得回去,不能让他狗日的有好日子过。”
何雨水赶紧拉住他。毕竟多读了几年书,心里想的比较透彻。
首先,自己家成分就不干净。其次,易中海可以不承认,毕竟这些都没有直接的证据。
“爹,你先别急。咱们人证物证都没有,先听听三大爷怎么说。”拉扯着老爹坐下。何雨柱也在一边帮腔。他以前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三代雇农的身份,现在知道了是假的,所以更不敢让老爹回去闹腾了。但是自己心里也是一口恶气憋得慌。
阎书勤慢悠悠得说道,“人证物证,都有啊。
认证就是白寡妇,老何你回去问问就清楚了。物证呢,你这些年寄过去的钱都有存根吗?”
何大清懊恼道,“这几年的有,前些年的,怕被小白看见就都烧了。”
阎书勤笑道,“没事,有最近几年的就成,易中海又不知道你把以前的都烧了。再说还可以去邮局查。”
说完表情严肃起来,“但是白寡妇那边,你要是这么直接去问她肯定不承认。不过咱们也不是要把易中海一棍子打死。
还是那句话,你自己屁股不干净,小心人家鱼死网破,你也落不着好。你们把钱追回来就行了。其它的就当是留了个把柄在自己手里,让他投鼠忌器,以后老实点就行。”
毕竟是厂里的八级工,只要他一口咬死了不认,厂里还不舍得就处置了他。至于那些钱,估计到时他也会有借口。
然后语气转缓,“老何,我这次来主要是看看老战友,而来柱子和雨水都快结婚了,就一起带过来问你要彩礼和嫁妆。亲儿子亲闺女成亲,你不会没个表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