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贾家。

秦淮茹一脸愤恨的看着贾张氏,俏脸气的发白。想起当初相亲时贾张氏一脸的和蔼可亲,现在只觉得这张脸如此的面目可憎。棒梗一直都有小偷小摸的习惯,以前以为是贾张氏教唆的。现在想来,绝对是贾张氏以身传教的。

一开始只以为是棒梗偷的,谁知道散会回家后,贾张氏才支支吾吾的承认是自己偷的,还卖了3块5毛钱。秦淮茹实在是没想到一个5岁的老太太居然会去偷鸡,有那么一瞬间秦淮茹差点一巴掌煽在贾张氏的胖脸上。

回头看了看三个孩子,秦淮茹无奈道“妈,您怎么能做这种事呢?您就不能给小的做个好榜样吗?一旦传出去,别人知道棒梗有个当小偷的奶奶会怎么看他,他以后还怎么找媳妇成家立业?”

棒梗就是贾张氏的命根,秦淮茹这么一说,贾张氏想反驳的话还没出口就软了。想了想,还是不服气的说道,“还不是你这个当妈的没用,做了这么多年还是个一级工,每个月那点钱哪够全家吃喝的。那个阎老二也不是个好东西,老绝户,看着大门不让傻柱带食回来,你看看咱家棒梗这段时间都给饿瘦了。”说到这,突然又硬气了起来。“我这还不是为了棒梗。那个许大茂娶了娄半城的女儿,家里不缺吃喝,我拿他家一只鸡换点钱,给棒梗买点白面吃,补补身子有什么不对的?”

一边的棒梗听到有白面吃,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自从阎书勤回来之后,何雨柱往回家带的饭盒里就很少有油水了,每次不是白菜就是萝卜。轧钢厂领导偶尔开小灶,那也是吃个精光,根本就没有剩余的。以前何雨柱在上菜前还能截留一点带回来,但自从被阎书勤教训过几次之后就再也不敢了。在食堂自己吃阎书勤不管,但往回带就不行。

秦淮茹按着青筋暴跳的额头,要不是为了维持自己好儿媳、好母亲的人设,这会真的能上手给贾张氏两个嘴巴子。偏偏贾张氏还在哪里骂骂咧咧,一会许大茂黑了心,一会阎老二老绝户,一会易忠海人模狗样不会平事。

“啪”秦淮茹一拍桌子,面沉如水。“妈,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许大茂明天去找保卫科,三大爷带着保卫科的来查怎么办?你做的事就真的没人看到吗?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贾张氏想起了和魏老三交易时,被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碰上了,脸色一下子下的煞白。阎家两兄弟知道了,肯定会和阎书勤说,阎书勤知道了自己就算撒泼打滚也没用。一想起阎书勤的那双眸子,微微赤红的双眼里似乎跳跃的火焰,射出的目光似乎能灼伤空气让人窒息。

想到这,贾张氏冷汗都下来了。“怀茹,我,我好像,卖鸡的时候好像被人看到了。”

秦淮茹觉得太阳穴都要被血充满了,猪队友啊,真心累。“被谁看到了?”

贾张氏咽了口口水,“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

秦淮茹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过了一会,回过神来,两眼望着大门,仿佛下一秒阎书勤就会踹门而入,一把抓住贾张氏拽回长保卫科。

几乎就是在瞬间作出了决定。“妈,你把钱给我,我再凑1块,现在就上门找许大茂,把这钱赔给人家。不然明天三大爷一准来抓你回保卫科。”

贾张氏一脸的肉疼,但也清楚不这么做明天没自己好果子吃。她只是贪,并不是蠢。

一脸肉疼的从兜里掏出两块钱给秦淮茹,秦淮茹一愣,“还有1块5呢?”

“买了止痛药了。”贾张氏又号丧起来,“我这些天吃不好也睡不好,一躺下浑身就痛,不得吃点止痛药啊。”

秦淮茹扭头就出了门,再待下去真的会忍不住动手了。自己身上钱不够了,只能去找傻柱再薅点了。

何雨柱外号傻柱,其实一点都不傻。他一直记得当初老爹和自己说过的话:一般人不会防备一个傻子,而且傻子脾气冲点,做错了事也能让人记恨不起来。可惜的是,他老爹后面还有一段话没说出来就和一个寡妇跑去保定了。何雨柱带着妹妹追去保定,好不容易找着地,结果在门外呆了一宿老爹愣是没出门见他们。那一刻何雨柱觉得自己整个儿就是一后娘养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转身拉着妹妹就回了四九城。

打那以后,何雨柱就当没这个爹了。他不知道的是,何大清那天晚上坐在屋里的炕上抽了一晚的烟,泪水打湿了脖颈。

这会何雨柱正在吃晚饭。晚饭是半瓶酒加一小碟花生米,还有一小碟炸肝。花生米是后厨顺的,拿张纸包着放兜里带出来,炸肝是上礼拜给人做席面顺的。本来想留着给何雨水改善一下伙食,结果没忍住自己吃了。不是还留着半只鸡嘛,而且炸肝再不吃的话估计也留不住,早晚得进棒梗得肚子里。

其实何雨柱一开始也不喜欢棒梗,直到有天看到棒梗和隔壁院得小孩打架,一分开问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隔壁院得小孩抽陀螺不小心抽着路过得小当了,棒梗嗷的一声就冲上去和人打了起来。依稀间,何雨柱想起当初老爹去了保定,巷子里有人笑雨水爹被寡妇勾引不要她了,哭着跑回家,何雨柱问清楚了随手操起一根小孩胳膊粗的柴火就跑出去和人干了一架。

打那以后,他看着棒梗带着小当一起打榆钱,一起抓麻雀,就想起了自己和妹妹小时候。自此,何雨柱对棒梗就多了一份宽容。淋过雨的人,就想着给同样淋雨的人带把伞。

秦淮茹推门进来,看到那小碟炸肝,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这场景被何雨柱看在眼里,不觉得心头一热。轧钢厂里的工作基本都是重体力活,车间女同志很少。少数的女同志在车间里呆不到半年,就会被车间里的糙汉子们同化了。从后背看基本看不出男女,都是膀大腰圆的。

“秦姐,吃过晚饭了吗?”何雨柱喝了一口酒,压下心头的燥热。

“吃过啦。”秦淮茹笑着,“我这不是晚上没什么事,来看看你这里有没有脏衣服,帮你洗洗。”

“还真有,那就谢谢秦姐了。”何雨柱笑笑,虽然馋寡妇,但其实他也知道有她那个婆婆在,娶寡妇基本没什么希望。但就是喜欢这种暧昧的感觉。

阎书勤要是知道何雨柱心里的想法,准会吐他一脸,“呸,渣男。”

秦淮茹抓起床头的几件脏衣服,看着最下面的那条裤衩,想了想,用何雨柱油腻腻的上衣包起来。心里想着,这事该阎埠贵来干,洗一次衣服能刮二两油回家。

抓着衣服也不急着出门,就在桌边和何雨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正想着怎么开口借钱。这时,门外传来阎书勤的声音,“柱子,在家吗?”

何雨柱立马站起来去开门,“三大爷,我在家呢。”

阎书勤进了门,看见秦淮茹正抱着衣服站那,叹了一口气。这棒槌,又要被薅羊毛了。这秦淮茹也是不地道,就戴着何雨柱一个人薅,都要把他薅成蒋大队长了。

“三大爷,您来啦。”秦淮茹有点尴尬,但有第三人在这,借钱的话也不好说出口了。“你们聊,我去给柱子洗洗衣服。”

“先别忙,正好我也有事找你。”阎书勤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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