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三年五月一日,在全种花家都在欢庆五一劳动节的时候,四九城dc区某个临街二层小楼也是锣鼓喧天人来人往。
喜庆的爆竹声已经响过,留下满地的红色纸屑,一群孩子正在搜罗着里面断了捻子的爆竹。小楼二层的墙面上挂着一道横幅:热烈庆祝dc区南门街道办红星互助社成立。横幅下面,小楼正门处,站着一排街道办和轧钢厂的领导,为首的是王主任和张副厂长。
这会,王主任简短的说话即将说完,就要轮到张副厂长。经过两年多的调养,张副厂长身体虽有好转,但是依旧不能受累。现场的嘈杂声和硝烟的味道,让他脸色有些不好。身边的秘书见状,连忙递上搪瓷缸子,里面是蜂蜜水。张副厂长趁着空挡赶紧喝了一口,感觉精神振奋了一些,正好王主任讲话说完,主持人简短的说了几句,把铁皮喇叭递给张副厂长。
掌声停下后,张副厂长说道,“同志们,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互助社的成立其意义是重大的。
互助社成立了,为南门街道的居民,和红星轧钢厂的员工家属,解决了近400个工作岗位。里面有粉条作坊、饲料作坊、家具作坊、回收站,还有夜校。我们的主打产品还是红星牌红薯粉条,产品不光供应了轧钢厂和街道粮站,还远销到了天津一带。生产粉条后留下的红薯渣,做成的饲料,四九城附近几个养殖场那是抢着要啊。
而家具作坊,更是为附近的居民们提供了便利。以后你们想打家具的,只要提供木材和手工费,我们就能打造出坚固耐用的家具。
还有夜校。来上夜校的不光是咱们轧钢厂的工人,还有街道里有志于进步,有进取心的人。伟人曾经说过,我们要想把种花家从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建设成为一个先进的工业国,就必须要善于学习,敢于学习。而这个夜校,就是我们走出建设种花家的一个坚定的脚印。”
掌声响起,下面的群众反应非常热烈。
原本街道里没有工作的人,年轻的还能四处打打零工,年纪大的只能做做糊火柴盒的工作,累且不说,赚的还不高。现在有了这个互助社,总算是解决了一些工作岗位。虽然比不上大厂,但比零工要好多了。
四合院里也有几户人家进了互助社,比如梁二娣家和老粘家。本来按照制度贾张氏也有资格来,毕竟贾家也是五口人,但是只有秦淮茹一个人工作。结果贾张氏抱怨说年纪大了,死活都不来。名额本来就有限,你不要别人抢着要。秦淮茹当天还没下班,名额就分配给了隔壁院子,一个年龄比贾张氏还大三岁的大妈。
秦淮茹气的好几天都没理贾张氏。
还有轧钢厂的家属,也被安排了一些人进去。比如六车间丁求贤的哥哥丁求聪。丁求聪只是断了手指,无法操作机床而已,互助社里的活还能干的。丁大姐这些天一直在张罗给俩兄弟介绍对象。丁求聪说自己残疾,又没工作,不能耽误人家姑娘。丁求贤说哥哥都没娶,当弟弟的不能先结婚。
现在好了,大的有了工作,再给介绍姑娘他就没话说了。小的就有点麻烦,心思一直放在冉老师身上。丁大姐虽然为人泼辣,可是面对知识分子还是没有底气。不过丁姐夫很支持,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万一成了呢,咱们家以后小的从小就有一个当老师的小舅妈,说不定以后能出几个大学生咧。
张副厂长的话也很快就讲完,然后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和王主任一起把大门边上牌子的红布揭开。上面竖着一排红色的大字:四九城红星互助社。
现场的气氛达到最高,爆竹声又继续响起。张副厂长往门里站了一点,等到爆竹声熄灭,问秘书道,“老阎呢,都这会了还不见人?”
秘书笑道,“厂长,阎主任还在里面教人修收音机呢。他说教会了几个,互助社就能挂牌修收音机,又能解决几个工作岗位了。”
张副厂长笑道,“他啊,就是闲不下来。不管他了,我待会还要和王主任接待上面领导。你等下和他说,中午的会餐务必要参加,不能迟到喽。”
秘书笑着应和。这时,王主任带着两个记者走来。这是四九城晚报的记者,刚刚一直在下面拍照,这会找到机会来采访了。
阎书勤这会正在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打开一台报废收音机的后盖,对着前面的十几个年轻人说道。“你们看,这台收音机其实只是只要换几个零件就行了。嗯,你们也学了一段时间,都上来看看,说说是哪里出问题了?”
下面的人赶紧翻笔记,对着笔记上的图形和收音机里面的零件对照着,然后就嗡嗡的讨论了起来。期间还有人上来把零件稍微拨开一点,或者尝试着扭了一下开关。
过了十几分钟,为首的一人说道,“阎大爷,我们讨论了一下,应该是检波器,和电池导路坏了。您看我们说的对不对?”
阎书勤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把杯子放下,说道,“我也是第一次打开,光凭眼睛也不能看出来。不过没关系,我们用排除法来尝试。首先,咱们放上电池,然后用电工笔在几个关键部位都测一下。”
说完,用电工笔在收音机里面几处地方点了一下。“你们看,这个地方没有显示有电,说明这段电线有问题,要换。”
下面的人又做起笔记。
“咱们得先换好电线,不然下一步就没法操作了。伱们谁上来实际操作一下?”
十几人都举起了手,阎书勤随便点了两人上来,自己站在一边端起杯子又喝了口茶。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两年多就过去了。这期间院子发生了不少事。首先就是许大茂和娄晓娥在62年初生了一对龙凤胎,当天许大茂就在医院里高兴的哭了。当晚拉着阎书勤喝酒,结果把自己给喝醉了,抱着阎书勤大腿嚎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许伍德把他背走。娄震廷给女孩取名叫许美玲,许伍德给男孩取名叫许志国。
62年下半年,何雨柱的儿子也出生了。当何雨柱请阎书勤帮忙取名字时,阎书勤恶趣味的说道,“孩子是我们种花家的太阳,就叫他何晓,旭日初升。”孩子出生后,何大清收到信当天就挤火车来了四九城。不方便进院子,何雨柱夫妻俩就抱着儿子去了何大清住的招待所。招待所里,何大清抱着小孙子就不撒手。连续呆了三天,实在没法才念念不舍的回了保定。
阎解成结婚比何雨柱早,可是孩子却是在63年初出生的。阎埠贵翻了好几天的书,才给大孙子取名阎以宽。意思是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看来阎埠贵对孙自期望很高。
阎解成夫妻俩61年就搬了出去,在隔壁院子租了房子住下。房子面积不错,有将近30平,租金一个月两元,阎书勤在他们夫妻俩搬出去时,给小两口添置了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一个大衣柜。
阎以宽出生后,阎解娣就觉得自己原先的家庭地位下降了。原本很疼他的二叔,现在没事就去隔壁院抱小侄子。可是当她看到胖乎乎的小侄子时,一下子就把不开心扔了出去。抱着奶香奶香的小胖娃娃一个劲的闻,怎么都闻不够。
阎书勤看着正一脸如临大敌的学员们,听着外面的喧闹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都懒洋洋的,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