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启桐为取药引离开后,李昊阳为皇甫明月准备了客房,让其静养。
几人也是很担心皇甫明月的情况,赛之归问道:“道长,那丫头究竟如何了?真气乃是习武之人的根本,若过度损耗恐危及性命啊!”
适才当着武城众人的面,徐清风说了慌,皇甫明月真实的情况远远比他说的严重。为的是不想让众人太过担忧,反噬自身,毕竟她冒着生命危险为的便是救治众人,不能令她的付出功亏一篑。
“赛宗主,如你所说,情况很糟糕,她自己的真气已经耗尽,贫道虽已为她渡入不少真气,但总归不是她自己的,只能保她一时,很快便会消散。如今之计唯有令公子按时取回药引,贫道炼制出六阳转脉丹方能有救。”
赛之归叹息一声,“哎!这丫头,怎能如此莽撞啊!道长放心,桐儿虽有些贪玩任性,但是遇正事他心中知晓轻重。桐儿未回来之前,赛某愿渡真气护住她心脉,保住她性命。”
李昊阳随即附声道:“李某也愿。”
徐清风点了点头,“为今之计只有如此,我三人轮流渡送真气暂时护住她性命。”
徐清风悲叹道:“也是个苦命的丫头,自幼便没了父母,跟随师父长大,如今师父也离她而去,还被前人所作所为所累,眼下更是有性命之忧。”
赛之归也叹道:“前人所为实属不该要她承受。然世人大抵如此,纵使你对他百般好千般恩,哪怕一过便可抵万功。那洪武安虽杀戮无数,但诸国争霸,哪有不死人的,且正因为他,才有了长达数百年之久的太平盛世。不论洪武安如何,都已驾崩数百年,只是后人实属不该这般对待一个女娃娃。”
李昊阳说道:“她此番为救众人不惜性命,足见她秉性善良,有一副侠义心肠,世人会看清她的。这也是她必经的,躲不掉的。
徐清风远眺,叹息一声,“两位所言极是,眼下贫道会守着她,惟愿令公子早些归来。”
午后,大日悬挂正空,赛启桐已赶至玄武山脚,他将马匹栓于一草木茂盛之地,准备上山。忽听得不远处林子里传来打斗声,他转身循声望去,但因树木遮挡,并未瞧见那方的情况,他抬头望了望玄武山,他始终谨记自己此行的目的。赛启桐行走江湖,路遇不平之事虽也会打抱不平,但大多时候他并不会插手,因为他不想为宗门招惹麻烦,因此他选择上山。不曾想刚迈出一步便传来女子的呼喊声和男子的淫笑声。欺辱女子之事是他赛启桐所不能忍的,只要被他遇见了,定然是要管一管的,他随即循声飞掠而去。
待至那方一巨木高枝之上,赫然瞧见数名男子正围着两名女子,欲对其行不轨之事。赛启桐勃然大怒,将手中剑掷出,剑飞速而下立在几人面前,几人一惊,皆抬头望。赛启桐纵身跃下,挡在两位女子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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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启桐破坏了几人好事,几人自是不悦,其中一人怒道:“哪里来的小子?竟敢坏大爷的好事?速速滚蛋!大爷可饶你一命,快滚!”
赛启桐并未理会几人,转头看了看两位女子,皆虚弱无力,近乎动弹不得,看起来像是中了毒。
赛启桐对几人冷冷说道:“交出解药,再留下一根手指头便可离去。”
几人不屑,根本没把他当回事,“想当英雄是吧?下辈子吧,下辈子投胎投好一点,祈祷别再遇见你几位大爷。”这人言罢,神情突然变得凶狠,手起刀落,却劈了空。赛启桐侧身躲开后,未待那人作出反应便一掌将其轰退,其余几人一拥而上,赛启桐拔出插在地上的配剑,数招便将几人击败。
“天水洞的招式,怎么,宁天水死后天水洞便出了你等江湖败类,真是可笑。交出解药,或者,我杀了你们自己搜。”
那几人见不是赛启桐对手,也很是识趣,急忙把解药递给赛启桐。
“少侠,是我等有眼无珠,少侠莫要同我等计较,我等这便离开。”几人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我应该说过,交出解药,再留下一根手指便可离开,或者,我自己动手,但若我自己动手便不是一根手指可以了事的了。”
几人愣住,站在原地,缓缓转身,神情惊恐,一人看了看身旁之人,突然一剑削去那人大拇指,那人猝不及防,剧烈的疼痛令他失声叫唤不停。那人对几人说道:“走。”
赛启桐再道:“站住,我说的不是你几人留下一根手指,而是每人留下一根手指。”
那人转身说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偏要欺人太甚,你又待我如何?”
几人审视片刻,自知并非赛启桐敌手,不想把性命丢在此处,只得强忍怒火,忍痛削下一指才离去。
赛启桐立刻将解药给两名女子服下。
两人勉强站起身,朝赛启桐行礼。
“江南楠枫阁李梦阳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江南楠枫阁林晚阳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两人皆身着一袭青袍,身形匀称高挑,容貌颇佳。
赛启桐看着那名自称是林晚阳的女子愣住了,女子也被他看得有些羞涩,脸有些涨红,遂偏朝一边。
那名自称李梦阳的女子瞧在眼里,说道:“还未请教少侠尊姓大名。”
赛启桐这才反应过来,眼神闪躲,咽了咽口水,发觉是自己太过唐突,急忙歉意道:“在下中原万剑宗赛启桐,两位直呼在下名讳便好。林姑娘,适才是在下唐突了,给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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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赔罪了,还望莫怪。”言罢朝林晚阳深深一躬。
赛启桐不提还好,这一提,林晚阳更加羞涩,此刻连耳根都红了,根本不敢看赛启桐,低头道:“不打紧,还要多谢赛师兄,若非赛师兄相救,我同师姐恐已遭不测,师妹定会报答赛师兄此番恩情。”
“无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江湖中人应该做的,且赛某平生最见不得的便是欺辱女子之事。”
李梦阳越看二人越觉得有意思,就快忍不住发笑,“原来是万剑宗少宗主,早就听闻少宗主一表人才,武功高强,为人仗义,此番有幸得见,果然不凡。你说是吧,师妹。”
李梦阳这番话令林晚阳更加羞涩难当,心跳加快且极重,犹如击鼓一般,双手紧紧捏着,都已有些泛红,只觉浑身燥热难耐,尤其是脸颊更是发烫,不敢抬头也未开口。
赛启桐猛然想起还要去取药引,遂对二人说道:“两位,在下还有要事,便先行一步,若日后有缘再见,再与两位叙。”赛启桐言罢,提剑飞掠离开了。
李梦阳终于不用强忍笑意,凑过去看着林晚阳咧开了嘴,“师妹,人都走了。”
林晚阳依旧低着头,扭过身去,娇羞道:“哎呀,师姐。”
李梦阳看在眼里,也明在心里,笑道:“师妹,人家确实是走了嘛。不过你看你也到了该婚配的时候了,我让师父给你说门亲事如何呀?”
林晚阳依旧娇羞道:“师姐。”
李梦阳继续笑道:“这万剑宗少宗主一表人才,又武功高强,又是你我的救命恩人,可谓是少年英雄啊!”
“师姐,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快回去吧,走了。”
“我哪里胡说了,赛少宗主确实是武功高强又生得好看嘛,你脸红什么?你又为何不敢抬头看他?”
林晚阳拔腿走得飞快,“我哪里脸红了,快走了。”
李梦阳追上去,凑近林晚阳,用手掐了掐她的脸,“哇,好烫啊!你还说你没有脸红。”
林晚阳所幸跑了起来,“不理你了!我要回去告诉师父去!”
李梦阳看着林晚阳,会心一笑,又朗声道:“告诉师父什么?告诉师父你有心上人了?”
林晚阳一听,跑的更快了。
二人皆是江南楠枫阁弟子,这江南楠枫阁只收女弟子,并无男弟子。李梦阳与林晚阳二人乃是阁主杨雪姣四位亲传弟子中的两位,李梦阳乃是大师姐,林晚阳在四人中排行最末,为四师妹。二人相差五岁,关系极好。此番是奉师命执行阁内任务,二人功力在同辈之中并不弱,皆已快跻身一流高手之列,此番遇险乃是大意中了毒的缘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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