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和小西一齐点头。
“那你们知道秦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这次是小西点头,然后作势要往前爬。
任世贤不再有任何犹豫,直接出声道:“那你赶紧带路!”
这次的密地通道,不但里面很黑,只能靠微弱的灯火照明,而且很长。岳轩铭小心的领着几人在通道里走了很久,才看到了一片亮光。
随着亮光的不断靠近,映入他们眼帘的,却是一间普通的石室。之所以说它普通,是因为石室中的摆设,与一般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区别。里面全是一些日常的起居用品和家具 ,甚至在紧靠里的位置,还有一张黑色的雕花大床。
此时一个身影正静静的躺在那张大床上,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
可当岳轩铭他们跨进石室的一刹那,那个躺在床上的人不但睁开了眼睛,还猛的坐起了身来。又慢悠悠的下了床,走到桌旁轻轻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边慢慢品尝,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岳轩铭几人。
“我是真没想到,你们不但能从那里顺利脱身,还能找到这里来,真的是小看你们了!”
“爷爷!你……”岳轩铭欲言又止,他怕问了也是白问。
可是岳明却一改先前的态度,笑着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夺舍?这有什么好难猜的,夺舍自然是为了能一直活下去!”
“你知道我不想问这个!”岳轩铭愤怒的叫道。
岳明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说道:“你看,着急了不是!你这脾气简直跟你父亲一样。要是他当初能沉稳一些,说不定我就不会动他了,毕竟他可是我最有出息的儿子!”
眼看岳轩铭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岳明“呵呵”一笑,“反正这些年我紧守秘密也有些憋的慌,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岳轩铭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岳明见状直接开口道:“既然你不知道怎么开口,那我就先回答你先前的问题!”
“岳家是我一手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这黑玉城的城主,也是我费劲心思才得到的。可我辛苦建立起来的这一切,却因为受身体所累,不能长长久久拥有,如果是你,你会甘心吗?”
“可他们是你儿子,你的亲儿子!”岳轩铭再也忍不住,直接爆发了出来。
“亲儿子又如何?没了可以再生,再说我还有孙子,子子孙孙无穷无匮。而我只是从每一辈人中挑选一个人,就能长长久久活下去,还能永保岳府家业,让岳府发扬光大,我何错之有?”
岳轩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轻声问道:“你说你每一辈中只选一个人,为何你选了大伯还要再祸害我爹?”
岳明斜睨了他一眼,“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爹只是一个意外。都怪这个该死的奴才,一辈子都是奴才命,让他假扮主子,居然会露出马脚,结果就被你爹给怀疑了 !”
“不过!”岳明话锋一转,眉头紧锁,“现在想来,说不定这个死奴才是故意给你爹露出了破绽,使得我不得不对你爹出手!”
“该死!真该死!居然敢瞒着我,偷偷修炼到了结丹!要不是我意外夺了他的身体,指不定哪天真的就阴沟里翻船了!呵呵呵……天意!真是天意啊!”岳明再次忍不住仰头长笑,他果然是受到天地眷顾之人。
岳轩铭的脸色黑到了极点,“爷爷,你连续两次夺舍,早已内里中干。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们这么多人在此,你还是赶快束手就擒!我念在你始终是我的亲人,不会动手杀你,但是你将不会再露脸人前,安心渡过余生吧!”
岳轩铭刚说完,却抑制不住自己,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顿时就将胸前的衣襟给染红了。紧接着,楚天和南溪雪也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鲜血,引得岳明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废话?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你们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就进入了我这无色无味的毒气之中。难不成真的是为了替你解答疑惑?天真 ,真是太天真了 !哈哈哈……”
“小蝶!快救他们!”秦蔓的声音有些焦急。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头上的那只金色蝴蝶装饰,忽然动了起来。
小蝶飞离了秦蔓的发髻,扇动着翅膀靠近吐血的三人,一个个宽约六尺的绿色光圈,自上而下的将他们一一笼罩起来。
“你为何没中毒!”岳明的声音有些尖利,“又是你!又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我绝不轻饶你!”
说完,一道包裹着法术功法的水柱,直接朝着秦蔓的面门袭来。
哪怕岳明现在的修为再水,他所打出的招式也是此时的秦蔓无法躲过的。转瞬间,一个半人高的金色板砖,出现在了秦蔓面前 ,堪堪挡住了水流的去路。
但水柱的后劲未卸,直接将秦蔓撞飞了出去。炎墨当时就朝着秦蔓落地的方向猛扑,及时的挡在了她的身后。秦蔓一稳住身子,就双手紧紧扶住金色板砖,双脚用力往前。
那股水柱的力道慢慢变弱,并且朝
着两边分散卸去,最后消散于空气中。
“你果然是个异数!”岳明微微喘着粗气,颤颤巍巍的走到黑色大床前面,直接栽倒在上面,一副力气耗尽的模样。
这时,解了毒的岳轩铭几人,快速朝着秦蔓靠拢。刚才那一击看得他们心惊胆战,好在小师妹最后抵挡住了。
秦蔓收回板砖,心中气血翻涌,最终这口淤血,还是被吐了出来。炎墨受到的冲击同样不小,虽然没有吐血,但双眼却红的厉害。
“主人!炎墨哥哥!”小蝶迅速飞到两人的头顶。
绿色光晕散去,秦蔓终于不再觉得憋闷。炎墨的双眼也不再血红,重新恢复了本色。
见到秦蔓恢复,几人再次将目光移向了黑色大床的位置。而岳明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并没有移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