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轰出宫的三个人,此刻身无分文,不过也好在圣上顾念着血缘,还是他们安排了一间小宅子,遮风避雨。
等到三个人被侍卫架到小宅子里,就被安排着成了亲。
许是整个过程都因为有宫中侍卫的操办,很快就被传遍了大街小巷。
等到朝阳得到圣旨违抗圣上让她思过的命令赶到马婧妍现在所在的地方的时候,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女儿,已经嫁给一个无论如何自己都看不上的商贾之子。
而且圣上还下了圣旨,说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支援他们。所以朝阳想要进府看看自己女儿的时候,就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朝阳泪眼汪汪的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高兴还是悔恨的马婧妍,她立刻调转方向,闯进了皇宫,跪到了圣上面前,求圣上宽恕。哪怕婚事已经无力回天,但是她仅求能从旁帮助自己女儿过的好一些。
但是这些通通被圣上拒绝了。而被拒绝了的朝阳,此刻只想弑君,杀了她的皇兄。因为她的一双儿女,是自己拼了命才生了下来,从小被自己捧在手里的瓷娃娃。自己从来都没有打过他们,宠的很。
在圣上这里绝望的朝阳,出了大殿就看到了正赶来的太子。
太子将朝阳请到了自己寝殿,从晌午聊到了日落。最后等朝阳出来的时候,已经不似刚才的失魂落魄。
是的,她和太子达成了协议。她会助太子早日夺得皇位,让现在的圣上做个太上皇。条件就是太子登基之后,要复立马婧妍的身份。
而阮软呢,正坐在白府里,和白太傅还有白克恒饮茶聊天。
“这次的事情想来是阮神医一手策划的吧。”
“白太傅,您叫我阮软就好了。”
“好。阮软。所以这次的事情,当真是阮软的手笔?”
“是。白太傅觉得我心狠手辣了?”
“我只是好奇,你用了什么手段,让三公...高佳怡和那名男子认错了彼此。”
“不过是用了些药粉,做了个迷魂阵。”
“那阮软这么做的原因可是为了我儿?”
白克恒也想知道这个答案,就一直看着淡定的阮软。
阮软眼里一点波澜都没有,点了点头。
“是。因为,他是我的。之前谁动过他注意,我都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你说我是你的人?”
白克恒一脸惊喜的看向阮软,这是他这么久以来,最想在阮软口中听到的话。
“是啊。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好啊。不过在我心里,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
白克恒也不顾及周边白太傅和小厮丫鬟的眼神,喜悦之情已经冲上了他的颅腔,凑到阮软面前,啵唧了一口阮软的脸。
白太傅被要钱猝不及防的狗粮,看的老脸一红。忙端起茶杯喝水掩饰,谁知喝的太急,呛到了,咳嗽了几声。
而白克恒也好像是完全入定了一样,眼里耳朵里心里全是阮软,他自己的父亲被呛到了也看不见。还得靠阮软提醒才能挪动眼珠。
“你快看看伯父,咳嗽的脸都红了。”
“好。听你的。”
于是白克恒这才将精力放到了白垣身上。
“父亲。你都是多大的人了。怎么喝口水还能呛着。”
白克恒对他父亲嫌弃的语气任谁都听得出来。
此刻坐在白太傅对面的阮软,似乎都听得到白太傅被扎心的声音。
“为父为什么呛着你不知晓?”
白克恒摇了摇头,天真的眼神换谁都会相信他。
“还不是你不知道顾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敢轻薄人家姑娘。”
白克恒看了一眼阮软,想到之前对阮软的作为,憨憨一笑。
“父亲,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呢。我们俩...”
“咳咳咳!”
阮软即使的咳嗽制止住了白克恒接下来要说的话,阮软可不想那么丢人现眼。
“怎么了?有没有被呛坏?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这样我可是心疼的难受。”
同一种境遇,不同的对待。白太傅再次被扎心。
白太傅觉得此刻这里已经没了自己的容身之处,这就要站起来离开。只是忽的想到了什么,停了一下。
“阮姑娘。老夫这辈子最担心最挂怀的,只有犬子一人。如今他深得你的喜欢,老夫又见你种种作为,我知道,你定能护他一生。所以,在这里,我只盼你们幸福常随。”
“好。太傅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那就好。如此,我便也能百年之后,到那阴曹地府和他娘做个交代了...”
阮软看着白太傅离开的背影,不禁红了眼眶。
白克恒时刻注意着阮软,自是没放过这一丁点细节。
“怎么红了眼?”
“你父亲,对你很好。”
“是啊。以后他也会是你的父亲,你也不再是一个人了。”
“你真的喜欢我这么一个不善良的人吗?”
白克恒握住阮软的手,拍了拍。
“这辈子。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你都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笑起来灿烂,融化初雪,温暖我心,照亮我生命的那个人。因为我心悦你,所以在我眼里,你都是你,你的一切我都能包容。而且我答应过你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三餐四季,护你左右。”
“白克恒,今日你既许下此约定,如若日后你负了我,我必定将你...”
还没说完,阮软的嘴就被白克恒封住了。
别问他礼数,自从他知晓了他的心意以后,在阮软面前,礼数都是放屁。
于是站在旁边的下人见到这个场面,像是云枝和照影已经十分淡定了。很自然的转身然后轰走了附近的其他人。让他们远离开这里,免得打扰了里面的两位主子。
毕竟这两人,生气起来,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尤其是白克恒得不到满足的时候,那谁惹了他,都能直接用眼神杀了你。
这边两个人终于浓情蜜意起来,那边三个人的生活,已经开始鸡飞狗跳,痛不欲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