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妈的屁,现在造谣都不用成本的是吗?”红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杜了了骂道。
杜了了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怎么,这就破防了?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那你到底说说看,我tm杀谁了?”红毛拍着桌子疯狂叫嚣。
“20岁那年,你骗了你同村的一个姑娘,跟你去外省打工,搞大人家的肚子后,你不想负责任,但是你又没钱,去不起正规的医院,于是便在一个黑诊所买了堕胎药,强逼人家吃了下去,结果那女孩大出血,一尸两命,你害怕坐牢,便把那女孩的尸体分尸后,扔进了下水道。”杜了了盯着红毛,满脸寒意。
“你……你……”红毛一脸惊恐的看着杜了了,跌坐在凳子上。
这件事一直隐藏的很好,尸体也一直没有被发现过,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杜了了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别急,还有呢,这件事之后,你跑到了其他城市,继续靠着偷鸡摸狗生活,但你却没有丝毫悔改之心,反而变本加厉,开始干起了碰瓷,甚至持刀抢劫,而你现在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你在前不久入室盗窃的时候,被主人发现后刺伤了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真正的凶手,应该就是你吧!”
听完杜了了的话,红毛彻底瘫软在地,他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杜了了,眼里满是惊恐。
怎么会……怎么会……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其余的小混混也是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他们只是混子,不是傻子,看老大的反应,他们知道,眼前这小妞八成是全说中了。
“你说是就是啊,没有证据,你就是在造谣。”
红毛恶狠狠地盯着杜了了,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虽然他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会知道他的那些事,但是他笃定,杜了了没有证据。
因为杀了那个女人后,他早就把凶器丢进大海了,谁都不可能找得到。
就算她说对了又怎样,没有证据就没法定他的罪。
“是吗,你指的证据是什么?被你扔进大海的那把刀?”杜了了勾唇说道。
红毛瞪着她,闭口不言,现在说多错多,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
“不说话?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杜了了好笑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也简单的东西,难道你不知道当时你肢解那女孩的时候,留下了你的dna吗?”
红毛的瞳孔瑟缩了一下,随即,他皱起眉头看向杜了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当时杀人分尸的地方是在福源小区3栋601,尸块被你扔到了临街的下水道,在其中一块上,你留下了你的一滴血,是你分尸时不小心受伤的吧?”杜了了无比淡定的看着他。
随后,她又看向红毛的身后,“什么?你说不止一滴啊?”
听到这话,红毛瞬间僵在了原地,脸色变得惨白,他惊恐的回头,可是却什么都没看到。
“你……你在跟谁说话?”红毛颤抖出声。
“跟谁?当然是跟被你杀的那个可怜女孩啊。”
“放……放屁,少在这里装神弄鬼,老子不吃这一套。”红毛强装镇定,努力稳住心神。
杜了了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站起身来对着外面的警察招了招手。
几名警察走了进来,把另外几个已经吓呆了的混混带离了审讯室。
“喂,你们去哪,警察同志,把我也带走啊!”红毛急了,满头是汗的追了上去。
玛德,这女的太邪性了,他哪敢单独面对她啊。
一名警察把他拦了下来,径直关上了审讯室的门。
杜了了朝红毛走了过去,一步一步逼近他。
“你……你别过来……滚开……滚开……”
红毛满脸都是惊恐,吓的不停的往后退。
杜了了停在红毛面前,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伸手在他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
突然,一只惨白的手搭在了红毛的肩上。
红毛浑身一僵,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红毛颤抖着嘴唇,僵硬的缓缓回头。
一回头,就看到一张阴森可怖的脸。
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被他害死的那个女孩子。
而此刻,女孩娇俏的容颜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被砍的稀巴烂的脸,只能勉强看出生前的容貌。
她脸上,其中一条刀疤深可见骨,仔细一看,还可以看见那里面还有白色的蛆虫在蠕动。
“啊……鬼啊!!!”
红毛惨叫出声,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杜了了坐回椅子上,一脸平静的看着红毛。
“我好恨,我死得好惨,刘龙,还我命来,还我儿子命来……”
这时,房间里传来女子的声音,听起来阴森森的。
红毛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体也开始不停地颤抖。
“这……这是……”
“这是你害死的那个女孩的声音。”杜了了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她一直跟着你,她要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红毛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他瘫倒在地,大声哭嚎着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对着女鬼不停的鞠躬磕头,“翠翠,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说完,红毛又狼狈的爬到杜了了脚下,对着她不停的磕头,“大师,既然你能看见鬼,那你一定也能捉鬼吧,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杜了了一脸冷漠的踢开他,“救你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齐雾是怎么回事,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我在明盛会所的?”
杜了了一个接一个问题的抛出来。
这个时候,红毛哪里还敢隐瞒,直接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干净。
“是……是那个女人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陪她演一场戏。”
“说清楚,哪个女人?”
“就……就是我们非礼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