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慧说不严重,女人这才放下心来,重新坐下又给王慧夹了一筷子菜,“等会儿吃完妈妈给你擦药,太过分了,卖的这什么口红,害的我女儿过敏,在哪里买的,明天妈妈陪你去找他们,非得给你出口气不可。”
哪里有什么卖家,就是王慧随口瞎扯了一个理由,她哪里敢带女人去找别人,于是立刻开口说道,“不用了妈妈,人家也是小本生意嘛,一根口红而已,丢了就行了,咱们家又不缺这个钱。”
女人心疼的看着王慧,“钱不是重点,他们让我宝贝女儿过敏,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慧皱了皱眉,在心里暗骂道,玛德,这黄脸婆怎么这么烦,说了没事没事还一直念。
她借着低头吃饭的空档,隐晦的看了一眼王峰。
接收到王慧递过来的求救眼神,王峰立刻笑着给女人夹菜,“好了老婆,也不是什么大事,慧慧就是从小被你娇养惯了,所以用的东西稍微差了一点就过敏,等会儿擦完药就好了,别生气了啊。”
女人这才皱眉答应。
吃完饭后,王慧找了一个借口,说要跟王峰谈论工作,两人一起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王慧就发了一顿脾气,“这个黄脸婆真的烦死了,我都这么大了,还管着我,她怎么不去死啊。”
王峰抱着她轻声哄着,“好了,小声点,万一被她听到了怎么办?”
“听到就听到了呗,正好你赶紧跟她离婚。”王慧脾气上来了,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
王峰眉头一皱,按捺着脾气继续哄道,“宝贝,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的股份她手上握了60%,要是离婚,公司一定落不到我手上,你再忍耐一下,等我们的儿子出生后,我就会让她消失,永远没办法再打扰我们。”
“我真的恨不得她现在就赶紧消失,赶快去死。”王慧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骂道。
王峰笑了一声,松开王慧,走到书桌跟前,从一个抽屉里拿出来一份文件递给她,“既然注定她要死,那一定要让她发挥最后的价值。”
“什么意思?”王慧一脸疑惑的接过王峰手里的文件打开看。
“这是两份意外保险,我一份她一份,你看看上面的受益人。”王峰得意的笑道。
王慧翻到最后一页,两份保险的受益人都是她的名字,并且两份保险都已经签字生效了。
王慧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王峰道,“上个月,今天刚好生效。”
“你就这么大喇喇的摆在这,万一被她知道了怎么办?”王慧举着保险文件不可思议的问道。
“傻丫头,敢放在这,自然代表这事她是知情的啊。”王峰笑着点了点王慧的额头。
“她知情?”王慧都有些懵了,不明白王峰的意思。
王峰笑着点了点头,“是我跟她提议的,我跟她说,我们的年龄大了,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也能给你留下傍身钱,保你以后衣食无忧,她那么疼你,怎么可能拒绝呢。”
王慧顿时感动的扑进王峰怀里,甜腻腻的说,“爸爸,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等黄脸婆一死,我们就拿着她的保险金和财产去国外。”
王峰哈哈大笑,抱紧了怀里的王慧。
这一幕,恶心的林乐意直想吐。
生前,林乐意也是家里的小公主,从小就被父母保护的很好,本来她以为李涛和苏哲宇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了。
可是今天她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原来人心竟然可以险恶成这样,女人把王慧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里呵护,没想到养了一只想吃人的狼。
这只狼不仅跟她老公搞在一起,还计划着要她的命。
这一刻,林乐意无比同情女人,一个是自己从小宝贝着长大的女儿,一个是自己深爱的枕边人,明明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可就是这两个人,不仅同时背叛了她,还谋划着要用她的命去换更大的利益。
可是有一件事林乐意想不通,这两个死玩意儿不是父女吗,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呢,甚至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就在林乐意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福双到了。
林乐意拉着福双嘀嘀咕咕,把刚才听到的事情跟福双复述了一遍。
福双虽然死的时候还小,但是跟着杜了了出无女村那么久,也算长了不少见识。
但是这事吧,搁正常人身上真的很难想通,林乐意在尽力讲解,福双在尽力理解。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爸和自己的亲生女儿搞到了一起,还计划搞死他老婆?”福双皱眉问林乐意。
林乐意一言难尽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一大一小齐齐陷入了沉默。
不过很快,王慧和王峰就给了她们答案。
得到答案的林乐意和福双再次震惊,多年来的三观在今天碎的彻彻底底,502的胶水都粘不起来。
等这俩回到黄梦茹的办公室后,已经呆滞了。
杜了了伸出手在两只眼前晃了晃,“你们干嘛,出去一趟魂没啦?”
林乐意回神,同情的看了黄梦茹一眼,“黄医生,你真的好惨。”
福双也抬头看着黄梦茹,呆愣愣的说,“不,黄医生还不是最惨的,王峰的老婆才惨。”
黄梦茹和杜了了对视一眼,脸上皆是一脸疑惑。
杜了了皱着眉,“什么鬼,什么惨不惨的,王峰又是谁?”
两只鬼站起身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讲述今天的发现。
林乐意一脚踩在沙发上,义愤填膺的开始怒喷,“黄医生,你那个渣男老公,为了逼你净身出户,竟然想找人给你下药,再借机拍下你出轨的照片,他还打算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去,找一批水军攻击你,你女儿的监护权他也不是真心想要,这只是他用来逼你净身出户的招数。”
黄梦茹愣了一下,苦笑出声,“我以为他出轨已经是最下贱的了,没想到只有更贱没有最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