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入座。”
庆帝不知道是怜惜自己的小儿子,还是对李承洪有着愧疚,并没有让他如同太子般一直站着。
“谢父皇。”
李承洪不卑不亢的行礼。
庆帝眼皮微抬,看着李承洪坐下才说道:
“你比我想象中镇定,这是你第一次见朕吧?”
“父皇说的不错。”
李承洪脸上带着微笑。
“心里可有怪朕。”
庆帝问出的话莫名其妙。
李承洪连忙站起身,行礼,郑重说道: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儿臣不敢有任何埋怨之心。”
庆帝死死的盯着李承洪,似乎想要看出他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生疏啦,你心中果然还是怪朕,君恩,没有拿朕当父亲啊。”
庆帝表情轻松,仿佛让李承洪来就是为了唠家常。
“儿臣不敢。”
李承洪也不敢坐了,就站着应答。
你不也没有拿自己当父亲,朕朕朕,跟谁摆谱呢?
“周良仪可还好?”
庆帝莫名其妙的提了李承洪生母。
李承洪愣了下,急忙答道:
“母亲在宫中尚好,只是长门宫冷清了些,母亲最近偶的风寒。”
庆帝长叹一声。
“哎,现在都是朕不好,没有时间去看看周良仪,喏,去给周良仪送点东西去,算是赏赐了。”
侯公公笑道:“奴才这就去办,周良仪肯定会高兴的。”
“没什么好高兴的,不过是补偿罢了。”
庆帝摆摆手,将这个话题停止。
“我替母亲谢过父皇。”
李承洪行礼一拜。
这庆帝到底想要搞什么。
庆帝在书中可是究极大反派,权谋、武力都是最上等的,李承洪可不敢小觑庆帝。
“好了,应该给老四也赏赐一些。”
李承洪道:“父皇,儿臣无功不受禄。”
庆帝淡笑道:“太子殿下都跟我说了,你为了太子专门去宫外收集证据,落得一个差点玉碎的下场,赏赐也是应该的。”
李承洪满脸迷茫,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根本不敢看李承洪,毕竟现在只要任何挤眉弄眼的行为,都会在庆帝心中买下怀疑的种子。
“怎么,太子殿下说的不对?”
庆帝一蹙眉,语气变得森寒,整个殿中的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
一般人早就被吓得跪在地上了。
李承洪倒是悠哉悠哉,弯腰行礼说道:
“父皇,我不知道太子殿下说了什么,我只知道,太子殿下可能都把我忘了吧。”
说着,他脸上出现一丝恰到好处的苦涩。
庆帝转动眼睛,这倒是对上了。
李承乾也就小时候照顾过李承洪,长大之后并没有和李承洪有多大的解除。
李承洪有这个猜测,也是情理之中?
“你为何会出现在乐业街?”
庆帝语速加快,似乎要逼问李承洪。
“为了调查太子殿下一案。”
“你不是都说了,你和太子殿下并不认识吗?”
“可是太子殿下从小照顾我,要不是太子殿下,我可能小时候就被那些太监、宫女给打死了。”
侯公公和洪四庠额头冒汗。
小祖宗别说了。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庆帝深深的看着李承洪,笑道:
“你倒是重情义,为了这么一点恩情就愿意折了自己的姓名?”
“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李承洪发出煌煌之音,将众人给震得头皮发麻。
这真是那个寂寂无名的四皇子?
这是四皇子能够说出来的话?
李承乾看向李承洪,眼中满是感动、愧疚。
原来自己这个四弟一直记着自己的好,恐怕小安子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故此一说。
他并不知道小安子就是李承洪,自然就别谈知道李承洪就是这一切事情的幕后之人了。
“你一人无权无势,如何调查的?”
庆帝并没有给李承洪过多的歇息时间,问题蜂拥而至。
李承洪抬眸看向庆帝,在现场丢出一个炸弹。
“因为我看到小安子杀了张公公。”
“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惊了。
庆帝瞳孔猛然收缩。
目击证人?
“说说现场的情况。”
庆帝来了兴趣,让李承洪说话。
李承洪道:“凶案现场距离长门宫不远,在后院的一处枯井,我时常无聊就去那个地方闲逛。”
“可能父皇并不知道,那个地方被下人们叫做死地,一般人都不会去的。”
庆帝看着侯公公。
侯公公站出来,有些羞于启齿的说道:
“皇上,那地方一般都是奴才们跳井自杀的地方,闹了好几次了,所以渐渐的就没有了什么人。”
“所以大家都将其称为死地,不吉利。”
庆帝恍然,问道:“你不怕?”
李承洪发出嗤笑声:
“怕?可能只有待在那种地方,我受的白眼才能少一点,我挨的打才能轻一点。”
心酸、无奈、悲哀
最无情是帝王家,皇宫中哪怕是太监这无根之人,都知道攀附在有权的主子身上,无权无势就会受尽白眼,受尽欺凌。
皇子...不过是不用干活的奴才罢了。
庆帝沉默了。
李承洪继续说道:“我正好碰到了小安子和张公公,通过他们的对话我知道张公公要将小安子给带出宫去。”
“我下意识想要躲,然后天空就下雨了,张公公说话声音突然断了,我回头一看,小安子手中长剑快如闪电的划过张公公的脖颈。”
“我吓坏了,躲在假山后面看着小安子将张公公的尸体丢入井中,然后撕下来人皮面具。”
“...”
关键信息。
众人眼睛都亮起来。
只有谢必安摇摇头,心中大感不妙。
庆帝指着谢必安问道:
“是不是他?”
李承洪没有丝毫犹豫喊道:
“正是谢必安!”
谢必安疯了。
“怎么会是我,四天前我在二皇子的身边,我从来没有离开过。”
“四皇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李承洪摇摇头说道:
“我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
庆帝道:“快说。”
李承洪走到谢必安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腕举起来说道:
“你们看,这一道血红圈线,和小安子用剑时候举手露出的一模一样。”
谢必安右手手腕上赫然又一圈血线-细微但是可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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