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路易十三,你那朋友真够大方的。你也真会做人,花别人的钱请客。”李无忧原本因为刚才的战斗心情有点不爽,但在聂灵珊的陪伴下,心情慢慢好转。
虽然丢了箱子,小埃尔多兽也跑了,但至少自己还活着。
“只要活着,那就足够了。”李无忧心想。他拿起一杯加冰的红酒,一口干掉,显得特别豪爽。这酒虽然不算烈,但味道持久,口感极佳,不愧是名酒。
“好酒量啊!”李无忧的动作让聂灵珊忍不住为他鼓掌。然后她也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们老板呢,服务员?”喝了一杯红酒后,聂灵珊的脸色微微泛红,动作也大胆起来。
当她把手放在那个金发服务员手上时,明显看到对方的手在颤抖。
这里的每个服务员都长得不错,既漂亮又身材好,她们都渴望能通过这里的有钱有权的人改变自己的命运。
聂灵珊和李无忧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质让这些普通服务员都为之倾倒。
有钱有势,再加上帅气的外表,简直就是少女们的梦中情人。
金发服务员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对这位心中的白马王子说:“先生,我们老板现在不在,大概半个小时后回来,请问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
“哦,要等一个小时?那好吧,一个小时后我再去找她。”聂灵珊听了后想了想,然后摸了一下服务员的手,让她离开了。
看着服务员满脸通红,一副被爱神射中的样子,李无忧笑着对聂灵珊说:“你这样可有点不厚道,玩弄人家小姑娘的感情。”
聂灵珊却不以为然:“我怎么玩弄人家感情了?我是真的喜欢她啊。再说,她也喜欢我,这不就够了吗?给她一点希望不好吗?如果可能,我还想让她当我女朋友呢。”
李无忧听后满头大汗:“不是吧,你是传说中的同性恋?”
聂灵珊看到李无忧的反应,忍不住笑出声来:“骗你的啦,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只是现在穿着男装,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泡到妞呢?”
李无忧看着这个妖娆的小魔女,无奈地摇了摇头。刚开始见到她时,她还像只刚从羊群中跑出来的小羊羔,十分纯洁。
几天不见,整个人都变了。看来,“妖教圣女”这个称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这聂灵珊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啊?李无忧本来以为自己把她看透了,现在却彻底懵了。
他正想琢磨琢磨,结果聂灵珊又给他灌了大半瓶红酒,喝得他脑袋晕乎乎的。
李无忧趁着酒劲儿,忍不住问聂灵珊:“你这几天到底咋了?怎么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聂灵珊现在和几天前完全不一样,武功强了,举止也变了。
聂灵珊喝了杯酒,眼神有点迷离,她说:“你看出来了?我回圣教之后,洗了个澡,全身筋骨在圣泉里泡了三天,整个身体都改造了。经过这一番洗礼,我的武功当然升级了。
至于性格嘛,只是变化的一小部分。我性格多变,有时候大胆,有时候胆小,没人能真正懂我。”
李无忧听了聂灵珊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其实每个人都有隐藏的性格,只是平时不表现出来而已。比如开朗的人私下里可能也会哭,木讷的人在网上可能话很多。
李无忧安慰聂灵珊说:“没事,我也一样。”
聂灵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扔了颗樱桃进嘴里,说:“走吧,我们去台球厅打会儿台球。”
“台球?”李无忧有点懵。
聂灵珊指了指对面的房间说:“上层人士都喜欢台球这项绅士运动。所以酒吧专门设了个房间,放了三张台球桌供客人玩。”
李无忧点点头,跟着聂灵珊进了酒吧的娱乐室。这个娱乐室真大,设施齐全,不愧是欧洲最好的酒吧。
客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娱乐项目。娱乐室里人不少,但因为是上层人士,都注意举止仪表,所以并不吵闹。
但其中有个人特别吵,是个小胖子,被手下围着,拿着台球杆,得意洋洋地说:“要说台球技术,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他的手下也跟着吹捧,夸得他天上地下无所不能,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那小胖子却很享受,笨拙地擦着球杆,一副二世祖的样子。
聂灵珊最反感这种人,冷哼一声,拿起根球杆,带着李无忧走到一个空球台前。
李无忧也拿起根球杆,掂了掂。他已经好久没打台球了。
“我台球打得可好了。”聂灵珊一边细心地擦着硬木杆,一边笑着对发愣的李无忧说。
“哦,是吗?”李无忧拿起球杆,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和与父亲一起度过的时光,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在欧洲国家,台球是一项非常神圣的运动,那些富人在打球时都要穿西装打领带,非常正式,而且打球的地方也很豪华。但在遥远的东方国家,情况却大不相同。
在中国,台球桌都摆在户外,打球的人年龄不一,而且几乎都是平民。台球桌在户外风吹日晒,人们只需花几角钱就能打一局台球。这项原本高雅的运动,在中国完全变成了平民娱乐。
在李无忧所在的小镇,虽然偏僻,但还是有几张大理石台球桌,供人们消遣。小镇缺乏娱乐设施,台球游戏自然成了小镇居民的最爱。
有一天,李无忧在街上玩的时候,发现了台球的乐趣,从此爱上了这个白球和彩球相撞的游戏。
看到儿子喜欢打台球,李光明就陪着他一起打。
那时,李无忧个子很矮,很多时候都需要架杆才能打到球,但他仍然打得津津有味,每天都要和李光明打几局。
“孩子,打球的姿势很重要。当我们打台球时,首先要固定姿势,这样出杆才有力,才能打得准。”
李光明的叮嘱还在耳边回荡,但李无忧知道,那样的场景只能在梦中重现。自己的童年和父母都已不在。
聂灵珊见李无忧一直擦球杆,以为他紧张,撇了撇嘴说:“别担心,我会让着你的。”
李无忧摇了摇头,紧紧握住球杆,手与球杆亲密摩擦,一股熟悉而舒适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用,到时候谁让谁还不一定呢。”李无忧握着球杆,满脸自信地说。要知道,在台球这项运动上,他可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那好,那我不客气了,我先开球。”聂灵珊见李无忧这么自信,首先走到球桌前,拿起白球,来了一个大力轰球。他们玩的是最普通的八球局,难度不大。双方看谁先进球,然后挑选彩球或色球作为自己的击打球。
一局之中,谁先打到黑八进袋就算赢得胜利。相比花式九球和斯诺克,这是最简单的玩法。
聂灵珊大概是为了打击李无忧的自信,这次击球非常漂亮,一下就打进了两颗彩球。这样一来,局势对她很有利。
打完之后,聂灵珊笑道:“怎么样,我的技术不是吹的吧。”李无忧观察了一下台上的局势,聂灵珊的这次击打虽然漂亮,但是两颗彩球却贴在库边上,不好处理。看到这里,他不禁笑道:“比赛还早呢,别那么得意。”
聂灵珊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一会儿工夫就连进了三颗彩球,结果只留下贴在边路的这两颗球。这两颗球紧紧地缠在一起,很难处理。
无奈之下,聂灵珊选择了一杆防守。她一个轻巧的推杆,使白球将两颗彩球轻轻分开。由于用力巧妙,白球不仅紧贴库边,前面还挡着一个彩球,不利于李无忧出杆击打。
“不错,果然是高手。”李无忧对聂灵珊这次绝妙的击打也不禁伸起了大拇指。
不过,他还是不着急,毕竟散落在外面的色球还有七颗,总能找到下球的路线。只是,打台球的思路一定要清晰,这才是打好一局球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