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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恶心声音的主人,此时正把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惹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那个男人30出头,脸上一对不住颤动的水泡眼和向下搭拉着的两道扫帚眉,一看就是那种十分不入流的人种。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的几根鼻毛还恬不知耻地翘在鼻孔上,呃~呃(这是我呕吐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别人的鼻毛。这个一边用袖子擦着鼻涕,一边冲我傻笑的男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刚才我怎么没有注意到。不过现在可不是示弱的时候,我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所以我故作镇定地问道:
“你是谁?想干什么?--^”我一边说话一边向四周张望有无求救的可能。
“去我车上咱们再慢慢聊怎么样?”他腆着脸说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我努力想拉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毛手。
“大哥哥有话要对你说。”
“大叔,你都几岁了?”我吐,这副丑样还敢自称大哥哥,所以我说话毫不留情面。
“嘻嘻,^.^不要大叔大叔的叫得这么难听嘛。叫大哥就行了。我没多大的。”那个男人把他另一只手也放到了我肩膀上。
“不要了,你放手,我正在等我的男朋友。”我挣扎着身子想逃脱出他的掌控,无奈周围的退路都被他封死了。
“先和我聊一会儿嘛。”
“你放开我,我不做什么交际援助。”我挣扎得更厉害了,心里隐隐明白如果我现在逃不掉,一会儿之后只怕会……我不敢再想下去。
恶心男人刚才还眯成一条线的一对金鱼眼,渐渐变成了凶恶的三角形,他目露凶光地对我说道:
“臭丫头片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来安慰一下大哥我吧。”
“你想干什么,快放手,否则我要叫人了。”我的眼泪已经忍不住在眼眶周围打转。
就走这时,我眼角突然扫到几十米远的街角昏暗处似乎有几个人影,希望的火光瞬时在我心头亮起,顾不得那么多,我仰起头,冲着那边大声地叫喊道:
“救命~!救命~!请救救我!┬┬”
金鱼眼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捂住我的嘴,死命地把我往他的车里拖。妈妈,你在哪儿,快来救救我呀,你知不知道,你最疼爱的小女儿千穗就快被人强奸了。我的意识已经有点昏昏沉沉,除了无助地流着眼泪,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金鱼眼把我往他车前排座位上一扔,反手锁上车门,随后自己也坐了进来。
“大叔,求求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泪眼NFDFA*NFDFB5刈鲎抛詈笳踉,希望在这一刻金鱼眼能良心发现。
“那怎么行,我还指望你给我找乐子呢。”事实证明要想让老虎吃素是不可能的。
金鱼眼呵呵一笑,开始发动他那辆卡车了。呜呜呜……韩千穗就要和多彩多梦的少女时代说再见了,我一生的幸福就要葬送在这恶心的金鱼眼手上了。我愈想愈怕,忍不住抽泣起来。
“该死,怎么回事。”坐在一旁的金鱼眼突然用吃惊的声音自言自语起来。原来是汽车的
玻璃窗上突然贴上了一张人脸大特写。
“啊!真的是银圣的女朋友。”那张人脸特写竟然说话了。
><捣蛋鬼!是捣蛋鬼,他正掂着脚(车身很高)透过车窗向里张望。我们可爱的捣蛋鬼终于出现了,我从来没觉得他如此可爱,如此风度翩翩,如此……
“臭小子,还不快滚?”
金鱼眼打开车窗冲他嚷嚷道。在30多岁的金鱼眼看来,捣蛋鬼不过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根本不值一提。我刚刚欢欣雀跃的心情瞬时又凉了半截。
“银圣!承载!贤城!快来呀,到这儿来!”
听见对方似乎有同伴,金鱼眼停住正准备下去的动作,接着又开始发动汽车。不要啊,老天爷,不要,你不要这么残忍,刚给了我希望又……
“快,快,死金鱼眼准备开溜了!!!”捣蛋鬼又急促地大叫了几声。
这几声反而促使金鱼眼加快了动作,轰隆隆,车子终于出发了。完了,完了,现在我惟一能做的就是趴在窗户上,对着外面恸哭失声了。呜呜呜~
哐当~当啷~当啷,我的妈呀,车前的挡风窗突然如水银似的倾泻而下,呼啸而入的一块大石头不偏不倚地正打中金鱼眼的头部。就像电影中的场景一样,我看得目瞪口呆,一时忘了反应。
“狗娘养的,是谁?”
金鱼眼气得火冒三丈,一面捂着痛处一面暴跳如雷地叫嚣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人的脸会气得变成绿色(原来真有“气得脸都绿了”这一说啊)。金鱼眼怒气冲天地跳下了车。我见机不可失,勉强支起已经发软的手脚,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车外。终于、终于、终于逃出生天了!我含着热泪,大口地呼吸着久违的自由空气。
嗵嗵嗵,发生什么事了?我赶紧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只见那边站着三个穿得很正式的男生和四个穿得很漂亮的女生。(男生中我就认识捣蛋鬼)。另一头,挽着袖子,有点气喘吁吁的智银圣正和金鱼眼对峙着,比起满脸血污,脸上像开染料房似的金鱼眼,智银圣的脸上已经好太多了。突然间看到熟悉的人,即使是我的冤家对头,我心中也吁地松了口气。刚才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我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紧张和委屈,“啪”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