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带着我们走进了一座新建的铺子,这铺子很大,修建的也很气派,在这破破烂烂的北平城里也算是鹤立鸡群。
大门朝南开,两边是门房,门房也是聚宝阁的核心,将来这里是用来经营的场所。
书生对这里很熟,他按门铃,看门的老头先打开小窗户看看,一看是书生,立马开门放行。
从大门进去穿过门房就是院子,这院子里光秃秃的,连棵树都没有,不过也倒是植树的季节了,树坑都挖好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种上树了。
院子里有东厢房和西厢房,还有正房。不过少了一面影壁。
这在北平城还是很少见的。
书生说:“没有影壁是梁小姐决定的,这样更符合实际情况。以前家里没有车,大门口放一面影壁,是不想让别人直接看到我们的院子。现在有车了,要走大门,进进出出的,有影壁不方便。”
我点头说:“有道理。”
梁慧此时从里面迎了出来,见到我就笑着说:“欢迎王老板大驾光临。”
我一摆手说:“少来,我们还是去看看现场吧!这比什么都重要。”
朱泉打量着四周说:“这现场在什么地方了?”
梁慧笑着说:“跟我来。”
我们跟着梁慧进了正房,在正房后面还有院子,院子后面还是门房,就是另外一条街了。
所以,这套宅子有前后门房,前后都可以做买卖。这宅子够大气的。
进了正房,她带着我们去了她的闺房,闺房里有一个大衣柜,她推开大衣柜,露出来一个巨大的保险柜。她拿钥匙打开保险柜,里面不是藏的金银珠宝,而是藏了一个通道。
我看着乐了,我说:“我们要是进去,你在外面一锁,我们岂不是出不来了?”
梁慧笑笑说:“我先进去嘛!”
梁慧一闪身就进去了,一进去的时候,右边有个电闸,她一推闸,这里面就亮了起来。
书生紧跟着进去,我和朱泉、萧安最后进。刚走到里面,书生按了下旁边的电钮,外面的保险柜自己就关上了,那衣柜也自己滑动了回来,原来是有机关的。
我说:“要是机关坏了,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吗?”
书生说:“放心,外面梁坤亲自把守,里面机关坏了,外面可以人力打开。”
“那还好。”
萧安说:“空气流通怎么样?”
梁慧说:“放心,我们有通风系统。”
这通道四十五度往下,走路的时候要小心翼翼,不然很容易滑倒。
我们就像是一个海螺一样旋转下降,我估计垂直向下走了有三十米邹游,通道变得水平了,到了这里,也就到了古通道。这通道完全是由大块的青砖修建而成。
这一块青砖有一米长,半米宽,三十公分厚。这么大的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通道里有灯,隔不远就有一个排风扇在转,空气一直是流动的。再往前走了也就是十几米,我就看到了墓门。
这墓门是一道万斤闸,很大,同时,这里是一座门厅,门厅要比墓道大上很多,像是一件小型墓室。
万斤闸灰白色,用手摸起来像是石头,在万斤闸。
最夸张的是,他们还搭建了一个巨大的架子,在架子上吊了一根圆木,圆木的顶部套上了一个铁的圆锥体,这原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矛。他们只要晃动圆木,就能借力砸这万斤闸。
很明显,这个装备也没用。
不用说,什么方法都用了,就是打不开这座墓门。
书生说:“守仁,你看看,就是打不开。”
我用手摸了下墓门,不是金属,也不是木头,更不是石头。
我拿出刀子挖了挖,韧性很足,不脆。所以用石匠那一套办法行不通。
我说:“这门里面怕是有钢筋啊!这比小鬼子的混凝土都要解释,用一般的办法绝对不行。不过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糯米浆的成分,这大概率就是升级版的三合土。”
朱泉说:“看来只能用白蚁才行了。”
梁慧听了顿时亮了眼睛,说:“白蚁?这个办法太好了,要是白蚁会驻在这门上,很快就门就能打开了。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我说:“不是所有蚂蚁都会去咬这种门的,梁小姐,你要是觉得你行了,我们这就离开。这门打得开,打不开,都不要再来麻烦我。”
梁慧立即说:“王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
书生说:“普通的白蚁肯定不行,必须剑阁的一种白蚁才行,那里的白蚁是经过特殊培育的。另外,也不是谁都能控制这些白蚁,我们还需要找一个人。”
梁慧说:“什么人?”
书生说:“一个老朋友。”
我看着周围说:“梁小姐,你把这里倒是弄得隐秘。这里离着地面有三十多米吧!”
梁慧说:“至少三十米。除非用炸药,不然这里就算是敲锣打鼓,外面也听
不到。”
“最近就不要有任何动作了,还有,把这门口的东西都清理干净,等我们回来。”
书生说:“你们要去蓉城吗?”
我说:“不然呢!难道你要去吗?”
书生挠着头皮说:“我就不去了,你和泉儿要小心。最近外面的世道不太平,据说偷东西的和劫道的事情挺多的。”
我说:“我不抢别人就不错了。”
现在要入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入川的路还没有彻底修通,火车只是修通了蓉城到山城。
我们要入川只能坐火车先去汉口,然后坐船到山城,然后从山城坐火车再到蓉城。
这一折腾就是半个月过去了,我们总算是到了蓉城。
到了蓉城之后,没有急着找人,而是先回了花水湾,给老赵带了一些北平的土特产,还有萧安请裁缝给老赵做的几件衣服。
到了花水湾,我和朱泉总算是吃到了老赵的手艺,我俩连续吃了三天,是真的吃胖了。
来之前就给老赵写了信,想不到这信还没有我们先到呢。
我们和老赵说了来意,老赵听了也很受鼓舞,他说:“还别说,这成吉思汗的大墓,还真的有可能在北平城下!”
我说:“我最盼望的是传国玉玺,老赵,你说可能在成吉思汗的大墓中吗?”
老赵点头说:“很有可能,我甚至觉得传国玉玺在成吉思汗手里的概率,比在建文皇帝手里的概率还要大。”
朱泉说:“要是真的在就好了,也不枉我们这么辛苦。”
离开花水湾,走了两天到了蓉城,我们直接就去了朱泉的家里住。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拿着金胜男的画像在蓉城打听。
我知道金胜男爱美,她什么都不买,也肯定要做新衣服的,而且一定会做旗袍。
所以我们在蓉城打听最好的裁缝,必须是做旗袍的裁缝,这个裁缝姓胡,四十多岁,长得白白胖胖的一个本地人。
当我拿出画像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端茶的手抖了下,眼神飘忽,我知道,他见过。
我说:“胡老板,见过他吗?”
“没见过,不过我看这个女人像个电影明星啊!”
朱泉大声说:“胡老板儿,我朱泉儿眼睛里可不揉沙子,你骗我,怕是不得行。”
我说:“是不是这个人不让你暴露她的行踪?我实话告诉你,我们是友非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