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天策从身后猛地一拍,史建仁不由狠狠打了个冷颤,而后猛地扭头,气急败坏瞪向唐天策:“唐傻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劝你别把路给走窄了!”
“哈哈哈哈……”
闻言,唐天策忽的笑出声来:“史建仁啊史建仁,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刚刚你和我的赌约,在场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谁要是输了,谁就当众下跪。”
说着,唐天策指了指自己脚下一脸玩味。
“跪你奶奶个腿!”
史建仁怒了,上去一拳,猛地砸向唐天策的脑袋。
可唐天策抬手,轻描淡写的就挡下了史建仁砸来的拳头不屑,道:“太弱了!”
下一秒,唐天策左手微微用力捏的史建仁拳头发出‘咔吧,咔吧……’的骨节脆响声来。
“嗷……嗷……嗷……”
“我的手,我的手!”
“唐傻子,你给老子松开,你给老子松开啊!”
史建仁发出杀猪般凄厉的惨叫拼命挣扎着,但他的右手就好似被老虎钳扼住般,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抽不出分毫。
翟欣欣也慌了,她没想到唐天策这个傻子居然还有这般可怕的力气。
她冲了过来,指着唐天策的鼻子怒声,道:“唐傻子,你这个混蛋,放开建仁哥!”
唐天策则冷冷扫了翟欣欣一眼,而后抬脚踹在了史建仁的膝窝处。
“啊!”
史建仁一个趔趄,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
,而后挣扎着就想要站起来。
“跪下!”
唐天策再次厉喝一声,手里捏着的石子突然弹出去,两根石子像是银针一般,分别没入史建仁的穴位中。
‘砰!’
史建仁刚要站起来,便又‘砰!’地一声跪在地上。
“草!”
“怎么回事?”
“我的身体……”
史建仁挣扎了两下,发现身体完全起不了。
看着周遭众人望向自己拿满是揶揄,嘲笑,讥诮的眼神,史建仁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好。
史建仁红着眼睛怒视向唐天策,吼道:“唐天策,你不要给我机会!”
“只要你犯在我手里,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
面对史建仁的咒骂,唐天策则不屑一笑,再也不多看他一眼将那糯种翡翠取过后便在众人或尊敬,或崇拜,或钦佩的眼神注视下大步离开了赌石会场。
只是,唐天策正准备带着自己的战利品美滋滋的打道回府呢,却见一名身穿青花瓷旗袍女郎走到唐天策面前盈盈欠身:“唐先生,有人想见您。”
“有人想见我?”
唐天策怔了怔。
自己痴傻十八年最近才刚重启灵智的,身边的朋友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对于这个想见自己的人人唐天策也颇为好奇,当即便点头答应下来。
在旗袍女郎的带领下,唐天策一路来到了藏宝阁的顶楼。
只见,在顶楼位
置就只有一个偌大的会客厅,里面一共有三人。
两男一女,其中一人竟还是霍天洪。
“哈哈哈……”
“于城首,这位就是我刚给你提到的唐大师!”
“你可别看他年轻,但论真本事可一点都不差。”
“这么跟于城首说吧,如果昨日没有唐大师出手相救的话,那你今天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唐天策刚到顶层会客厅,就见霍天洪起身相迎并向那名身穿黑色干部服的中年男人热情介绍。
“哈哈哈……”
“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唐先生快快请坐!”
于杭兴热络的冲唐天策做了个请的手势,主动打招呼。
在他看来一个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郎,就能被霍天洪尊称为唐大师,那定不是泛泛之辈。
而后,于杭兴看向身旁的女孩笑着对其介绍,道:“唐先生,这位是小女于梦竹。”
闻言,于梦竹冲唐天策礼貌性的笑了笑。
只见,于梦竹长了一张近乎完美的瓜子脸,双目如星,柳眉如墨,脸上的五官好似工笔画中典雅大方的绝美仕女。
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香奈儿高定礼裙,既典雅端庄又透露出一股大家闺秀的气度。
刚进门时唐天策就有注意到这女孩,只是那个时候她都冷着脸,现在骤然看到她少女般清纯甜美的笑容,唐天策这一刹那只觉得眼前一亮。
于梦竹展颜一笑,真让他有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觉。
在唐天策打量着于梦竹的时候,于梦竹同样也在打量着唐天策。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于梦竹在唐天策眼中并未看到那些寻常男人看向自己的贪婪与欲望,而是非常的清澈透亮,眉宇间流露出的惊艳完
全就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单凭这一点,唐天策就和于梦竹之前遇到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唐先生,刚我听霍天洪说,你非常精通看相,卜卦是吧?”
“不知,你看我面相如何。”
待落座后,于杭兴虽然面上笑呵呵的问询,可唐天策却能从他眉宇间看到淡漠,显然只是客套罢了。
唐天策也象征性的看了眼于杭兴的面相打算随便敷衍两句呢,可越看唐天策的眉头拧的就越紧。
只见,这于杭兴的印堂发黑,黑眼圈格外的明显,眼睛呈暗黄色,眼皮半睁半眯。
虽在旁人眼中看来,于杭兴这是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深。
可在相目学中,如此面相被成为猿目一般生有这种目相的人聪明机灵但疑心很重,甚至会有受迫害妄想症。
轻则表现就是疑心病。
严重的话,那就是整天都是一副总有刁民想害朕的心态,总是担心别人是不是在密谋暗算自己,从而选择先下手为强。
当然,这也符合于杭兴身处的位置。
在宦海几经沉浮尔虞我诈,阴谋诡计那都是家常便饭,很难真正去相信别人。
想到这,唐天策随之又看向于杭兴的印
堂位置。
猛地一看,带给唐天策最直观的感觉就是黑漆漆的一片。
哪怕头顶数盏华美的水晶吊灯将会客厅照的亮如白昼,但细看还是有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在于杭兴的额头。
他的十二宫相门,命宫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是面门四,八大学堂中的高明学堂,额头发际线附近高广学堂以及禄学堂额头偏下都隐隐出了问题。
其中,前两者属于面门八学堂。
八学堂主要用来断测人的吉凶贵贱,后者禄学堂属于四学堂范畴,四学堂是用来断人的贤愚福祸。
再看于杭兴四学堂,八学堂均有黑气萦绕不散。
如此面相说明他最近被什么人暗算了,导致被脏东西缠身。
只是,缠着于杭兴的脏东西和霍天洪佛牌里的怨灵还不一样。
佛牌里的怨灵是来问霍天洪索命的!
昨天要不是有唐天策给他的那张护身符,霍天洪就已经暴毙与自己家中了。
而于杭兴招惹的脏东西更像是被人暗算。
虽然这脏东西虽在短时间内不会要他命,但却会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不断缠着他,折磨他。
这就和钝刀子割肉一样,直到消磨掉于杭兴的最后一口气,让他在饱经折磨后丧命。
“唐先生,你可从我面相中看出来什么?”
见唐天策迟迟不开口,于杭兴刚准备追问,可唐天策之后道出的话瞬间让全场鸦雀无声:“我看出了,于城首你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