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昌宁一门心思想要拜入自己门下,这反倒让唐天策感到颇为头疼起来。
“咳咳……”
但就再此时,寄到咳嗽声传了过来,顾明渊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看到父亲苏醒,顾嗣文等顾家人对唐天策是不敢有任何的怀疑,赶忙冲唐天策再次道谢。
至于顾清寒更是急忙来到顾明渊身边,喜极而泣,道:“爷爷,你觉得怎么样了?”
“舒坦啊!”
“这种感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了。”
顾明渊轻轻拍了拍孙女的后背和蔼安慰了一番,而后看着向唐天策纳头便拜的刘昌宁不禁疑惑,道:“清寒,这是怎么回事?”
顾清寒赶忙将唐天策用鬼门十三针将他抢救回来的事说了一边,顾明渊听完后,顿感惊讶万分。
从第一次见面时,唐天策仅凭三指便将自己从鬼门关上救了回来,并一语道破自己病症之根本所在后,直觉告诉顾明渊面前这青年绝非泛泛之辈,必须以礼相待。
只是,顾明渊虽料到唐天策不简单,但没想到这青年竟如此厉害,居然连刘昌宁这位神州心脑血管领域的泰山北斗都求着要拜入他门下。
“唐神医,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顾家的大恩人!”
说着,顾明渊又扫了顾嗣文一眼淡淡,道:“嗣明,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是……”
顾嗣文不敢在说什么了,只能点头应了一声,而后看向唐天策语气诚恳,道:“唐神医,我愿将顾家在济州的商业版图全部送给唐神医。”
见儿子道歉态度如此诚恳,再没有之前那般傲气后,顾明渊也是满意的抚了抚胡须,同时看向唐天策等待他的回答。
“顾老客气了,商业版图什么就不必了。”
“我救你乃医者本分,况且神州谁人不知顾老将军戎马一生,为国为民,这也是你的福报。”
唐天策摇了摇手拒绝道,不过随之话锋一转:“和上次一样,我虽然用鬼门十三针暂
时将你体内的一缕元气吊住,继而保住了你的性命,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若不能根治的话,顾老你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了!”
闻言,顾明渊刚放下了的一颗心登时又提到了嗓子眼处,他嘴唇蠕动了下,声音干涩,道:“那敢问唐神医,对老夫的病你有几成把握能治好?”
这无疑是在场所有人最为关心的问题,立即都紧张地看去。
唐天策略微思忖后,伸出两根手指。
两成吗?
众人暗暗叹了口气。
顾明渊心下也长叹一声,不过还是没笑挤笑,道:“那有劳唐神医了,这两成把握虽低,但老夫早已是将死之人,能多活一天也是赚的。”
唐天策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不解,道:“谁给你说两成的?”
“我是说,两个疗程内就能让你痊愈!”
“什么?”
“只需两个疗程!”
顾明渊先是愣了几秒,而后面露狂喜之色,身子都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不单是他,整个顾家都彻底沸腾了!
要知道,顾明渊那可是他们顾家的顶梁柱啊。
只要顾明渊一日建在,那顾家便一日不倒!
至于此前还对唐天策百般看不上的顾嗣文,现在望向对方的眼神更是带着狂热于激动,就好似见了圣人一般!
看到顾家众人那一个个激动到不能自已的神情,唐天策则暗暗摇头在心里腹诽,道:“两个疗程就能让你们一个个兴奋成这样?”
“要不是怕你们一时接受不了,给我三天时间就能彻底治好!”
幸好这番话唐天策是再心里默念的,若是被顾明渊听到,说不定‘嘎!’一下激动的又昏过去了。
“这是治疗所需的药材,你们先准备下吧!”
说着,唐天策提笔写下一副药方递了过去。
“唐神医放心,等你下次再来给父亲治病时,这些药材我保证一个不差,全部都准备到位!”
顾嗣文双手恭敬接过,正准备立刻安排人去准备呢,可大致扫了下上面的内容,脸上
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半晌后才弱弱的问道:“唐神医,不知您这药方上写的同卵双生的紫河车是?”
“唐神医所说的紫河车就是婴儿的胎盘,至于同卵双生便首先一个先决条件就是要满足新生儿一定是性别相同。”
“但光性别相同还不够,必须要其容貌和形态都有极高的相似度。”
不等唐天策开口解释,一旁的刘昌宁便抢先,道。
“刘院长说的没错!”
唐天策点了点头继而,道:“这紫河车既人胞衣,胎衣,为健康产妇分娩的胎盘。”
“《本草纲目》释其名谓:天地之先,阴阳之祖,乾坤之始,胚胎将兆,九九数足。”
“胎儿则乘而载之,遨游于西天佛国,南海仙山,飘荡与蓬莱仙境,万里天河,故称之为河车。”
“母体娩出时为红色,稍放置既转紫色,故称紫河车。”
“至于这紫河车的具体功效,《本草纲目》中也有详细记载。”
“儿孕胎中,脐系于母,胎系母脊,受母之荫,父精母血,相合而成。”
“虽后天之形,实先天之气,显然非他金石草木之类所比,其滋补之功极重,久服耳聪目明,须发乌黑,延年益寿。”
“故此,紫河车能从根本上条街人体各器官的生理功能,激活人体衰老细胞及细胞再生功能,从而使身体机能状态恢复到几年,甚至十几年前,使人精力旺盛,青春焕发。”
闻言刘昌宁眼睛猛的一亮,再次向唐天策深深一拜,道:“唐神医一身医术绝学,果真不是我这等凡夫俗子所能企及的。”
“没想到,唐神医居然能想到用新鲜的紫河车作为药引。”
“真是妙哉,妙哉!”
“这紫河车在中医领域中,通常都是采用晾晒过后的干紫河车入药。”
“至于新鲜紫河车的入药之法,饶是老夫也只是偶然间听说在神州南云省,哪里苗疆医者方才会用新鲜的紫河车入药。”
“没曾想,唐神医年纪轻轻却有着如此广阔的见解,
实在是让人佩服啊!”
刘昌宁觉得,自己今天受到的震惊要比自己之前几十年行医生涯加起来的还要多。
面前这青年不光掌握了一手起死人而肉白骨的鬼门十三针,同时对于之药材的药性,药理都有着高深的理解。
难道,他打娘胎里就开始学习中医了不成?
想到这,刘昌宁自己都不禁笑了。
对于刘昌宁的彩虹屁,唐天策只是笑了笑并未放心上,又用纸笔写了一副药方递给顾明渊。
“顾老在准备紫河车时多准备一份,我母亲乃久况之体,现在同样需要紫河车来调养身子。”
“此外,除了紫河车外药方上还有其他的一些主药,辅药也请一并备上。”
唐天策向顾明渊如实相告,道。
唐天策母亲孙凤霞的眼疾是因为整日以泪洗面,所以才导致失明的,在回家的第一天,唐天策就为母亲做了全方面的检查,知晓这病症对他而言想彻底治愈并非难事。
只是,自己母亲这五年来遭了太多罪,吃了太多的苦,身体各项机能都非常衰弱,需要大滋补的天材地宝来温养身子,而这紫河车乃补气佳品,乃不二之选。
可唐天策刚回国,而符合同卵双生要求的紫河车又乃万中无一。
单凭唐天策一人寻找绝非易事,既然顾明渊的病症也需要用到这紫河车,索性就让他一并给准备齐了。
“还望唐神医收我为徒。”
见唐天策先后将两幅药方开完后,刘昌宁再次上前冲唐天策深深一拜恭声,道。
唐天策看了刘昌宁一眼:“刘院长,此事莫要再提了,师门有规定,我是不可能收徒的。”
“虽然我不能收你为徒,但医道上你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大可以问我,那我是不吝赐教的。”
唐天策见刘昌宁也是心诚之人,虽不能收他为徒,但也并没有把话说死。
尤其现如今为何出现西医一家独大,中医势微的局面。
这其中除了现如今人们崇洋媚外的思想愈发严重,认为国外的月亮
就是要比国内的圆以外。
同时,这其中不乏也有中医自身的原因,那便是敝帚自珍的传统思想束缚实在是太严重了。
放眼神州上下五千年,太多的中医世家所掌握中医针灸之术的精粹无不讲究一个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
思想僵化之严重,甚至许多中医世家宁愿让自己这一脉断绝在自己受伤也绝对不愿意将其传于外人之手。
也正是因为这般敝帚自珍的传统思想禁锢,这才导致有太多,太多之宝贵堪称神州文化瑰宝的中医针灸之术就这样无比遗憾的在历史长河当中失传了,让后人无不扼腕叹息,心痛不已。
虽师门有令不能收徒,但如果只是给刘昌宁在中医针灸一道上指点迷津的话,那唐天策还是非常乐意的。
见唐天策如此说,这虽让刘昌宁心中略感遗憾,但一想到能接收到唐天策的亲自指点后面上依然露出狂喜来,接连道谢:“多谢唐神医,多谢唐神医。”
说着说着,刘昌宁顿感眼前一黑,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要摔倒,还好被助理医生给搀扶住了。
刘昌宁本身就年事已高,精气神不比当年,还亲自负责主刀了一台手术,外加先前顾明渊那急转而下的身体状况,本就让他感到心力交瘁。
若不是有着想拜入唐天策门下的执念在,怕是刚刚就要站不稳了。
如今见唐天策终于松口了,刘昌宁那根紧绷的神经一松,顿感疲惫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连保持站立都无比困难。
看到刘昌宁这般情况,唐天策走上前食指中指并拢如剑,迅速在他胸前几处穴位上一点。
那浑身的疲惫感,虚弱感竟随着唐天策收手之时便瞬间消失不见,这更让刘昌宁望向唐天策的眼神充满的崇敬于叹服。
就在唐天策正和刘昌宁聊着有关当前神州中医的看法时,顾嗣文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面还拿着一个木匣子:“唐先生,您药方上的药除了紫河车外,其余主药,辅药我都准备好了,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