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阮赞赞与初老

砥柱山筛选考核规模极大,所用时间不长,一天,从海选的若干人中,选出一千人。

这一千人,将会和所有要参加内门弟子考核的各峰真传弟子争夺那进入砥柱峰的资格。

比试的模式很简单,一千多人,挑选前一百人。

这一百人可以进入砥柱峰。

一千多人,在一个可以容纳数十万人的巨大平台上比试,没有顾忌,可以合纵,可以连横,可以偷袭……唯一不能是,使用超标的法器。

自己能够独自炼制的法器除外。

这也是考虑到炼器师若是不用自己所炼制的法器,战力一般不强。

凭借自己实力,炼制出超强的法器,也是炼器师的实力。

你也不能说,他用的法器超标了。

同样,符箓什么的,也是一样,只有自己亲自炼制的符箓,才能使用。

要是有师长什么的赐下逆天符箓,一个符箓把一千多人都炸死了,这还怎么挑选人才?

所以,一切,都要有一个范围。

这一群人,各凭手段。

一千多人聚集在巨大的平台上。

平台之上的最边缘处,均匀分布了九十九个基台,基台上方有一个椅子。

平台最中心的位置,同样有一个基台,与其余几个基台的布置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在于,中间区域基台更大。

一千多人去强占这一百个基台。

比赛时间有三天。

三天之后,考核时间结束前,谁能最后站在最后的基台上,谁就能获取晋升砥柱峰的资格。

一百人中,中心高台之人,获得第一名,其余九十九名弟子,共同获得第二名的成绩。

在摇光仙门一位师长的举行下,砥柱峰筛选大比,正式开始。

一千多人争先恐后的入场。

淳于修竹看着入口的另外一边,张望道:“大佬怎么还没有来啊,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王礼也是站在淳于修竹的身边,道:“早知道,我们应该提前去通知一下时染师姐的。”

一边通过之前筛选考核的阮赞赞开口道:“几天前的时候,时染师姐说了,她会来的。”“我相信,时染师姐说了会来,那就一定会来。”

阮赞赞的脑海中初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小丫头,你都已经通过筛选考核了,还去逛时染做什么?凭借你的符箓手段,不说争夺中心位置的基台,其余的九十九座基台,争夺下一座,绝对不成问题,你完全不需要在这里等时染,虚与委蛇。”

“初老,我觉得你说的不对。”阮赞赞很是郑重的声音,在心底响起,这是在回应初老,“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利益能够定义的。我和时染师姐是朋友,什么叫做虚与委蛇啊。我在这里,担心我的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顿了顿,阮赞赞的声音又严肃了几分,“初老,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包括,不要再说时染师姐的不是。”

“我觉得时染师姐很好。”

“我阮赞赞在这个世上,除却父母之外,就没有见到过,像是时染师姐这样,美丽大方,又心地善良的人了。”

“这样心地善良,美丽大方,如同仙子一般的时染师姐不应该被诋毁。”

“初老,我不想听到你以后再说时染师姐的不好,可以吗?”

初老沉默了。

阮赞赞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语有些过了,这才补充道:“初老,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就是不爱听别人说时染师姐的不好。”

“归根究底,我还是不愿意听别人说对自己好之人的不好。就像是有人初老你不好一样,我也会不开心,也会和他较真,和他理论,你凭什么说我尊敬的初老不好?”

“凭什么!!!”

“小丫头,没有想到啊,你倒是会说。”初老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好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说时染的坏话了。”

“初老……”阮赞赞好似一个犯错的小孩,她的话语,好似是说重了点。

初老安慰的话语传了出来,“小丫头,我觉得你很好。至少心性方面没有的说。”“我选中你,说实话,不是太看重你的符箓天赋,仅仅只是觉得,你这个人还不赖。”

“若是你唯利是图,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利益的话,那么,我这个老头子,也会去想,是不是有一天,我把我所有知道的东西,都交给了阮赞赞你,你阮赞赞就会给我表演个飞鸟尽,良弓藏,走狗烹?”

“你的时染师姐很好,你自己应该知道。”

“可是。”

“你更要知道的是,知道时染师姐很好的阮赞赞也很好。”

“不是吗?”

“所以,阮赞赞,请允许我初老倚老卖老一次,说这样一句话。”“这么好的阮赞赞,应该是自信的,阳光的,春风得意的,而不是觉得自己不好,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你说呢,阮赞赞?”

“谢谢初老。”阮赞赞双眼无端红了起来,在心中回复道:“我不能说,我可以一蹴而就的改变自己的性格,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会竭尽全力,尽心尽力的去变得更好,不让初老失望。”

顿了顿,阮赞赞又补充了一句,“也不让自己失望。”

一边的王礼似乎是注意到什么,问道:“阮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在修仙界,达者为先,很多师兄师姐之间的称呼,有些乱,甚至,各论各的。

以年龄为判定条件的师兄师姐很少。

至少,阮赞赞的年龄,要大于时染,她却叫时染师姐。

她的年龄比王礼大,然后王礼叫她师姐。

阮赞赞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道:“就是感觉,修行道路上,有同行者,甚是欣喜,不禁而泣。”

王礼微微一愣,有些哑言,果然,人的悲欢离合,可能并不相通啊,他是没有明白阮赞赞的意思。

阮赞赞迅速恢复状态,脸上露出一抹令冰雪见之,都能融化的灿烂笑容,“王礼师兄,我没事的,真的。”

这一刻,师兄师姐的定义,再一次变得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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