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尔本来有点忐忑，
自己带初次见面的帅哥回家，
万一家里太乱被人嫌弃怎么办？
又或者他万一对自己乱来，
自己是从呢，还是从呢？
一路上，关雎尔都红着脸缩在法拉利副驾，双手握拳不住颤抖。
本就内敛的她，遇到心动的人更是紧张得说不出口。
结果她脑补的场景都没有发生，
苏灿进门直接来到樊胜美房间，细致排查每个护肤品。
最终，他目光锁定在一个小玻璃罐上。
没有牌子、没有说明，
打开一瞧，只是普通的乳白色面霜。
“嗯？”
强化嗅觉让苏灿察觉到不对劲，
连忙拧紧盖子，将玻璃小罐装进样品袋。
果然有汞！
苏灿的强化嗅觉不仅能用来追踪定位，
甚至能分辨气味中的具体成份！
目标到手，苏灿直接拉着关雎尔回医院。
刚停好车，他就扔下关雎尔不管了。
“我有事先走一步，你自己找路吧。”
“喂！”
关雎尔站在医院下面偌大的停车场内，欲哭无泪。
自己难道不好看吗？
苏医生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自己。
……
“偷偷去小女生家，有发生什么吗？”
刚回到科室，方筱然就一脸八卦凑了上来。
“你希望发生什么？”
“比如啊，你俩有没有……这样。”quya.org 熊猫小说网
方筱然说着，小嘴就凑上来，让苏灿尝到了一些甜头。
“想啥呢？治病救人啊，谁还有心思干那些？”
苏灿有点不服气。
“而且，我是那种见一个就撩一个的渣男吗？”
“你就是。”
方筱然嘟起嘴。
当他女朋友，简直处处都是危机感。
“别闹了，跟我去化验。”
“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害了樊胜美。”
苏灿摇了摇手上的玻璃小罐。
……
“有机汞？”
“是的，汞虽然无法被人体直接吸收。但转化为H3C-Hg+离子，就很容易进入血液。”
苏灿指着化验报告上的有机汞离子，也就是某种汞盐。
以离子的形态，很容易通过皮肤吸收进血液。
更何况樊胜美还是天天涂抹。
有机汞的性质不稳定，会与人体组织结构发生反应，
从而导致了神经系统的损伤。
就像是侦探办案，
一般这时候侦探还在挨个排除嫌疑犯呢，
苏灿已经准确指认了凶手，并说出了作案手法和理由。
柯南四五集的复杂案件，苏灿只需要十分钟就水落石出了。
方筱然，以及过来凑热闹的肖砚、心内科副主任周筱风在一旁目瞪口呆……
随后肖砚忍不住鼓掌暗叹，合不拢嘴。
作为医生，大家都知道排查症状不明显的疾病，是怎样的难度。
肖砚自忖，如果她接到樊胜美这样的案例，
怕是先做血常规，再做头颅ct平扫，MRI扫描，
这些检查出来的结果却表示没有任何异常，
她甚至有可能把樊胜美放回家，让她再观察一阵。
“说真的，苏灿，你到底怎么想到重金属的？”
“是的，太厉害了。”
很少夸人的周筱风不禁夸赞道。
“换我的话，很难率先想到汞中毒，除非排查完其他可能。”
“嘿嘿，这明明是苏灿的基本操作，基操勿六。”
苏灿还没什么，方筱然比他得意多了。
周筱风则暗暗侧目，察觉到自家妹妹的异样。
难道说……
如果苏灿真的成了自己妹夫，
那倒真是妹妹的福气了，
虽然两人关系依旧冰冷，不妨碍周筱风为方筱然高兴。
他不动声色，决定保护这个秘密。
“当汞中毒的时候，最容易和脂肪反应，通过磷脂双分子层进入细胞。”
“而我们脑部更是充满脂肪的器官，60%都是脂肪。”
“汞就这样在她脑内累积，口齿不清和运动功能受损，说明已经入侵了大脑和小脑。”
苏灿认真道。
“水俣病。”方筱然说出了一个专有名词。
这种病曾在岛国被发现，轰动世界。
工业污染排出的重金属污染了鱼虾，人们长期吃污染海鲜，逐渐积累有机汞，最终引发类似的症状。
岛国上万人深受此害，1200多人因此丧命。
“樊胜美血液中汞含量……是水俣病的10倍！”
苏灿冷静地说出了一个骇人的事实。
“二巯丁二酸！筱然，你去帮忙给她开药吧。”
“能不能治，只能听天由命了。”
二巯丁二酸只能帮忙保护重金属不再继续侵蚀，但很难清除体内积累的汞。
最重要的是，无法逆转神经损害。
换句话说，樊胜美可以保住性命。
但很难完全恢复正常，甚至还会不断恶化。
“那怎么办？她才30岁，还这么年轻。”
方筱然相当同情。
体内的汞不排除出去，她依旧双手无力，口齿不清，渐渐会生活不能自理。
“没办法。”
很多东西，是现代医学做不到的。
中医、西医治疗手段都无法起作用。
苏灿又不是神，他只能尽可能诊断结果，
具体的治疗还要具体分析。
除非……
苏灿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根据玉女真经描述，双修除了能改善双方精力，还能排毒养颜。
不是保健品广告里的排毒养颜，是货真价实将毒素排出体外。
比如朱锁锁，再坚持一个月，她怕是要比蒋南孙还年轻得多了。
就连只双修过一次的宋倩，
英子都说她妈好像年轻了不少。
如果和樊胜美……有没有可能发生医学奇迹？
苏灿感觉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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