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楼。
朱栏绮户,雕梁画栋。
二楼雅间内。
郑宇等人围坐在一张梨木大圆桌前。
桌上摆满美酒、佳肴。
香气扑鼻。
闻着香味。
穿着锦衣华服的费鸡师。
走了进来。
“郑宇,好久不见。”
循着声音。
郑宇看向费鸡师。
注意到对方身上的打扮。
面露诧异道:
“老费,几日不见,你都混得这么好了?”
之前在长安的时候。
费鸡师还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
而今却穿上了锦衣华服。
这变化不可谓不大。
“士别七日,当刮目相看嘛。”
费鸡师挑着眉毛。
眼神中透着几分得意。
说着。
来到座位前坐下。
郑宇看向一旁的熊千年。
问道:
“熊刺史,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老费买衣服的钱,是你给出的吧?”
看着郑宇。
熊千年目露欣赏之色。
笑着说道:
“老弟不愧是狄公弟子,果然洞若观火,这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
又补充道:
“不过别误会,这钱是从我俸禄里面出的。”
费鸡师在一旁点头道:“对对对!”
郑宇拱手道:
“熊刺史宅心仁厚,我代老费谢过。”
熊千年抚须大笑道:
“哈哈不必客气,对待从长安来的朋友,我都是这么做的。”
眼见所有人都已到齐。
熊千年起身。
端起酒杯。
“来!”
“大家干杯!”
其他人也跟着起身。
端起酒杯。
“干!”
众人一饮而尽。
又坐了下来。
熊千年招呼众人吃菜。
“来!尝尝这道老少相携!这可是南州名菜!”
苏无名好奇地问道:
“何为老少相携?”
熊千年正要解释。
一旁。
费鸡师抢先开口道:
“所谓老少相携,其实就是嫩笋炖老鸡。”
“我费鸡师吃鸡无数,唯独这种做法最好吃。”
他评价道:
“这嫩笋的鲜和老鸡的香完美融合,简直让人回味无穷。”
郑宇尝了一口。
点头道:
“不错!”
“确实好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
苏无名向熊千年打听道:
“熊刺史,我在南州有个故交,叫做颜元夫。”
“不知你可认识?”
这时。
邀月楼下。
忽然传来一阵哀乐之声。
听着哀乐。
熊千年看向苏无名。
忽然面露悲戚之色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琴声之下所送之人,就是您的故交颜元夫了。”
听到这话。
苏无名脸色大变。
“什么!”
连忙跑到窗边查看。
郑宇、熊千年等人也跟了过去。
望着窗外的送殡队伍。
熊千年为苏无名介绍道:
“扶棺的是茶道大家钟伯期。此公对茶道颇有研究。”
“弹琴的是古琴圣手路公复。听他弹琴,犹如聆听一场音乐的盛宴。这般高超的琴艺,世间罕有啊。”
“撒纸钱的是诗人冷籍。他笔下的诗,家喻户晓,南州妇孺皆会吟咏。”
“这三位,加上死之前就名噪一时的颜元夫,并称为‘南州四子。’”
望着颜元夫的棺材。
苏无名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声音哽咽道:
“熊刺史,我想下去送送我的故交。”
熊千年道:
“苏大人性情中人,我陪你一同下去相送。”
说着。
二人下了二楼。
一旁。
郑宇并未下去。
站在视野开阔的阁楼上。
望着为颜元夫发丧的队伍。
若有所思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颜元夫就是《石桥图》案开始的标志。”
“之后,还有人更多的人陆续死去,直到《石桥图》上的人全部消失。”
郑宇望着钟伯期。
继续思索道:
“而造成《石桥图》案的罪魁祸首,就是‘南州四子’之一的钟伯期。”
“而钟伯期之所以杀人,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马上就要死了。”
“想要所有人陪葬,这样才算完美。”
归根结底。
《石桥图》案之所以会发生。
是因为钟伯期的“贪婪”。
因为庸医误诊。
让钟伯期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所以想要杀了所有人。
眼下。
颜元夫已死。
《石桥图》案已经拉开了序幕。
郑宇觉得。
他要做点什么了。
既然知道一切的真相。
那他就不能看着钟伯期将所有人都杀死。
在原著中。
钟伯期将《石桥图》上的人。
杀得只剩下了冷籍。
这一次。
他要避免悲剧再次发生。
尽可能地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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