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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将一千五百多名部下留在身边。他在观望,在等待,等待秦人露出破绽的那一刻再一击毙命。
可惜他没有等来王泾的破绽,反而等来了韩信的援军。当秦军的身影映着夕阳在山头上出现时,冒顿就感觉到了大事不妙。
韩信见王泾已和匈奴人厮杀纠缠在一起,已经难分敌我,他要是率军冒然冲进去必会束手束脚。又看见不远处的冒顿那一队骑兵正在观望,便猜到可能是他们的主帅所在,当机立断率部呼啸冲杀了过去。
冒顿原本以为秦军在攻城中死伤惨重,不过残余这数千人而已,却没想到秦军还有援军。仓促之下只得率军迎了上去,和新来的秦军杀成一团。
激战正酣,忽然战场远处三面号角齐鸣,此时天色已暗,冒顿只见远处秦军旗帜翻滚,昏暗中隐隐见人马嘶动。不由骇然,以为秦军又有援军赶来,哪还敢久留,急忙下令朝西边杀出去。此时匈奴人已经和秦军jiāo缠厮杀在一起,想从容撤退哪有这么简单,在付出不xiǎo损失后,匈奴人才仓皇西逃。
一场恶战下来,金帐狼骑丢下了二千三百多具尸体,损失近半。这些人都是匈奴军中的精华,让冒顿rou疼不已,心中也不知怎么和头曼jiāo差。让他再与秦军决战那恐怕剩下的一半人也会留在那里,可要是不继续追赶的话平白损失了一半的金帐狼骑,头曼一定会重重责罚他的。
无奈之下,冒顿只好远远的监视着秦军,同时向匈奴的西部各个部落发出征召令,让各部中所有的成年男子都带着武器战马前来会合。(.)
秦军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场惨胜下来,死伤足足一千四百多人,元气大伤。最致命的是行迹已经暴露,被匈奴人紧紧的缠住无法从容脱身,时刻得要留神背后的追兵。
为了加快部队的机动力,韩信下令放弃所有的马车,仅仅是给士兵们留下一些细软金银和重要贵人的头颅,放在各自备马的马鞍之上。本来军中携带的数十名单于的阏氏贵戚也将被抛弃了,栾季便提议将他们直接杀死。
一块空地上,匈奴的十数名nv子和少年被秦军推攘着赶了过来,他们是单于的妻子和子侄,韩信原本见他们柔弱好控制,便放入马车随军带回,想留给王离向咸阳献俘邀功。
这十几人都哭泣着,被按倒头颅跪在地上,从秦军粗暴的态度上他们已经隐隐猜到了命运。阏氏也被推了出来,俏脸惨白,看王泾也在那,便像看见了救命稻草,发疯般的向王泾扑去,抓住他的脚哭喊着哀求。嘴里一会说着秦话一会说着匈奴语,只是在拼命的哀求,哪还有半点母仪天下的气质。
王泾却强自将头扭了过去,咬了咬牙挥手,两名如狼似虎的士卒便冲了上来把阏氏强行架开,也不顾她哭喊。王泾又看向田市,微微一颔首。田市会意,便高喝道;“杀。”
身后传来数声惨叫,秦兵手中高举的大刀挥下,五名男nv便人首分离。这是五名秦兵又上前去人群中的抓出五人行刑,匈奴人中一片哭喊声,阏氏更是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远处一队骑兵经过,正是巡视归营的韩信,一名跪在地上正准备行刑的匈奴少年忽然高抬起头,大声叫道;“韩信。”
韩信见这里一片哭声,知道是处决匈奴俘虏,心中有些不忍,便想绕道避开。却听见有人喊他,便停住了马,回头诧异的望去。
却见是名匈奴少年,形貌稚嫩,肤色白皙,身上穿的是华贵的兽皮,一看就知道是匈奴人中的贵戚子弟。见韩信回头望向他,少年努力的抬起被秦兵按下的头颅,张嘴忽然对他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韩信见他xiǎoxiǎo年纪面对死亡的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不由起疑,挥手示意少年身后的秦兵放开他。下马迎了上去,走到那匈奴少年面前,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不解道:“你怎么会认识我。”
少年松了松被按痛的双手,听见韩信的话抬头望向他,指着身边的秦兵笑道;“废话,我当然是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听到的。”
韩信眯起了眼,这名匈奴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话声间仍带童音,口气却又不像。就算草原上男子早熟,也不该面对砍头还这么气闲淡定,这少年到是个怪胎。
“你会说秦话?”
“那有什么难的。”少年呼呼的说道,一脸傲气。“我会的东西多着呢。”
这时旁边负责看管俘虏的一名百将忍不住跳了出来,一脚踹在少年身上,嘴里骂道;“你个xiǎo兔子崽子,会说秦话还整天装傻充愣。”
原来这名少年时在秦军攻破匈奴人王庭时俘虏的,秦兵见他年纪幼xiǎo,看打扮像是一名匈奴的王子,便饶了他一命将他抓回大营。这数十日来问及其他匈奴贵人,却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收押的秦兵见他乖巧听话,又是一副伶俐的聪明像,便也懒得向上级汇报了。
韩信挥手止住了那名百将,又见那名少年缓缓的从地上爬起,口中满是泥土,神情说不出的狼狈,‘呸、呸’数声才对那名百将说道:“你一个屁大点的芝麻官,我干吗要告诉你呀。”
“那你现在怎么说了。”韩信有了些兴趣,便问道。
少年撇了撇嘴,哼道;“我要再不喊你,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你以为你喊得出我名字我就会不杀你吗?”
“当然不是。”少年却露出了和他这个年纪不相称的狡黠,舔了舔嘴唇道;“我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足可以换我这一条xiǎo命了。”
韩信眯着的眼中精光一闪,低沉着声缓缓说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少年嘻嘻一笑,还想打趣,突然觉得面颊上一阵劲风,闭眼再睁开时却见韩信手中剑已经直指他的眉心,顿时吓得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急忙说道;“我是楼烦的太子昆莫。”
“楼烦?”韩信一愣,收回了剑,又问道;“楼烦不是早已臣服于匈奴了,和白羊部同为匈奴的别部吗?”
昆莫睁大着眼睛,大声的辩解道;“楼烦是楼烦,匈奴是匈奴,就算我们被迫臣服于他们,可我们的心仍然是自由的。”
韩信似笑非笑的问道:“可这跟我要不要杀你有什么关系?楼烦也好,匈奴也罢,都是我大秦的死敌。”
昆莫摇着头,反问道:“将军,你以为我们楼烦人最恨的是中原人吗?”
“难道不是吗?”韩信反问道。
楼烦是北狄的一只,春秋时期便已建国,游牧在赵、韩之北,极善骑射。全盛时期曾经控弦十万,称霸漠南河北。后被赵武灵王击败国灭,被迫向北迁移,许多部属也被赵国所吞并成为了赵军精骑的来源。又在数十年后被李牧再次重创,从此一蹶不振,沦为了匈奴人的附庸。所以韩信理所当然的认为楼烦最恨的是中原人。
昆莫稚嫩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恨意,“将军,你错了,中原人夺取的只是我们的土地,而匈奴人却夺取了我们的自由和尊严。他们每遇到灾荒便从我们的部落中抢去粮食,凡有战事便强迫我们的男人为他们卖命,我们的王见匈奴可汗要亲吻他的靴底,太子却要被囚禁在头曼城中做为人质。”
ps:各位大大可能会觉得北征这一场仗描写的过多了些,其实江南只是为后续的剧情展开作为铺垫。韩信要想有和项羽、刘邦逐鹿的资格,必须先要有立身之地,而北军正是他可以依仗的强势,这也是江南huā这么多笔墨描写韩信的在漠北所建之功,是为了后文展开做铺垫的,各位大大请耐心等待,不用多久,诸侯伐秦就将来临,现在是秦帝国的最后余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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