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晚轻声说道:“我们组织之所以叫怒蚩,与蚩尤有关。我们修炼的就是蚩尤传下来的功法,而我们组织后来也一分为二。一个叫怒蚩,另外一个叫……”
“叫什么?”陈阳听得极为入神,忍不住开口说道。
纳兰晚眼中露出一丝诡异神色:“叫诱蚩,会在无形之剑诱惑到人,让人不自觉的沉沦。你看我,我美吗?”
纳兰晚吐气如兰,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媚意。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瞬间就让陈阳给破防了,他发现小陈阳居然不受指挥。
淡定,一定要淡定。
陈阳努力想要让自己从这种状态里恢复过来,却难以做到。他眼中只剩下纳兰晚那一张脸,还有她编织出来的梦境。那是一个让人沉沦永远不愿意醒来的美梦。
纳兰晚面上微笑依旧。这可是诱蚩,是蚩尤的后宫专门创建出来迷惑蚩尤的,而且对体质要求极高。可以说,诱蚩传人极少,而且身份非常神秘。纳兰晚借助着怒斥身份隐藏着自己,她此刻忽然发动,又怎么会那么好让陈阳挣脱?
而且,纳兰晚其实还留了一手。她的复合毒素已经登堂入室,极为强悍。她之前的确是解了陈阳的毒,不过却又留下了暗手,配合着自己的香气,形成了另外一种毒素。这种毒素也具备催情的效果。
阿古鲁的毒素跟这种毒素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陈阳慢慢沉沦,纳兰晚这才开始动手。她对陈阳还是很感兴趣的,并没有下死手,而是直接想把陈阳打晕过去,禁锢起来,然后慢慢再来炮制。
就在纳兰晚动手的那一刻,陈阳获得了短暂的清醒。这一切,都跟陈阳的神识有关。陈阳的神识立刻就发出了冲击,直奔纳兰晚而去。
纳兰晚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一条。她的神识不算强,被陈阳这样一攻击,整个人身体立刻就跌坐在地,头痛欲裂,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而陈阳靠着神识这么一冲,虽然身体还是绵软,却也有了片刻的强悍。就这片刻,他立刻就凶猛无比朝着纳兰晚扑了过去。
纳兰晚弱小又无助,根本没什么可以挣扎的力量,只能不断发出不不不的哭泣之声。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很快,她就陷入了沉沦。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对陈阳来说,这件事也是极为诡异。当他略微清醒的时候,纳兰晚还在沉睡。显然之前的神识攻击对她的伤害很大,而且经过陈阳一番折腾,她更是不堪挞伐。
陈阳神色有些复杂,短短时间里,怎么就连续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不过一次是被动的,这次却是主动的。两次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是被陷害的。
陈阳赶紧查看了一下周围情况,还好,只是自己跟纳兰晚两个人。看来她那个弟弟真的是很不靠谱啊,居然真的就这样离开,放任两个人单独相处。真是无语。
陈阳很快就收起了这些小心思,开始正式处理目前的情况。现在的纳兰晚很是迷人,陈阳却无心打量,赶紧在她身上又找了一下,把几个瓶子拿了出来,分辨了一下,吃下解药。然后快速处理好纳兰晚的情况,把她束缚住,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
就在这时,陈阳却忽然发现纳兰晚身下居然有一抹红。
这让陈阳整个人脑袋瓜子都要炸裂!这女人,不是已经结婚了么?而且还成为了寡妇,怎么会这样?看来这中间另有隐情啊。
陈阳神色变得越发复杂,他对敌人向来是冷酷无情。这个纳兰晚,在他心里本来已经划入了敌人行列。就算有过那么一出,只是男女之间的一次意外,他完全可以提上裤子不认人。可没想到……这下子有些麻烦了。
迟疑一下,陈阳还是决定多做一些事。起码让自己心里没那么别扭。
惊魂诀不仅可以冲击神识,还可以温养神识。陈阳心里倒是生出过借机控制住纳兰晚的心思,不过这想法只是在脑海中转了一下,就被他放弃了。
纳兰晚在陈阳神识温养之下,很快就醒了过来。她面目呆滞,楚楚可怜。
纳兰晚不说话,陈阳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盘坐在旁,冷冷看着纳兰晚。
许久,纳兰晚的眼眸才转动了一下,她看着陈阳,表情似哭似笑:“没想到我最后居然会委身于这样一个人,老天对我何其不公!”
看到纳兰晚凄凄惨惨模样,陈阳本来不想打击她来着。可这女人一张口就说什么不公不公的,好像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他脸色一黑,立刻就怼了回去:“不要忘记了,那所谓的复合毒素是你自己弄的,我也只是还击而已。真要说起来,这不是老天不公,是自作孽,不可活。”
“是啊,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我自找的。”纳兰晚似乎疯了一样,居然还能接受这个答案。
陈阳无语,他实在是搞不明白纳兰晚的脑回路。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她不会纠缠,如此一来自己也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陈阳心中沉吟着,准备开始办正事。他必须要把纳兰晚身上所有东西都挖掘出来,他总感觉这个女人没说实话。
就在陈阳开始拷问纳兰晚的时候,意外发生了。纳兰晚居然很配合的样子,她看着陈阳,有问必答,整个过程顺利得让陈阳难以相信这一切。
陈阳在获知到更多情报的时候,整个人也是彻底懵逼,这女人,想要搞什么花招?他神色狐疑,眼神闪烁,心中充满了不确定感。
这个时候,纳兰晚却是看着陈阳,忽地一笑:“你是不是很奇怪?”
陈阳黑着脸,不想搭腔。
不过这一切都在纳兰晚的掌控里,她本来就是一个极聪明的女人。她笑眯眯说道:“就算你不想理会我,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已经认定你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男人。”
听到这话,陈阳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一样,猛地跳了起来。他不可思议看着纳兰晚,这个女人失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