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今天不弹琵琶,跑大街上撞人来了?”
是美女,薛宝来就忍不住调戏两句,虽然这妹子遮了半张脸,但看那粉目含春的桃花眼就知道,是个漂亮人。
“官爷,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帮帮人家。”
琵琶女躲到薛宝来身后,可怜弱小又无助。
前边几个穿家丁衣服的大汉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你是哪个区的巡捕?劝你别管我家公子的事,掉了官职是小,丢了脑袋是大。”
这年头,家丁都这么嚣张?
不过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薛宝来确实也懒得理会。
坊楼妹子那么多,没必要为这一个拼命。
“各位请。”
薛宝来让道,身后的琵琶女正瑟瑟发抖。
家丁见薛宝来识趣,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走向琵琶女,周围不少青年男子看见后,有意出头博美人同情,但看了看那沙包大的拳头,还是没敢站出来。
“公子与我私许终生,说会为小女子赎身,我本以为遇见可托付之人,没想到也是负心郎,罢了,是我看错了人,但既然情缘已许,小女子愿遵守誓言,宁死不从别人。”
琵琶女戚戚怨怨,柔美声音说的悲戚动人,三言两语间将薛宝来说成了负心汉。
大家都相信弱者,尤其是漂亮的弱者,周围人义愤填膺的数落着薛宝来的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类的话都说了出来,仿佛薛宝来是十恶不赦的魔头,倒是对抓人的家丁视而不见。
薛宝来无语了,他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摊上这事,今天要不解决,明天他负心汉的名头恐怕会传遍京都。
虽然三个月后就离开,但京都的美女多,不勾搭几个再走,不甘心啊。
“你们听见了,这是我的女人,滚吧!”
扶起琵琶女,搂着那细嫩腰肢,感受着那掐一把就能拧出水的肉感,薛宝来的手不安分的乱动。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女人口嗨,那他就手嗨。
琵琶女杀人的眼神盯着薛宝来,薛宝来视而不见。
家丁扫了一眼薛宝来腰间的大刀,退了两步。
“小子,我们公子可是都御使的侄儿,你要是...”
“哼,都御使的侄儿,还需要到坊市听曲?你在逗我?”
都御使,从二品,负责纠察百官,相当于纪检。
这种人的侄儿,哪怕是旁系,住的也是内城,去的也是花楼。
大乾的花市,按坊,园,庄,楼排序,越往上级别越高,姑娘也越漂亮,琵琶女是有姿色,但身处坊中,在薛宝来看来也不是绝色,所以他才会猜测对方是假冒的侄儿。
何况高官子弟都有钱,又在乎名声,琵琶女是青楼女子,为钱营生,为了省点小钱逼迫琵琶女,有身份的人做不出来。
家丁眼神慌乱,似乎被戳中了心思,恼羞成怒。
“爱信不信,今天我就要带她走,看谁敢拦!”
说完就要动手。
薛宝来拔刀横放在胸前。
“我看谁敢!”
杀意凛然,半点不退。
家丁不敢上前,冷哼一声灰溜溜的离开。
事情解决,琵琶女刚准备离开,被薛宝来拉住,搂入怀中。
软香入怀,薛宝来心猿意马,发誓一定要早些到淬皮境,免得憋坏了身子。
堂堂九尺男儿,怎么能空有一身技巧而不上战场磨练呢。
“美人,想要去哪儿啊。”
“你我可是说好了私定终身,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太不负责。”
双手在腰肢上占着便宜,薛宝来玩味说道,眼神中尽是戏谑。
利用完就想走,白嫖呢。
向来只有他白嫖别人的份。
琵琶女也知道走不掉,娇羞说道。
“官爷,此处人多口杂,不如找个僻静地方,我给你弹上几曲,再好好谈谈?”
薛宝来点点头,拉人往静香坊走去。
熏香袅袅,琴音悠扬,薛宝来享受着免费的曲子,心里畅快。
五银一曲,现在白嫖,不多听几次,白瞎了救人一场。
“行了,听得也差不多了,过来伺候我吧。小爷要休息了。”
不能真枪实弹的干一场,过过手瘾也是不错。
琵琶女点头,摘了面纱。
柳眉星眸,鼻挺樱唇,白皙的脸上带着清冷,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高傲而不可一世,这样的人不该出现在风尘烟柳之地。
一时间,把薛宝来看呆了。
我滴个乖乖,花坊里面的头牌都这么漂亮,花楼里面不得是红颜祸水级别的。
不行,一定要去内城的花满楼看看,我倒要悄悄里面的花魁是什么级别。
幻想之中,琵琶女开口了。
“官爷要休息,小女子能侍寝是福分,还请给些时间,让我为官爷再弹奏一曲,可否?”
薛宝来点点头,脑袋里面开始幻想一会儿的大战会有多激烈。
“铛!”
琵琶弦动声如雷,通彻人心振耳溃。
一瞬间,薛宝来觉得脑袋中有千军万马奔腾,踩的他头疼欲裂。
密密麻麻的扫弦带着杀伐之意,让薛宝来如临战场,似被尖枪穿心,利刃割体,浑身皮肤受割裂之苦,断骨之难。
原本是温柔婉转的江南小调,现在是重重危机的十面埋伏。
仅仅一瞬间,薛宝来陷入生死危机,痛苦之下,精神几近崩溃。
“这个女人要杀我!”
薛宝来的冷汗打湿了后背,想着破局之法。
可痛苦麻痹了神经,让他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绝望之时,薛宝来听见了刀疤男的声音。
“行了,别太过分,把人弄死了就麻烦了。”
看着凭空出现的刀疤男,薛宝来知道自己安全了。
听这话就知道,琵琶女肯定和刀疤男认识。
“哼。”
一声清冷的冷哼,琵琶女停下弹奏,不过在收尾时多了一段扫弦,让薛宝来头又疼了几分。
“TMD,不就是摸了几下,这么记仇。”
薛宝来心底吐槽,脸上却带着警惕。
“你救我,就是为了耍我?”
刀疤男不解释,笑呵呵的模样让脸上蜈蚣的刀疤印看上去越发狰狞可怕。
“别慌,我没想杀你,只想试试你的意志力如何。”
薛宝来不吭声。
把人往死里整,这叫试探?要不是他经受过清平录的摧残,习惯了忍受痛苦,听一首曲子怕是会听成傻子。
“做的不错,通过了考验,现在我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
小团体?
隐秘的小团体!
薛宝来心里有了猜测。
如今世道,做坏事明目张胆,没必要掩人耳目,可有一件事必须私下去做。
叛乱!
关于叛乱,薛宝来知道的组织只有一个,叛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