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母女俩也不知道是不是抱着破罐子破摔,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想法,故意在这么一条村民们的必经之路上将他给拦住。
还嚷嚷得极为大声,像是生怕其他人看不见似的,光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沈雷就察觉到有不少的目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他黑眸阴森,想了想,最后忽地笑了起来,道:“汪婶子,你们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当初要去讹陆铭一把,不是你们自己的主意吗?怎么还赖到我身上……”
“还有汪春妮,那天也明明是你自己主动勾引陆铭,结果勾引不成就污蔑陆铭,想逼迫其对你负责……所以陆铭被洗清污名之后就放了回来,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汪春妮和汪母都倏然瞪大了眼,着急忙慌的否认,“你才是胡说八道,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一开始明明是你出的主意!”
沈雷双手一摊,感到极其无奈似的。
“汪婶子,我知道陆铭回来了之后就怕自家的闺女名声彻底损坏,以后再也嫁不出去了,但也没有这么胡乱攀咬人的。”
“我当初跟你们家明明就不熟,凭什么要给你们出主意?你们要是非要赖到我头上的话,那又能拿出什么证据?”
汪春妮和汪母便瞬间噎住了。
他们当初谋划了又不是一件什么光明正大的事,自然也不可能立下字句之类的东西,都只是口头上说说。
而且沈雷这人还极为狡猾,像是生怕事情暴露之后就会将他给摸出来,因此一般都不会刻意与他们母女俩私底下见面。
这样一来,别说什么证据了,其他村民恐怕根本就没见过他们哪次有站到一块儿,再加上汪家如今信誉大打折扣,村民们就愈发是不相信她们所说的话了。
见她们此时支吾着吭不出声,看向她们的眼神顿时变得极为鄙夷,“什么人呐!不要脸的想勾引男人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污蔑大队长,还有完没完了?”
“就是,跟这种人在一个村里真是倒霉透顶了,谁知道下次是不是我们自个也得莫名其妙的污蔑。”
“也还好是被查清了,不然陆铭恐怕就要因为流氓罪给关进去了……看她们母女俩这几天表现的这么可怜,结果心肠真不是一般的恶毒!”
唾骂声接连不断,还刻意拔高了音调,像是生怕她们听不见似的。
汪春妮毕竟年纪还比较小,面子薄,被这么多人围起来指指点点,没一会儿她心理防线就崩溃了,捂着脸哭着转身跑掉。
汪母则是恼怒至极,恶狠狠的瞪了沈雷一眼,“你给我等着,你以为你又能装多长时间?你迟早有一天会暴露!”
随即才匆匆跑去追自家闺女。
沈雷对此耸了耸肩,显然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心中还暗骂了一句:真是两个蠢货。
他就算是再不济,也不可能跟这两个蠢货一样,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事后,村内关于陆铭的谣言也很快澄清,不少村民还因为怕被沈佳音和陆铭给记恨上,主动带着一点东西上门道歉。
与之相反的则是汪家。
之前她们母女俩哭的有多可怜,多引起村民们的同情,此时就有多让村民们厌恶,几乎只要出门就会被低声唾骂几句,或是翻几个白眼。
过的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沈佳音得知这件事后,丝毫不为此感到愧疚,只觉得她们是咎由自取,活该!
当初汪春妮和汪母但凡没有那么执迷不悟,能够在她的劝说下撤销案件,她再顺势帮忙澄清全都是误会一场,那这件事也不会闹到这个份上。
可笑她们母女俩竟然还真以为能拿捏的住她跟陆铭,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走吧。”
回过神,沈佳音被陆铭牵着手走出了家门。
这些天忙碌了一阵子,但村里的路还并没有修完,青壮年们自然也就要继续被安排上工。
与之前被故意安排到一些脏活累活的岗位不同,沈雷现在有求于她,也生怕她将策划案其实是她写出来的事情给说出去,因此处处都给她跟陆铭最好的待遇。
要待的岗位这样也是一些轻松的活计。
但这样的岗位也一向会招人眼红,光是一会儿的功夫,沈佳音便察觉到有不少目光看了过来,暗暗打量。
其中一道还格外炙热,沈佳音总觉得是在刻意盯着她,便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便见是一个小麦色肤色的瘦高男人,五官清俊但脸上长了一些麻子,面孔并不算特别陌生。
沈佳音想了下,就回忆起这是之前在任的小队长,侯志文,跟她接触的并不算多。
正想着,却见侯志文突然朝这边走了过来,随即没好气的瞪了陆铭一眼,有些阴阳怪气,“吃软饭吃到你这个份上,也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要是没有沈佳音,你恐怕什么都不是吧?”
“之前还被安排到去干一些又脏又累的活……这也就算了,沈佳音跟着干的时候你还半点办法都没有,这时候也不知道哪来的脸能这么安心的享受沈佳音谋取来的福利!”
一番话下来怎么看都像是在故意找茬。
沈佳音不经皱了下眉,不等陆铭开口说话,便率先道:“这些事……好像与你无关吧?”
“我就是看不惯!”
侯志文仿佛是被踩到了尾巴,当即跳脚,骂骂咧咧的,“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真不知道你还要他干哈!也就一个工人身份是还能看得过去的,结果除了这个,就没其他什么优点的,还不如……”
话一顿,他不知为何面色又一阵烧红,有些支支吾吾的,“还不如换个男人呢,免得成天被拖累。”
沈佳音不经感到好笑。
村里怎么就有这么多人盼着她和陆铭能够离婚?不是说陆铭配不上她,就是她配不上陆铭……
“多管闲事!”一旁的陆铭则是彻底黑了脸,冷呵了一声,“我们之间怎么样,还用不着你来指指点点,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教我们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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