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廷杖结束之后,贾政贾赦二人也不用上殿了,直接就被夏守忠派人送回了荣国府。
事已至此,退无可退,贾老太太咬了咬牙,迈步便进了武德殿中。
在到了御前后,贾老太太行了一礼后有气无力的说道。
“老身参见陛下。”
永平帝微微抬手后淡然说道。
“老夫人年逾七旬,免礼吧。”
“夏守忠,给老夫人赐座。”
贾老太太摆了摆手,目光很是坚定。
“陛下,老身虽然老迈,但陛下驾前,还能站着回话。”
“老身今日惊扰陛下,扰了庆功宴,已经是半个罪人,又怎敢蒙陛下赐座。”
“若非是梁国公欺人太甚,老身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求陛下为我荣国府主持公道,严惩梁国公,以正视听。”
永平帝听后未置可否,语气也很是平淡。
“老夫人,既然你状告梁国公,如今梁国公就在殿中。”
“你二人当面对质,有文武百官在场,是非曲折,自有公断。”
贾老太太躬身一礼。
“多谢陛下。”
随后,贾老太太眼神凌厉看向一旁若无其事的贾琅。
“梁国公,今日你的部曲闯入我荣国府中,抢走了老身孙女贾迎春,还纵火烧了我荣国府。”
“此事目击者众多,人证物证可谓是铁证如山。”
“你还有何话讲。”
贾琅一脸不以为意,很是悠闲。
“老太太,你说的人证,该不会是你荣国府的人吧。”
“若那也算人证,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荣国府暗通匈奴,图谋不轨啊,”
“毕竟我若是想在河北道找些证人指认你荣国府,应该也不算难。”
贾老太太一听气坏了。
“你,你一派胡言,血口喷人。”
“我荣国府世代尽忠报国,怎么会跟匈奴有关系。”
“你别扯开话题。”
“就在今天,一队河北道军士来到了荣国府行凶,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这种事情你想抵赖,你觉得能抵赖的了嘛。”
贾琅随即一脸义愤填膺。
“你不提这件事倒罢了,提到这件事,我还一肚子火呢。”
“启禀陛下,今日凯旋大军入城,有两名匈奴战俘趁乱逃脱。”
“臣派亲兵前去缉拿。”
“事后据亲兵回报,他们一路追踪匈奴战俘到了荣国府。”
“却不曾想荣国府居然包庇匈奴战俘,不许臣的亲兵入内缉拿。”
“臣的亲兵再三好言相劝,荣国府都不许入府。”
“亲兵们担心匈奴战俘逃之夭夭,所以便硬闯了进去。”
“却不曾想亲兵们刚进荣国府,便见荣国府内漫天火光,燃起熊熊烈火。”
“虽然亲兵们努力搜查,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臣一开始还想不明白,为何匈奴战俘能够在人生地不熟的神都一路潜逃。”
“现在看来,分明是荣国府从旁协助,与匈奴余孽串通一气。”
“其目的便是陷害微臣,求陛下为臣做主啊。”
看着贾琅一脸的苦大仇深,比贾老太太还要委屈,文武群臣都看愣了。
不都说当兵的是直肠子嘛,怎么这小子的脸皮比我们文官还厚,心比我们还黑啊。
这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套路也是没谁了。
旁观者尚且如此,就更别提贾老太太这个当事人了。
眼看着好大一口黑锅扣在了头上,贾老太太好悬没被气晕了。
一旁的内侍们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了脚下踉跄的贾老太太。
“老夫人,小心些,小心些。”
贾老太太缓了缓神后指着贾琅愤怒喝道。
“你,你,无耻之尤。”
“明明是你纵兵火烧荣国府,劫走了老身的孙女。”
“如今却倒打一耙,真是岂有此理。”
贾琅听后很是从容,语气不紧不慢。
“老太太,气大伤身,你一把年纪了,何必如此呢。”
“还是冷静一些,万一要是一个激动倒在殿中,那可就不好了。”
“咱们是御前对质,你有证据你拿出来就是了。”
“不是比谁声音大,谁就有理的。”
永平帝听后也是不由得心里一阵好笑,这混小子,说话句句捅人肺管子啊。
因为早在太庙祭祀结束后,君臣就达成了一致,所以永平帝也是打着圆场说道。
“老夫人,你指控梁国公之事,荣国府的人自然是不适合做人证的。”
“大周律法也不支持这样的人证。”
“而且追捕匈奴战俘一事,太庙祭祀之前,梁国公便通禀了朕,属实确有其事。”
“以朕看来,荣国府和梁国公之事,完全是个误会。”
“必然是那些匈奴战俘慌不择路,趁着荣国府不备逃入了府中。”
“眼看着河北道军士追击于此,又狗急跳墙火烧荣国府。”
“因此才有这桩事情。”
“梁国公,此事终归是你的手下出了纰漏,才让荣国府蒙受损失。”
“还不快给老夫人赔个不是。”
贾琅也很是配合说道。
“实在抱歉,老太太,方才是我一时情急,才如此行事。”
“这匈奴战俘属实是可恶至极,等麾下抓到他们后,一定交给荣国府发落处置。”
贾老太太此时心里都快恨疯了,你们真拿我当缺心眼是吧。
你们俩一唱一和的,这不还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
眼看着火烧荣国府之事被贾琅弄了个匈奴战俘蒙混过去。
贾老太太心里也清楚了,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结果。
毕竟贾琅手底下别的不多,匈奴战俘有的是。
到时候他随便推出来两句死尸,说这就是火烧荣国府的凶犯,追捕途中被亲兵射杀,来个死无对证,谁也没办法。
$(".noveContent").("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