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苓像小树袋熊一样,在齐云身上一直挂着、挂着。
良久。
白灵苓才慢慢地顺着齐云的手臂滑了下来,重新站在了地上。
白灵苓撇了撇嘴:“你不在的时候,那个人突然醒了过来,用手掏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吃到嘴里,然后就恢复了过来……”
“完了他就要对我那个……”
“我就喊救命……”
“然后你就来了……”
是齐云疏忽了。
处理后面这四个人时,他比较赶时间。
急着去做烤鸡的他,只卸了这四人的腿,忘记把手也一块卸下来了。
想到这,齐云走到了另外三个人的面前。
“喀嚓”一声。
一个人被疼醒了过来,对着齐云怒目而视:“你!”
又“喀嚓”一声。
那人又重新带着自己还没说完的话昏了过去。
齐云如法炮制,将剩下俩人的双手也卸了下来。
白灵苓这会也重新冷静了下来。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歪头看向齐云:“齐云,你刚刚打出来的那拳是什么呀?”
她注意到刚刚齐云身上的异样了。
齐云讪讪:“什么一拳?就是很普通的一拳啊!”
白灵苓嗔了一下齐云:“胡说八道!我明明看到上面带着火了!”
“不信你过来看看!”
白灵苓不由分说拽着齐云来看刚刚那人的衣裳。
那人衣裳的背后赫然是一个灼烧开来的圆圈状。
事实摆在眼前,齐云百口莫辩。
他打了一个响指,一缕火苗从指尖浮现了出来。
白灵苓瞬间星星眼:“哇!好酷啊!”
“你会变火诶!”
“齐云,这就是你身上暖乎乎的原因吗!”
齐云点了点头,将指尖的火焰收起:“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一定不可以和外人说,知道吗?”
白灵苓不假思索地应允下来:“好哦!”
白灵苓突然又换了话题:“对了,齐云,你刚刚不是去看其他人怎么样了吗……”
齐云:“我刚刚去看了一下,洪管家还……”
“哦!”齐云一拍脑袋,“我把洪管家忘在路边了!”
齐云回到路边,将洪管家重新背了过来,放在了柴火的旁边。
在火焰的烘烤下,洪管家的脸逐渐多了几分血色。
白灵苓看着洪管家道:“也不知道刚刚那个人吃的东西还有没有,要是给洪伯吃上一口,不知道洪伯会不会也醒过来……”
是个好主意!
齐云连忙去那人的尸体上翻了翻,还真翻出了两粒药丸来。
齐云将药丸递给白灵苓看了看:“他刚刚吃的,是这个吗?”
白灵苓刚刚其实也没有看清:“大概,可能,也许是吧……”
好死不如赖活着,齐云便将一粒药丸推入了洪管家的嘴中。
洪管家并没有马上有明显的变化。
想来也是。
洪管家毕竟年纪大了,而且受的伤也比那人更重。
那人只是被齐云废了下肢,洪管家却是拼尽全力与人生死决战。
白灵苓拉了拉齐云的手:“齐云,反正洪伯也还没醒,你刚刚变的那个火,还有其他玩法吗?”
“再变一些给我看看呗,求你了!”
齐云拗不过白灵苓,只得给她变起了戏法。
“哇!”
“哇哦!”
“……!”
在齐云精彩纷呈的变化中,白灵苓惊叹连连。
一刻钟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咕噜”一声传来。
是旁边的洪管家咽了一口口水。
只是他并没有醒过来。
“咕噜”。
又一声。
这次不是洪管家,是白灵苓的肚子。
齐云:“???”
白灵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今天没有吃午餐,又骑了那么久马,太累啦!”
她嘟了嘟嘴:“刚刚吃那些还不够饱……”
没吃饱?
这还不好办。
反正他们现在就在这里等洪管家醒来,闲着又无事。
齐云梅开二度,又去抓了一只山鸡。
然后三下五除二地处理后,一只鲜香的烤鸡就又出炉了。
这次不用齐云帮忙撕,白灵苓直接将一整只烤鸡拿了过去,自己撕了起来。
白灵苓吃得满嘴流油:“哦!对了!刚刚你走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件事!”
齐云也有点饿了,一边从白灵苓手上薅来一根鸡翅,一边听白灵苓说话。
其实他本来是想吃根鸡腿的。
但无奈白灵苓护食得很,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吃根鸡翅。
白灵苓接着说道:“刚刚我们不是打赌嘛!”
“我不是赌输了嘛!”
“然后你又还不知道要提什么要求,对嘛!”
“既然这样,你就搬来我家嘛!”
“这样子你一想到要求就可以和我说了,怎么样嘛!”
“然后你还没想到的时候,就可以边烤鸡给我吃边想,好不好嘛!”
一连六个“嘛”从白灵苓的嘴里出来,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
到头来,她的目标还是烤鸡。
……
趁白灵苓在吃烤鸡,齐云又重新回去了一趟。
换岗的人已经醒来,并且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生起了一团火。
这些人像极了上班摸鱼的打工人,只当前两人是被冷晕了过去,将那两人摆在火边烤着火。
而那么大一个洪管家消失不见,却是没有人发现。
齐云怕他们摸鱼无聊,于是也奖励他们睡了一觉。
然后齐云再顺着山路往山脚走去,一路上倒也是无人值守。
那卢县丞毕竟也只是一县的二把手,做不到手眼通天。
直到再次走到他之前修炼的地方,都没有再碰到人。
一路畅通无阻。
只是现在城门已关,正是宵禁之时,他们却是也回不去。
看来只能等到明早了。
……
齐云重新回到空地,将情况告诉了白灵苓。
白灵苓眼珠子转啊转:“这样子啊,那我们就先在这睡一觉呗,睡醒了再回去,反正洪伯也还在睡。”
已是戌时亥时之交,对于没什么夜生活的黎国百姓来说已经算很晚了。
前世一直熬到凌晨才睡的齐云,穿越而来后也养成了相对良好的健康习惯。
更别说是土生土长的白灵苓了。
她早已困得不行。
齐云刚刚在“哄睡”摸鱼的守夜者后,顺道将盖在货物上的四张布缎顺了过来。
此时铺在地上当个床单正好合适。
齐云将三张布缎铺开,一张给洪管家垫上,一张给自己垫上,一张给白灵苓垫上。
还有一张给白灵苓当被子。
齐云躺下:“ok,时间不早了,睡吧。”
白灵苓侧过头来,生涩地学着他的发音:“什么叫ok?”
……
齐云用了整整十分钟时间,才解释清楚自己脱口而出的“ok”。
什么叫言多必失啊!
齐云:“睡吧睡吧。”
白灵苓:“ok!”
……
又十分钟后。
白灵苓拽着床单和被子凑了过来:“齐云,我还是觉得有点冷,我可以握着你的手睡觉吗?”
齐云无奈,将手递了过去,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一段纤纤柔荑握住。
白灵苓又一次侧过头来:“ok!”
……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