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城内,八马市集,人流拥挤,熙熙攘攘。
今日是九月初一。
每逢初一十五,就是市集大开的时候,周边镇子和县城里便会有大量的人来到庆阳城内买卖,每月的这两日,这八马市集总是热闹的很。
而此时,密密麻麻的人围在周围,便是每逢初一十五时,除逛集外,还有热闹可看。
这一日,庆阳府衙门会将一些死刑犯进行斩首示众。
“可真是热闹啊!”
沿街茶楼上,一个身穿月色白袍,手持折扇的公子哥挥舞着扇子,遥望刑场。
旁边,一个身穿黑色劲服的男子,怀抱长剑,睹了一眼刑场,冷笑。
“往年斩首一年两次,分别是春时秋后,过了农忙,可这几年天下不稳,章瑞宏那狗官便借此在朝堂上大肆揽权,言称乱世当用重典,有杀过无错过,为此杀了多少英雄好汉?死了多少无辜之人?依我看,这姓章的马上都要将王夫子取而代之了。”
“我虽敬仰王夫子,但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大乾文脉王夫子,武神赵应雄,这二人,但凡倒下一个,我们便大事可成!”
公子哥摇动折扇,看着那刑场,忽然面露诧异,道:“竟是满门抄斩?这家人,莫不是同道中人?”
“非也!”
黑衣男子摇头,道:“我已打听,下阳县的农户,老的那个叫陈六九,壮的那个叫陈大牛,瘦的那个以前叫陈二牛,后来改名叫陈阳,还有个女娃子,叫陈麻姑,去年时,那叫陈阳的,搞出了些好东西,叫什么肥皂?还有些其他事物,赚了不少银子,全家搬来了这庆阳府,不过怕是没有上下打点,被这庆阳府的赵家和知府周春盯上了,寻了个勾结朱大天王的名头给定了罪,也怪他们倒霉,竟是和朱大天王同乡。”
“话不能这么说!”
公子哥收起折扇,抿了口茶水,道:“这世道,无权无势的话,有财就是有罪,莫说上下打点,纵是全部家产奉上,人家还怕你出去乱说呢,而且,和朱大天王同乡怎么了?这天下的反贼多了去了,七十二路反王遍布大乾各地,要是同乡就是勾结,那这天下的人都该死。”
“怎么?公子要救他?”黑衣男子来了兴致。
“没必要!”
公子哥起身,将折扇塞进腰间,背负双手,大摇大摆的离去。
“赵家有个小女儿在宫里被宠幸了,赵家虽没什么实权,可内廷还是派了个太监过来保护,若非如此,赵家怎敢如此嚣张的谋夺他人家业?那太监虽然没什么实力,但毕竟代表着宫里的脸面,和宫里有联系,我圣教在此有诸多谋划,牵一发动全身,不要生事!”
“是!”黑衣男子抱拳,随后快步跟上。
下方,熙熙攘攘中,知府周春坐着轿子抵达,威风凛凛的坐在椅子上,两根手指夹起令符随手丢了下去。
有人赶忙上前,高喝:“午时已到,斩!”
...
夜!
庆阳城外,乱葬岗。
凉风阵阵,夜鸦嘶鸣,耗子们在尸堆里钻来钻去。
几个浑身破破烂烂的流民乞丐摸着黑走来。
“大叔,我有点怕。”
一个年幼些的小乞丐缩了缩脖子,嗅着远处飘来的尸臭,不禁捂住了鼻子。
“怕什么?这世上没有鬼,最毒不过人心。”
老乞丐叹息,道:“陈家是善人,时不时的给咱们送些粗粮饱腹,若是没有陈家,咱们这些流民啊,早就死了,如今陈家糟了难,咱们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给陈家收敛一下尸骨,也算是报恩了。”
言罢。
老乞丐带着几人拿着棍子赶走了周围的耗子和夜鸦,看着已经被老鼠和夜鸦啃咬出印记的尸体,不禁连连叹息。
“这世道,好人不长命啊!来,快动手,可别给人看到了,不然咱们也活不成。”
几人收敛着尸体。
忽然,不远处窜出一只野狗,给几人吓了一跳,就在几人惊慌之际,野狗冲上前来,叼起一个人头就跑了。
“是陈阳大哥的脑袋,大叔,陈阳大哥的脑袋被狗叼走了。”小乞丐回过神来,赶紧开口。
“快去追,这人的尸首不全,是投不了胎的。”
老乞丐赶紧催促众人,向着野狗追去。
几人却没注意,原本陈阳的尸体,手指忽然微微动了一下。
随后,似乎是本能。
无头尸体忽然站起身来,跟着几人的身影向着那野狗奔跑而去。
“这狗也太能跑了,我没力气了,你们腿脚好的,快追!”
老乞丐跑了一半,气喘吁吁,吩咐几人。
可几人还未动身,就见一个无头身影在夜色下快速奔跑而去。
“啊!!!鬼啊!”
小乞丐凄厉一声惨叫,转身就跑。
其他人也吓傻了,一时之间惊慌失措,一哄而散,连老乞丐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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