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三人一路东躲西藏,往下一个城跑去。
果里穆十分的谨慎,从来不轻易进城,而是选在城旁边的小村镇落脚。
南罗多山,山中有不少猎户的小屋,他们便暂时居住。这样既可以隐藏自己,来了人也不担心没有说辞,毕竟猎户的小屋过路人都是可以借住的,只要把使用的物资补充齐就可以。
虽然山中虫子多,但南罗人多多少少都会玩一点蛊虫,阿狸更是个中翘楚,每次都会做好防范措施,所以果里穆并不担心。
而他们身后的城中,清风和竹影还在带着暗卫队的人苦兮兮的搜寻。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他们把城中大大小小的地方已经转了第三遍了,可还是没有发现楚炎的身影,每一次他们都会扩大范围,可都没见到。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他们的第五次搜寻完了,再一次回去和楚澜禀报,楚澜才叹了口气,让他们去休息了。
许是他看错了。
可他心里始终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一样。
……
耶律麒的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
他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花冽,冷哼一声道:“这就是你的好主意?”
花冽嘴硬道:“臣妾,臣妾不是把那楚澜给引来了么?皇上英明神武,定是能够斩杀了他的,那到时候谢芙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她微微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最像谢芙的角度。
耶律麒看着她的脸,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随后淡淡道:“你且起来吧。”
花冽这才松了口气,乖巧的坐到了耶律麒的身边,低声道:“皇上,这谢芙迟早是您的囊中之物,虽然和咱们的计划有些偏差,但毕竟之前楚澜他远在大兴京城,您便是想杀都有些费劲不是?如今他来到了咱们大南罗,咱们自然是不能让他走了!”
“今日之事,只是咱们措手不及,可不代表咱们南罗的将士不行啊。等到您休整三军,咱们南罗军队定是会
琇書蛧
大杀四方的!”
几句恭维让耶律麒脸色好了不少,他伸手捏着花冽的脸,带着一丝冷漠吻了下去……
可接下来的局势,却并不如花冽恭维的那般好,南罗军队兵败如山倒,即便耶律麒亲自领兵上阵,也不过和楚澜手下的将军打了个平手。
楚澜始终没有出手,只是在主帐指点江山,这让耶律麒恼怒万分。
这样显得好像他真的不如楚澜一样,这事儿若是叫谢芙知道了,定是会觉得他不好了!
越这么想着,耶律麒的火气越大。
“皇上,军营中就是不能有女人啊!”有将军劝道。
花冽在军营中那副风骚的样子,可是有目共睹的。
可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给皇上下了什么迷魂药,让皇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是啊皇上,女人在军营里,军队会倒霉的!更何况,她,她还跟着上了前线?!”
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让耶律麒有些烦躁了起来,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又传来了击鼓声。
是大兴军队又来进攻了。
有人开始怯战,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起来,耶律麒看的火气就上来了,直接挥手让人把那几个畏战之军给砍了,所有人就只能硬着头皮上阵。
耶律麒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楚澜嚣张的笑容,便觉得怒从心起。
“可恶……”他紧紧地咬着牙,恨不得直接冲下城去,杀了楚澜。
这种志得意满,又挑衅的笑容,让他的整个神经都有些受不了了。
“咦?”花冽疑惑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他猛地转过头去,狠狠的瞪着花冽。
果然么,军营中有女人便是不祥的……
耶律麒伸出手,想要去掐上花冽的脖子,却听花冽道:“楚澜身边的那个……是女子吧?”
她眯起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却不知道这一句话,救了她的性命。
“嗯?”耶律麒挑眉也看了过去。
“芙儿……”他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谢芙。
饶是谢芙乔装打扮,可他对谢
芙几乎爱到了痴迷,所以不管她打扮成什么样子,他都能认得出来她。
“哈哈哈哈哈哈……”耶律麒忽然大声笑了起来,他猛地抱住花冽,毫不避讳的亲了一口道:“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啊!”
花冽听到那句芙儿的时候,本有些不悦,可见耶律麒这样,她又改变了主意,笑眯眯的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终究会得偿所愿的!”
耶律麒心中豪情顿起,立马喊话道:“楚澜,你这个缩头乌龟,只会躲在别人后面,这样倒不如不上战场呢,回家吃你娘的奶去吧!”
这样的垃圾话他随口就来,为的便是激怒楚澜,让他亲自应战。
他要让芙儿看看,谁才是最强的男人!
楚澜却是冷哼一声道:“耶律麒,你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要不是你这么废,我至于到现在都还没出手么?”
“十天丢了八城,你们南罗这样的小国,怕是半壁江山都已经进了我们大兴的囊中了吧?”
楚澜这话成功把耶律麒气的眼睛都红了:“楚家小儿!有本事来亲自和老子打一场!”
“你?还不够格!”楚澜勾唇道:“我的侍卫都能够把你给打趴下!”
耶律麒怒火中烧,他本就是个性情古怪,又随性自由的人,这会儿被楚澜给冲的怒火中烧了,直接从城上跳了下来,朝着楚澜便杀了过去。
楚澜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激怒,直接挥了挥手让清风上。
谢芙在他的身边,且他又不是没人应战,干嘛要这么费劲儿地和耶律麒打?
耶律麒是个变态,也有点本事,但缺点也太过明显。
他之所以能够上位,只是因为又狠又变态罢了。
和这样变态的人说话就不能顺着他的意思来,才能够掌控住他。
“锵——”
两剑相触,发出蜂鸣声。
可楚澜身边的谢芙,却是猛的皱起了眉头。
她感觉到一阵阴冷,似乎有什么人一直在盯着她一样,如骨附蛆,让她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