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中,赫然是姜嘎的人头!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一样!
饶是一边的魏嬿婉,都吓得一哆嗦。
“谢芙,你给娇娇看这个干什么?!还不快拿走?!”魏嬿婉猛地伸手将那人头打开,气愤的道。
谢芙看着谢娇一副吓丢了魂的样子,勾唇笑道:“这就害怕了?谢娇,你就这点胆子,还想害人么?”
魏嬿婉将谢娇护在怀里,怒视着谢芙道:“娇娇肚子里可怀着龙种呢!”
“那又如何?”谢芙挑眉,压低了声音道:“你不会真以为,楚淇才是正统吧?”
“回去问问谢叔齐,楚淇下发的这么多折子,可有一个是用传国玉玺盖了印的?或者说,再去打听打听,先帝到底是不是太上皇的亲子,究竟,谁才是这个正统。”
魏嬿婉猛地瞪大了眼睛。
谢芙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绝对不可能押错宝!
看着魏嬿婉也一副受了刺激的样子,谢芙心中无限畅快。
像魏嬿婉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和她讲什么亲情最没用。
最有用的,便是击溃她一直以来的信念,让她知道自己把鱼目当成了珍珠,所付出的一切,全部都是徒劳!
看着两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谢芙勾唇笑道:“谢妃还是好好养胎吧,毕竟这一胎,也跟不了你太久了。”
说罢,她转头就走。
……
御花园中。
谭秋云对着面前的耶律媱行礼道:“妹妹悦嫔见过容妃姐姐。”
“你就是那个敢在本宫新婚之夜劫走皇上的贱人?!”耶律媱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谭秋云被打的头都歪了过去,发髻也散乱了开来,她眼中满满的恨意,却是低着头,什么都不显。
“请姐姐谅解,一切都是妹妹的错,但妹妹当初在王府的时候便不得宠,姐姐又何必把妹妹当回事儿呢?谢妃娘娘,才是姐姐的心腹大患啊。”谭秋云低着头道。
“谢妃……”耶律媱眯了眯眼睛。
那可是曾经当过皇后的人物,更何况,她如今还怀着龙子。
“妹妹倒是听说了一则有趣的消息呢。”谭秋云笑道。
“哦?
”耶律媱挑眉。
“听说那谢妃娘娘身上可是有着不少秘密呢。”谭秋云掩唇轻笑:“姐姐进宫这些时日,都没去见见她,倒也真是可惜了。”
耶律媱勾唇:“就你这个狗脑子,还想把本宫当枪使?!”
耶律媱直接一挥袖子,一只小虫子便爬进了谭秋云的体内。
“你不过是个卑贱之躯,就算是早进皇子府又如何?进了宫,不还只是个不得宠的贵人,靠着谢芙那个贱人才成了嫔,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耶律媱捏着谭秋云的下巴,勾唇笑道。琇書蛧
“你这贱命一条,留着也是碍眼,当初既然敢做出截胡本宫的新婚夜这样的蠢事,本宫便留你不得。让本宫的小宝贝好好的收拾一下你这个贱人吧!你只有三天可活了!”
说罢,耶律媱便一挥手,让身边的宫女琴鸣把谭秋云拉走。
谭秋云瞪大了眼睛,看着耶律媱道:“妹妹是来给姐姐报信的!妹妹是来投诚的,姐姐怎么能如此对妹妹呢?求姐姐怜悯!”
“咬人的狗,本宫可不要,你以为当初你背叛谢芙的消息,本宫一无所知?”
耶律媱冷哼一声道:“像你这样没什么用又不得宠的,怕是臭在宫里都不会有人知道的。你就安安心心的享受着最后三日的好时光吧!”
谭秋云想要挣扎,却是心口一痛!
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虫子正在啃食着她的心脏!
她真的要死了吗?!
谭秋云心中万般的不甘心,可心口的疼痛让她直不起腰来,她躺在御花园冰冷的地上,只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芳蕊抹着眼泪道:“娘娘,咱们去找寒王妃,她是神医的亲传弟子,定是有办法的。”
谭秋云摇了摇头,苍白的笑道:“芙姐姐,不会再管我了啊。”
“我以为我会在这后宫中一步一步往上爬,一步一步大放异彩,站在最顶端,让所有人都瞧得起我,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告诉月如姐姐和芙姐姐,我足够配得上成为她们的朋友。”
“可我没想到,这吃人的后宫竟如此可怕……”
芳蕊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娘娘!咱们去找寒王妃娘娘吧!奴婢不想您死!”
不远处传来了
嬉笑的声音。
是耶律媱和楚淇。
芳蕊立马起身道:“娘娘,奴婢这就去告诉皇上去!让皇上惩治那个容妃!”
“别去。”谭秋云摇了摇头,拉着芳蕊的手道:“我到临死还能有你一个忠心的丫鬟,我已经很高兴了,我不想把你也害死。如今南罗形势复杂,我在皇上心中并不重要,他不会为了我惩治容妃的。”
“扶我起来吧,我想回去了。”谭秋云眨了眨眼睛,一滴泪掉了下来。
她有些后悔了。
可谢芙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她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
信上的笔迹看起来十分生疏,像是初学写字的儿童似的,可语气却十分嚣张。
“等着我。”
“我会为你赢来整个天下。”
“这是什么人送来的?”谢芙皱着眉头问道。
“不知道,清风办完事儿回来在大门上发现的,问了门房,没有任何动静。”雅月摇头道。
谢芙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可楚澜却是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耶律麒。”
“什么?怎么会是他?!”谢芙瞪大了眼睛道。
“那小子一直对你居心叵测,这语气倒是同他很像,就是不知道,他的手居然会伸到京城来。”楚澜眼神闪烁了一下:“是得好好查一查了。”
是夜。
谢娇瞪着大眼睛,怎么都睡不着。
她一闭上眼,就是姜嘎那副怒目圆睁的样子,带血的头颅散发着腥气的味道,始终萦绕在她的鼻端。
呼!
风吹动了窗外的树梢,谢娇猛地问道:“是谁?!是谁在外面?!”
一向对她有应必回的连翘,此刻却是悄无声息。
仿佛整个大殿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谢娇害怕的直哆嗦:“连翘!连翘!”
“娘!淇哥哥!”
没有人应声。
“大哥!大哥救救我!我好怕!”
“二哥!二哥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
谢娇又哭又笑,仿若癫狂一般。
“三哥,三哥你在哪儿?!”
“四哥,呜呜呜,四哥娇娇好怕……”
可是没有一个人应声。
就好像前世,谢芙被凌迟处死的那日一样。
没有一个人应声。
这是谢娇的报应。但又不只是她的报应。
她的“福气”,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