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夜

自从陆浔之睡在主卧后, 纪荷每a,今晚匆忙忘记拿了,想着现在穿着的衣服颜色深, 也看不出什么, 结果这

他慢慢开启了新方式, 是彼

纪荷站得板直, 抓着吹风筒的手微微发颤, 她上, 但前提前是能忍住,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低脸。

站很快变成了坐。

...

陆浔之捧住纪荷的脸, 软的唇,手往脸颊慢慢滑向耳朵, 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着圆润的耳垂。

柔柔软软的,手感很好。

半晌后,纪荷闭着眼, 吐出几口气, 把掉在沙发上没来得及关的风筒给关上放在后面桌子上,抬眸, 眼波盈盈,看向陆浔之。

“帮我。”

声音埋在她脖侧, 闷闷哑哑的。

纪荷咬咬唇,看他眼睛,“其实我们可以......”

陆浔之低笑一声, 手指抚着她的脸颊,“家里没有。”

上次之后也许谁也没想到这次会来得这样快,都疏忽了, 是该备着的。

纪荷伏在陆浔之肩膀上,这个角度可以看见窗外的夜景,小雪飘落,朦朦胧胧的氛围令人陶醉其中。

连续两次之后,在完全结束时纪荷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只记得后来是陆浔之抱着她去盥洗室,帮她试探了水温后,和她说了句没她没听清的话便出去了。

第二天大清早,纪荷在睡梦中被迫睁眼,睡眼惺忪看穿着一套黑色运动装的男人。

“八点了吗?”她迷迷糊糊地问,怎么感觉才刚闭眼就要醒了。

陆浔之抬腕,“六点。”

纪荷倒头就合上眼皮。

这种情况是最幸福的,上大学那会儿,有时会在凌晨突然醒来,摸黑拿手机一看,距离闹铃响起还有好几个小时,她再次沉睡都是笑着的。

陆浔之走过去捏纪荷的脸,“跟我去跑步。”

纪荷细眉微皱,不睁眼,权当没听见。

但他就是有办法,手三两下就伸||进衣服里,一路往上,清爽的薄荷味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去还是不去?”

纪荷笑着推他,耸耸鼻头,像小猫似的嗅他的脸,“你摘了我的薄荷叶泡水。”

“嗯。”

纪荷下床时还在笑。

陆浔之跟过去,倚在门口问她笑什么。

“你猜。”

“不猜。”

“不猜就出去。”这段对话似曾相识,纪荷脸也没希望就把人给撵回卧室。

外面天还灰蒙蒙的,昨晚虽然没下雪,但依然非常的冷。

纪荷在院子里缩成一团,实在想不通陆浔之为什么非要她一起出来晨跑。

陆浔之关了家门,似乎是看出了纪荷内心的疑问,揽着她的肩膀往院门口走,“锻炼□□力,抗抗冻。”

是哦,下周他们就要去东北了,那边才是真正的天寒地冻。

可事后想想,需要这样适应寒冬吗?多穿点不就得了。她当时没睡醒,被陆浔之三两句话就忽悠跑了五公里。

她体力真的很差,跑没一公里就不行了,而前面的陆浔之脸色一点没变,气定神闲,悠闲得像是来散步的。

要是落后太多,陆浔之会原地踏步等着纪荷,似笑非笑看着她跑,等追上了,他就又加速,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最后一次等她时,他说在前面的便利店停,要买点东西,纪荷用了十分钟才跑到陆浔之讲得便利店。

他拎着个白袋子闲散地站在店门口,峻朗挺拔的模样十分惹眼。

纪荷慢吞吞走过去,也不管陆浔之愿意不愿意,直接上手抱住他的胳膊,惨兮兮地喊累。

陆浔之抬起另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缺乏锻炼的后果。”

纪荷想说自己偶尔会练普拉提的好吗,但眼一低,看到他拎着的袋子,好奇里面是什么。

“没什么。”陆浔之收回手,不让纪荷看。

纪荷唇微抿,头往右边撇,视线望着远方,脸上表情淡淡。

从面色上看着不像是在闹脾气,但手却不再缠着陆浔之胳膊了。

陆浔之想笑,她很明显是生闷气中,他现在要不把买了什么东西说出来,纪荷估计得带着气去他岳母那里。

他把袋子打开,手从纪荷后脑勺伸过去强迫她扭头看。

纪荷状似无意去瞥,当看见‘超||薄’两个字时,脸唰一下红透。

“......大早上买这个。”

陆浔之说:“大早上买没问题,不是大早上用就行。”

纪荷眼睛扫了圈周围,轻声启唇:“大早上说这个你不害臊。”

“和我老婆说都不行?”

......

纪荷的心陷入了甜蜜里,眼中闪过狡黠,踮起脚,在陆浔之耳边吐||气如兰,“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用?”

陆浔之呼吸微沉,用力把笑意盈盈的人按在胸|膛,低头在她柔红色的唇瓣咬了下,嘴角勾着抹野性十足的笑,“二十分钟后,你觉得怎样?”

“不怎样。”纪荷挣脱他,往前跑了几步,转身,面向着陆浔之笑,冬日里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她身上,白净的脸上连小绒毛都泛着温柔。

陆浔之视线一直都不离她。

今日美容院食堂的工作餐纪荷看着没什么胃口,她索性不打了,去前台拎包打算到外面吃碗热干面。

离美容院不远的地方正好有家,生意好人特别多,纪荷不打包走,在门口等了小会儿,就有四个年轻小伙吃饱走出来。

服务员说有位置了。

她点了碗面,加麻加辣,虽然人多,但上面速度不慢,辣味搅拌均匀后拍了张照,给芝宜发了过去,想了想,也给陆浔之发。

曲芝宜大概是上晚班现在还在睡觉,是陆浔之先回复她,问在哪里吃的。

她把地址发过去。

陆浔之早上去了合作方的公司开会,导航了纪荷发过来的地址,离得不远。

见陆浔之没再回复,纪荷掰开一次性筷子,准备吃时,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个人,她下意识抬眸去看,然后一愣。

钱昭刻意去忽视纪荷眼中的疏离,扬唇笑了下,“早上来这边看货,我车就停在这店外面,本来要走了,转身就看见了你。”

纪荷不说话,垂眸吃面。

“我能坐这里么?”他刚问完,有服务员过来问需要点些什么。

钱昭说:“和她一样的就好,谢谢。对了,你们这儿还有其他空位吗?”

服务员小姐姐环视店内一圈,歉意道:“暂时没有了,今天客人比较多,抱歉。”

钱昭笑笑:“没关系,麻烦您待会儿上面时帮我拿两瓶冰豆奶。”

“好的,请稍等。”

纪荷越吃越快,说是狼吞虎咽也不为过。

怎么越想避开的人,越容易能碰着。

钱昭默默看着纪荷吃,心里清楚她这样是不乐意见着他,但脚跟定住了似的,他也不愿意走。

没多久后,他的那份和豆奶也上来了,他把其中一瓶放在纪荷那边。

“你以前经常请我喝,后来想想,我那时候太穷了,一个星期只能请回你一次。”

而如今他也算事业有成了,在北京开了几家连锁便利店,他想纪荷也已经不需要这瓶豆奶了。

见纪荷还是不说话,钱昭看了眼她手上的戒指,“这些年过得好吗?”

纪荷在心中长叹了口气,抬起头,微微笑了下:“过得挺好,不管是哪方面,我都很满意。”

这个笑容,完完全全落在了店外的陆浔之眼中。

他瞬间沉下脸,眸泛冷光看着面对面吃东西的两个人。

这就是所谓的不熟?纪荷真的给他重新定义了‘不熟’两字。

静站了会儿,陆浔之回到车上抽烟,这位置刚好能看到纪荷,白雾缭绕间,他见着她又笑了下。

高中同学。

真行。

三根烟抽完,那俩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钱昭追上纪荷的脚步,站在她面前,笑意腼腆:“下次,还能约你吃饭吗?就吃饭,不聊过去。”

小路上人来人往的,有个只顾着看手机不看路的小胖子不小心撞到了下纪荷,她没稳住脚下重心,整个人往后仰,钱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纪荷的手腕。

陆浔之维持着开车门的动作没动一下。

纪荷站稳后,钱昭迅速松开她。

“谢谢。”纪荷说,“如果有机会,我会和我丈夫与你一起吃顿饭,毕竟我们曾经也是朋友。”

钱昭愣了下,良久后才道:“好。”

两人道别,往不同方向分开。

钱昭走到车旁,正要拉开车门,后面忽地传来响亮的鸣笛声,很短暂,但很刺耳,他皱眉回头看去,对上了那台吉普车上男人的幽冷目光。

...

今晚陆浔之有应酬,和几个政府的人一起去了怀柔,得深夜才能回来。

纪荷坐随女士的车回了纪家,无比满足吃了顿随女士亲手下厨的饭。

纪局长没回来,家里就母女俩。

饭后纪荷回房找东西,一本高中时的日记本,但那时候搬到这个房子时是纪述帮她收拾的东西,日记本已经不翼而飞很多年了。

“纪荷。”门外传来随女士的声音。

她站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随女士手里拿着张银行卡,“这卡里头有五百万,你拿着,我和你爸这些年每个月都会往卡里打钱,到现在已经有七百多万,你成家了,就多拿一些,剩下的给纪述,这栋房子以后纪述要就拿走,你那套房子我们出得钱以后也别打回来了。”

纪荷眼眶泛红,久久未语。

她想起那年出事后,随女士也是忽然有天拿着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给她,然后一个人带着整罐安眠药到外面,如果不是纪述察觉到随女士的不对劲悄悄跟着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妈......”她哽咽。

我不怪您,真的不怪。

随女士似乎看懂了女儿的欲言又止,她别开眼,“没其他意思,我和你爸还能赚钱,给你姐弟俩一点私房钱,不奇怪。”

回到海淀,已经是九点半,纪荷给陆浔之发完消息后,撸了猫后去洗澡,她先用温水敷了敷眼睛,洗漱完后去厨房,简单煮了点解酒汤。

刚煮好没多久,门铃响了,纪荷用干净的毛巾擦了下手,心里疑惑陆浔之不是有钥匙的吗,难道是别人?她从厨房出去,在电子猫眼确认按门铃的人还真的是陆浔之才打开门。

外面零下几度,外套挽在臂弯里,身上只留着衬衫,领带松垮,脖颈和眼尾泛红,这是喝多了的现象,开门了还站外面不动,眉眼不冷不热的。

她迟疑了一秒,伸手去拉他,“冷,你进屋。”

刚抓着陆浔之的胳膊,他忽然挣了下。

纪荷微蹙起眉,仰面直视他眼睛小半晌,然后转身,打算在鞋柜把他的鞋子拿出来就走,解酒汤也煮了,少爷酒喝多了脸就会变得很快,她今晚就不伺候了。

走到鞋柜旁,弯腰开柜门时露出一截白皙的细腰,眼睛还没看见陆浔之的鞋子,大门哐啷关上,下意识扭头去看,凉飕飕的气息已经到了身后,坚实有力的胳膊圈住她的腰,玄关的灯洒下来,她回头去看陆浔之,眼尾泛着柔光。

陆浔之受|\不了这种无辜且不经意间流露出挑|\逗|\意味的眼神,下巴靠着纪荷,脸贴住她的耳朵,“你好暖和。”

纪荷咬住下唇,闭眼任由着陆浔之,那两|\团在他手中不停地挤|\压,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预示着今夜注定没以往那样平凡。

有过两次‘经验’,他的手段已经达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让纪荷瘫|\倒的程度。

她开始求饶,说够了够了,陆浔之才肯抱她去沙发,然后被迫看着他用纸|\擦|\去一手的东西。

他凑过去亲亲她泛红的脸,“我先去洗澡。”

纪荷恢复体力,去厨房盛汤,盛完记起玄关还放着陆浔之带回来的虾仁烧麦,盒子在混乱时被她的手不小心碰掉在地上,还好东西没有露出来。

吃了半盒,陆浔之从卧室出来,只穿着条黑色裤子,眉眼英挺冷冽,浑身充斥着雄性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她看了眼,心跳得厉害,“解酒汤在岛台。”

陆浔之点头,走过去把汤喝了,然后拿杯子倒了些温水给纪荷。

纪荷接过,灌了口,微微弯起眼睛笑。

“中午,”陆浔之停顿了下,看向纪荷,她笑起来十分好看,结婚前他就觉得。

可这种笑,其他男人也能欣赏到。

“中午什么?”

陆浔之换了个问题,说:“那家店的面好吃吗?”

纪荷点头:“还不错,生意爆满,在那儿还遇上了我那高中同学。”

陆浔之没想到纪荷会主动说。

其实今晚完全可以不碰酒,但心里犯堵,江竟倒了杯白的放在他面前,他端起一口就干完,那些人一见这阵仗,以为他喝,赶忙让人又去拿了几支白酒。

回家后,他想不通,绷着脸,也气自己莫名其妙了半天。

这会儿纪荷忽然间讲了出来,他心里那点气也在不知不觉间没了。

面前的水润的红唇一张一合还在继续说着。

“就是上回在便利店那位,他说刚才在附近办事,就坐一起吃——”

话没说完,纪荷被陆浔之压|\倒在沙发上亲。

酒气慢慢渡进口//中,呼|\息交换着。

慢慢的,纪荷觉得自己也醉了,迷迷糊糊间衣|服一件件被剥|\落在地,双蹆不自觉圈住陆浔之,被他抱着走进卧室里。

门哐啷被脚踢上。

期间发生了一次滑铁卢。

场面一度陷入了死寂。

陆浔之刚才那副呆住的表情会永远刻在纪荷的脑海中,她撇开脸忍笑,下秒就被脸发沉的陆浔之捏住下巴,冷声警告,“使劲笑,待会儿可别哭。”

她知道陆浔之的厉害,往他怀里躲,弱弱求饶:“你别欺负我。”

这招换平时可能还奏效,这会儿无疑是激起了男人深藏在骨子里的劣|\根性。

起初是陆浔之极尽温柔的,但在彼此都适应后,一切都不同了。

纪荷一边流泪一边要陆浔之亲她。

他亲吻的的动作很轻缓,像是怕会弄疼了她,可其他地方却不是这样的,完全相反。

热浪一阵一阵袭来,想要风平浪静怕是要等很久。

...

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亮了。

纪荷的泪流干了,嗓音也哑了。

...

好在今日不用去随女士那边,早上需要辅导的三个初中生被陆浔之一通电话把时间改成了下午。

纪荷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饭点,睁眼看了一圈,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抱回了主卧睡。

家里很安静,陆浔之不在,回公司处理事情了,厨房里有煮好的饭菜,她吃完后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

表弟原执来得最早,这表弟的性格和纪述有点像,但论脑子的话一个天一个地,被原家爷爷奶奶给宠得无法无天。

纪荷洗了点水果出来,就见原少爷翘个二郎腿坐沙发上打游戏。

“一会儿有俩学霸要来,你能注意点自己的形象么?”

原执大笑,“学霸?我还校霸嘞。”

还在笑着,门铃响了,纪荷让原执去开,她去书房拿新出的卷子。

门口三个初中生你看我我看你,原执瞅着苗思,脸竟微微发红,敏锐如霍敬航,上前一步挡住原执直白的视线。

纪荷奇了怪了,这原执来得时候还大大咧咧丝毫没有形象可言,自打另外两个来了后,突然间就变得乖顺起来,她给小姨拍了个视频,小姨一看自己儿子居然会有认真做卷子的一天,乐得不行,说晚上要给原执奖励。

...

补习结束后,纪荷把他们仨送回家,回来已经是傍晚,下午再次降温。

小区物业送了个快递过来,是曲芝宜从广州寄过来的,里面都是些粤区特产,满满一大箱子,其中就有几包鹿茸菇,刚好冰箱里还有山药和猪骨,纪荷打算晚上顿一锅汤。

在厨房简单做好三个菜,汤在锅里熬着,这时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

纪荷坐在客厅里的羊毛毡上,电视开着,从阳台看出去,雪景很唯美,屋内暖洋洋的,鲜甜的汤味从厨房飘出来,两只小猫在腿边打瞌睡。

她做好了晚饭,在等下班回家的丈夫。

这种等待,令人感到幸福。

对了,得给曲芝宜回个电话。

打第一个过去是宋尧接得,他的声音很低|\哑,说芝宜正在洗澡。

纪荷抬腕,这个时间点洗澡?

她挂了电话,慢慢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个点洗澡了。

陆浔之开门后一眼就瞅见穿着白色针织长裙的纪荷坐在地上发呆,站在门口掸去黑色大衣和头发上的雪花,踏入玄关坐下换鞋。

大白从沙发跳下来,伸了个懒腰,尾巴上翘,慢悠悠走到玄关,停在陆浔之脚边蹭了蹭。

陆浔之挑眉,垂眸看它,“你这是突然认可我了?”

曲芝宜的电话刚来,纪荷耳尖听到了陆浔之的声音,她拍拍滚烫的脸颊,起身,看向玄关口,“不是要七点半才能回家吗?”

陆浔之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说:“会议推到明天早上。”

天气预报晚上七点会下大雪,到那时谁回家都难,家里有人等着,他不想在公司拖到雪停。

纪荷按接芝宜的电话前,弯起唇角:“汤快好了,我先接个电话。”

陆浔之进了趟厨房,洗手后打开锅盖,浓郁的骨汤扑鼻而来,料理台的砧板上切了几根姜丝,角落的垃圾桶里有各种食品包装袋,客厅里远远传来纪荷的笑声,这里处处弥漫着烟火气。

这种日常感,令人感到舒心。

...

“这功劳我可不敢领,当初宋尧用了八万块,就建立起属于他自己的公司,是他本事大。”

从厨房出去,陆浔之就听见纪荷在夸别的男人。

没记错的话,这个叫‘宋尧’的,是她好友的男朋友,结婚时见过一次,仪表堂堂。

他走到纪荷旁边的沙发坐下,在果篮里掰了块柚子,把里面的籽儿一粒粒剥去。

纪荷看见陆浔之来了,音量不自觉调低,甚至是想换个地方聊,她刚有起身的动作,胳膊就被抓住。

对视一眼,她老老实实坐好。

陆浔之眼中含着淡薄似无的笑意,把手中剥得干干净净的柚子肉给纪荷。

纪荷顿了下,接过,嘴角泛起抹笑。

“嗯,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两个人一起去厨房。

陆浔之负责端菜,纪荷负责摆碗筷。

“美容院那边假请好了吗?”陆浔之盛了碗汤,瞥了瞥要往对面坐得纪荷,出声让她坐到他旁边来。

纪荷心里犯疑惑,平时都是面对面坐得啊,怎么忽然并排坐了。

后来才明白,是因为餐桌太宽,坐下后,一心想要努力投喂的陆浔之要夹菜给她的话,会很不方便。

“嗯...请假等于失业,”她笑,“妈说已经在招正式工了,等我一走就上岗。”

从东北回来都要过年了,过完年得准备新学期的事,她也没时间去美容院。

陆浔之心想着她可算是能有时间休息了,夹了块牛肉放她碗里,“真想学做生意?去公司,让阿蒙带你。”

纪荷嗔他一眼,筷子戳戳牛肉,“怎么不是你亲自教。”

“我日理万机。”陆浔之一本正经中带着点儿云淡风轻,说完又给纪荷夹了块煎焗鳗鱼。

她还想继续戳,被陆浔之用筷子挡了下。

“而且我会一视同仁,对事不对人,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纪荷把牛肉吞下肚,脑一热,脱口而出:“就像对周舟一样吗?”

陆浔之眉微蹙,平淡瞟她一眼,口气还算温和:“有话好好说。”

他理智认为事出有因,否认不会平白无故就提起周舟,从前的事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清楚,纪荷也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纪荷低头,“没有啊,就是上次去给你送饭,碰到她红着眼睛从你办公室出去。”

陆浔之放下筷子,看着她黑漆漆的头顶,声音淡淡听着却很认真,“那是因为她身为企划部的第二负责人,却连份能够达到我要求标准的策划书都做不出来。”

“你们......”

陆浔之把手放在她后脖颈处,手轻轻贴过去,“纪荷,抬起头,看着我说。”

纪荷慢吞吞抬头,扬唇挤出个笑,“你们高中的时候关系很好吗?”

“不好。”陆浔之并不是个经常回忆往事的人,对周舟最深的印象就是她干了些蠢事,他二话不说报警,到现在同家公司共事,除工作之外他并没与这个人有过任何交流。

高中时的记忆算是很久远模糊了,但他清楚自己的性格,好说好话拒绝一次后要是再被纠缠,他便不可能会搭理这个人,任凭对方如何作妖。

“如果没记错的话,从第一次拒绝后,我就再没和她讲过几句话,你是从哪里听来‘我和她很好’这种谣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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